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十分的暧昧,在姜山看来陆崎一只手正温柔的划过萧墨的头发,另一只手被躺着的人死死的拉着置于胸口,而且陆崎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怜悯,看到此番景象姜山手里的酱牛肉差点掉在了地上。
“打扰了。”说完,不等陆崎做出任何反应,姜山飞一般的逃离了现场。“完了完了,少爷和这位公子怕是真的有什么?那动作,那眼神,天啊,话说他哪里人士,芳龄几许,家中几人?”越想姜山脸越红,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让你直接进去!这下好了,真是羞死了!
看着姜山一连串的动作,陆崎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能怎么办呢?自己确也无法将萧墨的手指掰开,于是干脆盘腿在床边闭眼静坐,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陆崎被一阵聒噪声惊醒。大概就是清醒后的萧墨发现自己一直死死拉着陆崎的手腕,吓得立即松开连带扔了出去并且有些惊慌发出了一些语气词。
陆崎转过头,一脸平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萧墨,说道:“终于醒了。”
萧墨非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委屈的说到:“刚才你说那不过是寻常的酒,谁知道这么这么烈,真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能喝这么烈的酒。我刚才会那样,都怪你。”
陆崎不知道要说什么,罢了罢了,随他,默默的起身,回到自己的地方。
夜已深,凛冽的寒风吹着窗框发出轻微的震颤声,陆崎伸手将他放置于地板处的灯台吹灭,轻轻的躺了下去。
“陆兄,这么多天,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么?不想问些什么么?”黑暗中萧墨扒着床沿轻轻的问道。
“你若想告诉我,自然会说。”
萧墨的嘴角微微上扬,此后无话。
“喂,陆崎?陆兄?醒醒。”
在陆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萧墨轻轻的唤醒了,揉了揉眼睛,欠起半个身子。“何事?”
“快起来快起来,我有正事跟你说。”萧墨一脸的正色。
看对面的人神色如此正经,一身装扮似整装待发一般,陆崎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出了这孤月城就是北境之地了,而我们就要从这里分开了,你拿着这个,到时候交给凌霄,姜山会一路护送你到北寒城。此时已是后半夜,我这个时候离开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陆兄,一路保重。”
陆崎之前就一直在想萧墨到底什么时候会跟他有所交代,这两天总觉得快了快了,却不想是现在。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要完成,毕竟对方曾救过自己,于是接过萧墨手中用手帕包好的一个小包裹放入怀中,冲萧墨郑重的点点头。
萧墨笑笑,打开窗户,长发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四散吹开,似冷夜中绽放的流火,身躯揉进月光,这背影让陆崎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之感。“你要去哪里?”陆崎忍不住脱口而出。
“西州。”说罢便消失在窗口。
半晌,陆崎才将窗户重新关上,他最不喜欢看见别人离去的背影,如果可以他希望每次先走的那个人是他。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已然是无法再入睡,陆崎索性起身点亮蜡烛准备穿戴顺便收拾一下行李。却不想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是一件内里用紫貂皮做成的斗篷,旁边还放着一张字条——记得还我。陆崎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个人果真是很难正经起来。
“废物!一群废物!”秦毅鸿一掌将身旁的桌子拍得稀烂。
“宗主,是属下无能,还请责罚。”秦远若一行三人抱拳单膝跪地低着头。
“责罚?你是需要责罚,但是人呢,我杀了你人能出现在我眼前么!?五年了,再一次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从眼皮子下面跑了?这让我神宗的脸往哪里放?”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一个与众人不同,身着一身黑衣的女子说话了:“宗主,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简单了,这些年一定有高人在背后帮他甚至教习他功法,若没有人帮他,他必定不会在一个位入逍遥的人手下消失的这么无影无踪。”
秦毅鸿捏了捏眉心,深吸了一口气:“你倒也不必为他说话,现在这孩子如同一颗巨大的星陨,随时坠毁九州,这已经不单是我们神宗和灵族的事情,这是九州的事情。我已让国师替我上书一封,接下来,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