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轩捂着额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
看着雪白的床单,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完全记不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回到床上的了。
估计是自己的几个兄弟,看自己躺了,才这么贴心吧。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酒吧是几点才关的门,一夜的狂欢过后,估计也剩不下几瓶酒了。
“娘的......想不到张艺轩这家伙,还有点人性。不过开业第一天就断片了,传出去丢人丢大了!”傅轩苦笑一声。
他一把揭开被子,想要跳下床,可他的手上,却传来了一种异样的触感。
“......”
刹那间,傅轩整个人都石化了,细密的汗液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从他的头发间奔流而下。
他不敢转身,只是伸手摸了摸一旁。
额头、眼睛、鼻子、嘴唇......
动.....动了!
“轰隆!”
整个楼层的地面都震动了一下,隔壁的一对小情侣从睡梦中被惊醒,还以为是地震了,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便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姐姐,咱们有话好说.....”傅轩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面孔,却是连话都说不完整。
原因无他,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喉咙。
“下贱!你在酒里下药!”那女子仅是裹着一张床单,面色冰冷。
傅轩只能双手高举,用尽全力说道:“你他娘的来酒吧,不就是买醉?”
“啪啪!”
傅轩白皙的脸上,有两个鲜红的手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来。
“姑奶奶,咱好好说道说道!”趁着梁炘松手的机会,傅轩一脚将她踢开。
他大学逛了四年的夜店,号称浪里小白龙。
今天他这条小白龙算是彻彻底底地栽了,如果不是求饶及时,只怕得被分尸了。
梁炘冷哼一声,裹起被子,重新坐回床上。
傅轩赶忙将一旁的窗帘扯下,围在腰间。
眼前的这副场景,实在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行,说吧,我给你个机会,今天若是你说的不能让我满意,姑奶奶让你成为大清以后的第一个太监!”梁炘托着下巴,笑意冰寒。
“化学阉割还是物理?”
刚刚说出这句话,傅轩便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耳光,这不是找死么?
床上的女人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先把你做成药娘,再物理阉割掉!”
傅轩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这他娘的,是个狠角色啊!
好巧不巧,这时候他的眼前突然有一行蓝色的小字弹了出来:
“恭喜宿主完成成就:诚哥附体(初阶)!”
“奖励:魅力值10,财富值10000!”
看到这个成就,傅轩只感觉到一阵恶寒。
诚哥是谁?鼎鼎大名的某动漫主角!
你笑诚哥死的早,诚哥笑你*的少!
若是真是如此,他倒得开怀大笑。
不过在他的记忆中,最后那家伙,可死的老惨了!
“说话!”
就在傅轩发呆的这段时间里,梁炘已经等不及了,伸出小巧的脚丫,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脚。
“**!”
傅轩第一次知道,胸口被攻城锤来了一下,是个什么感觉。
也许是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梁炘在一旁等了许久。
好半天,傅轩才顺过气来,他一脸无奈:“昨天那酒,我也是第一次喝,我平日里是三斤的度量,昨天只是一瓶,就不省人事了!”
床上的美人儿点了点头:“也是,本姑娘平日里也是能喝两斤二锅头的,昨天仅仅一瓶,就当机了,既然你也是这样,那也不能怪你了!”
傅轩听到这句话,就差泪流满面了,他死命地点头表示赞同,不知者不罪嘛!
“只是......”
梁炘故意拖长了声音,让傅轩的一颗心瞬间又提起。
只见女子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走下了床,指着洁白床单上的绚烂的红花,问道:“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可怜的傅轩,在早上起来的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瞬间体验了几把人生的过山车。
要说他现在什么感觉,大概就是.......
他在过山车达到最高点的时候.....
跳车了....
“你想怎么样?”
傅轩可怜兮兮地问道,配上鼓鼓的脸蛋,演技飙到了极限。
“怎么样?我梁炘长这么大,我爹都没这样对过我!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应该怎么样?”梁炘红着脸,又是一脚踢在了傅轩的屁股上,不过力道小了不少。
“你爹要这样对过你,那问题就他娘的太大了!”
傅轩在心中暗暗腹诽,但是最后还是向黑恶势力妥协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泼辣的女子罕见地坐在床边,沉默了许久。
她点起一根烟,淡淡的烟雾从手指缝中升起。
从傅轩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一双迷离的眸子,完美的侧颜配上缭绕在脸颊边的烟雾,让这个浪里小白龙尘封的心脏,不争气地疯狂跳动了起来。
他突然感觉,就这样也挺不错。
“梁炘?”
傅轩怯生生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真是二十多年以来头一回,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遇到了克星。
“嗯?”
梁炘转过头来,将口中的烟气轻轻喷吐在傅轩的脸上。
“你在想什么呢?我真的会负责的!”
傅轩壮着胆子,坐到了女人的旁边。
“听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我试试!”
“......”
傅轩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站起身来,将地上散落着的杂乱衣物一件一件拾起,男士的归男士的,女士的归女士的,好好地分类。
将衣服放到梁炘身旁,傅轩走进洗手间,刚准备穿上衣服,却感到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嗷~~”他鬼叫一身,转过头去,却发现是梁炘拿着烟头,正甜甜地笑着。
“我说,你看看那我那些衣服,都给你撕成什么样了?还让我穿?”梁炘将头发随意地挽了起来,笑的妩媚动人。
傅轩没有说话,只是喉结不住地滚动。
梁炘还是那个梁炘,只是她身上,少了刚刚的那床被子。
他好不容易将视线从梁炘的身上转开,却发现他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眼角下的一颗朱砂,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