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华源大酒店闹出那档子事之后,县委书记李海洋就把川岛太郎接到自己的私人别墅去祝为了保护川岛太郎的安全,李书记可谓是煞费苦心。从警局调来了部分警力在周围把守不说,还专门请了个心脏方面的专家照顾他。怕得就是川岛太郎突然嗝屁,影响到县里的投资大业。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川岛太郎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每天在一帮保镖的保护下爬爬山、溜溜鸟,倒也清闲。
自从上次迷-奸不成之后,川岛仍然不死心,还想着等修养一段时间之后再试一试。他一生泡过无数的女人,再坚贞的女人也经不起他金钱的诱惑。钱小多家里本来就很穷,川岛太郎更加坚信这点。他总结了下经验,觉得上次的失败肯定是因为自己太心急了,他准备用金钱攻势慢慢地摧毁钱小多的防线,让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服务。
川岛太郎不仅仅有心脏病的毛病,失眠症状已经很长时间了,到现在,不服用安眠药已经很难让他睡过去。不过在县郊住的这段时间,整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没有了高节奏的生活,失眠的症状倒也稍稍有点改善。
这天夜里,已经凌晨时分了,川岛太郎睡意阑珊,马上就要睡去了。朦朦胧胧间,他感觉两束若有若无的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过来。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川岛太郎摇了摇头,心想可能是幻觉,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可就在这时,两束灯光又照了进来。川岛太郎猛的睁开眼睛,断定这不是幻觉,两束像是车头灯一样的光线清晰的出现在天花板上。
川岛太郎觉得很奇怪,荒山野岭里,山上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汽车在山上跑。好奇心驱使着他翻身坐起来,汲上拖鞋走到了窗户边。真是好奇心害死猫,他可能没料到自己一时的好奇心竟然断送了亲亲性命。
川岛太郎趴在窗台上四下张望了一番,窗外除了山就是是树,连个幺蛾子都看不见。皎洁的月光洒在浓郁的松树上,给荒凉的树林笼罩上一层恐怖的气息。
川岛打了个寒颤,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就在这时,他隐约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铃声,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川岛转过身,睁大了眼睛望向树林深处。
一辆黑色的马车由远及近,缓慢的行驶了过来,树林的光线比较暗,川岛太郎上了年纪,眼神也不太好使,他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辆马车。
川岛太郎起初还道是睡眠不足引起的幻觉,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马车仍在继续往别墅的方向驶来,永远是那半死不活的速度。当马车驶出树林的时候,月光瞬间撒在了车上,川岛这才看清楚,马车上原来还坐着一个人,连体的帽子盖住了驾车人的脸,看不清楚长相,皎洁的月光洒在马车上,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满满的一车“奠”字,仿佛是一个个催命的字符,看的川岛的心没来由的揪了一下。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加速驶来,行至窗前的时候,车身突然横了过来,川岛这才注意到,车上有四个座位,但是才坐了三个人,川岛只能看到那三个人的半边脸,月光照在那三个人的脸上,苍白而没有血色。
三个人同时转过脸来看着窗户,吓的川岛不禁倒退了两步,因为他分明看见那三个人的另外半撇脸上血肉模糊,血水还正顺着他们脸颊往下滴答。
驾车人猛的抬起头,露出一张阴森恐怖的脸,眼角、嘴角、鼻孔全是血,冷淡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驾车人一笑,露出两排血红色的牙齿。
“差一个!还差一个……”驾车人张开嘴,发出幽幽的声音,仿佛九幽地狱里催命的葬歌。车上的三个人还指着马车上的一个空座同时轻声喊道:“差一个!还差一个……”
川岛年轻的时候没少干缺德事,为了事业上的成功他不择手段,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冤死在他的手下。法子曾被他逼的上吊、有个竞争对手从十八曾的高楼上跳了下来、自己的伙伴被他出卖倾家荡产****、还有个女大学生被他抛弃割腕自杀……川岛太郎的成功的背后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身败名裂和冤死亡魂,他夜里经常失眠噩梦跟这个有着主要的关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川岛太郎的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以前的亏心事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幕幕的出现在川岛太郎的脑海中,虽然听不懂汉语,但是马车上的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川岛太郎张开嘴想要喊门外的保镖,就在这时,那束光线猛然间照在川岛太郎的脸上,像是地狱之门瞬间打开,地狱里血腥而又恐怖的场景仿佛猛然间在他的眼前展现。
川岛太郎的瞳孔瞬间缩小,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张大了嘴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瞳孔急速的扩张着,眼中的生机正在迅速的消失。
驾车人低下头,抖了抖马缰,钻进树林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兄弟吧办公室里,张欢夹着香烟的手还有点抖。“额的个娘来,刚才差点没把自己吓死!我说川子,以后在有这种事打死我……我TM都不去了。”
包一超还紧紧的握着手电筒不撒手,嘴唇都发白了。“我他娘的也不干了。”
赵子伟夹着的香烟的手也有点抖,强自说道:“一……帮胆……胆小鬼,老……子一点都不怕。”
于龙心有余悸的说道:“川子,你说咱们这样能杀死那川岛那狗-日的吗?”
沈沐川摘去头套,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咱们这么正常的人都能把自己吓成这个吊样。他心脏病这么多年要是再不死,对不起山下面埋的几十万的亡灵!”
兄弟几人一夜未睡,缩着脖子凑在一堆等消息。天亮的时候,于龙才拽上张欢一块去了东郊。张欢本来死活都不去的,是被赵子伟踹出去的。
中午的时候,张欢活蹦乱跳的冲进了兄弟吧办公室。“川岛那B,死了!”
“啥,**能不能说清楚点。”赵子伟凑上去问道。
张欢喝了口水,拿出一根烟,包一超立刻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今天早上的我和于龙去得时候,李海洋别墅门口停了好多警车,还有救护车。我们约么着他应该在医院里挺着,就赶到了县医院。在急诊室的门口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大家的反应显然让张欢很是受用,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半天不说话,准备卖个关子,却被赵子伟一脚从凳子上踹了下去。“**欢,****-你大爷。**龙,你来说。”
于龙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和张欢赶到医院的时候,李海洋那厮正捶胸顿足的哭呢,跟死了亲爹一样。”
“哈哈……”兄弟吧办公室里充斥着开怀的大笑。
于龙微笑着点上一根烟。“川子,那辆马车得赶紧处理掉,免得留下把柄。”
“一激动差点把这茬忘了。”沈沐川一拍脑门说道。“欢子,你去拿油漆把车涂成纯黑的。”
“马呢?”
“叼伟,你去把马宰了,我让崔老板拉了阿兰去,今晚上咱们哥几个尝尝新鲜的马肉。”
“**川,****-你大爷,这种**活全让我干,我这一身的鸡屎味还没散干净呢!要去,让张欢去。”
张欢忍住笑神秘说道:“你们知道**伟怎么杀鸡的么?把鸡往案板上这么一摁,刀举得老高了,一下就把鸡的头剁下来了。啧啧……你说能不沾一身鸡屎吗?”
“**欢,****-你祖宗!”
“哈哈……”
欢笑声中,沈沐川掏出一张纸。这张纸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书页,书页的空白处写着“心脏脖、“死”。沈沐川掏出打火机,缓缓的点燃了书页。书页在苒苒的火苗中化成一团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