楔子
今天是冬令时的第二天,2019年10月29日星期二。早起窗外的风,又是带着思绪飘回了从前。这暂且是我破破烂烂的小故事吧,没有人听过的小破烂。有我,有闫白,有许许多多分开了就再也没有遇到过的可爱的你。我把他们讲给你们听,讲给自己听。
第一针
故事的开始是班主任把我的座位调到了你的旁边,我记忆里的原因是班主任让我监督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早一年的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可能在那之前,我只是你的语文课代表,你的团支部书记,你咋咋呼呼的女同学。记忆错乱,重来!早一年我对你是有记忆的。你总是出现在我的小本本上,某月某日,闫白语文作业忘带;某月某日,闫白默写没过;某月某日,闫白罚抄文言文背诵段落。。。那么多个某月某日里,你一直是白纸上的闫白。这不是无数次的犹豫,也不是捣乱的红绿灯,真的是那该死的缘分。
“吃吗?”你拿着一包彩虹糖撞了撞我的手肘,眼睛弯着,笑得像我弟弟特别想养的哈士奇。“天呐,这可是数学课!他在干嘛?完蛋了!和这个傻子坐在一起我是要被cue起来回答问题了,求求你快别和我说话了!!”我一脸严肃地转过头,默默地想着。“闫白,干什么呢?好好听课!迟了一节课,还说个不停,我看你是自由散漫习惯了”班主任盯着我们,像是要在我们的身上看出个洞来。你低着头,尴尬地朝我笑了笑,收回了拿着糖的手。可是,那年的我还是风风火火的语文课代表啊,你就是我眼里最顽劣的男同学之一,我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呢。我愤愤地踢了一脚被你随意丢在地上的书包,然后,又和每一个男生曾经有过的女同学一样在桌子底下拧了你的手。当下,你立刻变了脸,应该是痛的吧!因为五官都扭曲了。可是过后你又会半怒半笑地对我说:“你是要掐死我吗?尧心!”而我,又只会傲娇地别过头。可能是你的彩虹糖太鲜艳,也可能是你的笑太像哈士奇,以至于在以后,我总能埋怨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吃你给的糖。
初初成为你的同桌,我是极其不愿意的,尤其是看到你歪斜在地上的书包之后。我,似乎是有一点点强迫症,可当有人问:“我你有强迫症吗?”我又会一口否认。因为承认自己是强迫症患者等于间接承认自己不好接触,我内心那么敏感的人怎么会承认呢?我一直努力地扮演着热情开朗的乖乖女角色,我怎么肯就这样破坏了自己一直以来经营的形象呢?你的课桌洞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可怕的角落,凡是人类可以用来形容杂乱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它。但是,即便这很让我头痛,我还是会在你说:“我的作业在桌洞里,自己拿”的时候,心里跑过一丝小雀跃。借着找不到作业的幌子,我又是悄无声息地一通整理。轮到我值日打扫室内卫生时,我总是要提起你的书包,小心翼翼地扫地,拖地,洒水。当时的我不会去想,为什么单要拎起你的包?其实,少女的心事有时候连少女自己也想不明白。
少女今年依然是少女,心事还是那么多。可是这段矫情且晦涩的小故事永远都是我念念不忘的。也一直得不到回响的!现在我也明白了,青春期粉红泡泡溢满脑子的小少女是最好骗的了。说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鬼才信!!!!!哼。
今年我也已经好多岁了,但是还会悄悄地回忆一些破烂小故事。我一直都在好奇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我也暴躁过,冲动过,但我自己清楚那不是我。我很胆小,很敏感,很脆弱,很自闭。但是没有人见过真实的我,至少在青少年时期是这样的。从前认识我的人总说你怎么总是这么欢乐。我真的欢乐吗?胡扯!!!我只是维持着自己最开始选择的角色形象而已。我不开朗,私下里我连和人开口说话都成问题。我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我其实很计较,没事,不是真的没事。在心里早已唾骂过自己千万遍!!!为什么这么怂包呢?我更谈不上坚强,我不是你们眼中看到的那样雷厉风行。我真的不经事,每次有事有任务需要完成的时候,我是那样殷切地期盼出现一个救世主。可是我不能!!“凭什么我就不能求助”这是内心永远的os。逃避是以前许多年的一个关键词。我扮演着和自身性格完全相反的角色。认识很久的朋友说:“你的从前脾气真的燥。”显然我忘记说了,这个朋友依然不了解真实的我。(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渠道了解,她认识的我就是虚假的角色。我们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只是一直没有断了联系而已。)我想奥斯卡应该是欠我一个小金人的!我这么会演戏。
真正的接受自我是离开高中以后的事了。而我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扮演那样的角色。“青春期女孩子们的认知能力不够”如果你说话温声细语,你就是矫情!所以我不能接受温柔的内心戏。如果你胆小就是造作,继而我誓死也要咬牙坚持。想起从前,脑子里还真是有许多的废料,我就是这样扭曲了青春飞扬的自己。偶尔想起来也还是后悔,如果我可以给自己写信,我一定会骂醒傻掉的自己。所以,女孩子们啊!!要有正确的三观,不要去评断任何人的行为方式,给予别人做自己的机会。瓦尔登湖里写,野蛮人赤身抵御寒冷的坚韧和文明人用衣物抵挡严寒的智慧不是一样的吗?(大概就是此意,好久没有读过了。如果有出入请指正)选择而已,但是不要绑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