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和顾欣分道扬镳以后,他嘴上说着没事,心里难受的要死。刚好他不想在原来的公司供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在你这待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还能咋办,放他去飞呗。
刚辞职那会整天嚷着去这去旅游,没钱借钱都要去“兄弟现在不去,将来老了就没意思了”,我举双手赞成他去,可是这厮偏要拉着我,我拒绝以后,他又去拉别人,不解他为什么偏要有人陪。可能从小缺爱?放屁,他两个姐姐,一般你就懂了,两个姐姐什么概念。
最后还是没去成,一是没钱,二是没女子。原计划是和顾欣一起的,刚辞职完就分了,那个惨淡啊。整天窝在家里睡觉,要么网吧打游戏,就是不去找工作。“不急不急”这是他常用语“你这样还不如早点回家过年”我坐在他沙发上打着游戏,我经常会去他公寓坐一下,陪他谈谈心,一般都是他在一旁噼里啪啦一堆,我只是哦,嗯,没错。
后面还是回老家了,祸不单行,刚辞职,刚分手,爷爷就病重了。他匆忙赶回去见了一面,就与世长辞了。我劝解他要么开春再回来找工作,他倔强得很,自我感觉良好。屁颠屁颠的又跑回A市,后面搞得灰头土脸,又失落的滚回家去了。走的时候和我打电话“明年见了”“明年见”
年底冉馨公司地址合同到期了,要搬去离我较远的一个区,因为地势较为偏僻,公司给她们提供住房。刚开始面临两个问题,一是不去辞职从新找工作(这样我们还能住在一起),二是去公司新地址,住公司租的公寓(意味着我们要异地)。后面还是选择了后者,考虑得女生从新找工作比较困难,奔波劳累也不好。
冉馨搬过去后每周都会回来一次,看看我们养的猫,看看我。我们每周都会去看一次电影,吃一次饭。她回来之前我会将公寓打扫得干干净净,将床单清洗换新。因为路途较远,每次回来都是晚上,我会等她一起吃饭。异地并未让我们觉得有什么隔阂产生,哪怕一周很少发微信,很少打电话,也不会相互怀疑。走时她会交代好每天的猫粮,猫屎多久铲一次,多久洗澡。每晚她都会将猫抱在怀里睡觉,我则抱着她的后背,我吃醋的将猫赶下床,她就会一拳锤过来“你再欺负它们,我把你赶出去信不信”“哼,我还不如一只猫?”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你高看自己了,一根猫毛都不如”,说到猫毛我不得不吐槽一下了。好像吐槽过了,不过这次不一样,她抱上床,导致床上全是猫毛,她却责怪我“都是你,把猫毛都带上来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也很绝望啊,这三祖宗是一家,我只是捡来的一样。她有时候会从公司带一些好吃的回来给我,是她老板娘去旅游各地带来的给她的,我当做宝似的舍不得吃。我一不留神,被那三祖宗吃了,将包装袋咬破。我像个被抢了零食的小娃,边追边喊“你三个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打就到处乱窜,冉馨在后面急得跳脚“哎呀!吃了就吃了嘛,你别打它们”。事实证明还是年轻好,跑得快,我一次也没追上,累到在床上气喘吁吁。它三便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舔着它的小脚丫,我趁其不备逮一个过来。其他两只目瞪口呆的望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透露一种不安的眼神。下面就是杀鸡儆猴时间,不管逮到谁就是一顿蹂躏,举在手上做哑铃。它惊恐的抱紧我的手,一边大叫“喵,喵,喵”冉馨在一旁刷着剧,习以为常的笑着。
不过冉馨刚走的时候,还真有些不习惯。一回到住所空荡荡的,只有它三祖宗,因为和我有世仇,很少与我亲近,只有喂食的时候才会跑过来套近乎。下班喂完食,铲完屎,就开始与我弟打游戏。他放寒假,整天窝在家,要么去我爸的工地帮忙?做一些小事,我爸给他一百块一天,累的跟个猴似的。干了几天就罢工了,那也没用,时不时还得揪起来上阵。
每晚八点都是躺在床上,与我弟说的是决战到天亮,到十二点就开始“不行了,不行了,你太菜了,睡了”“呸,你好意思说我菜”。我爸在老家包工程做,都是小工程,也收不回什么钱,但想专业又没技术,没资金,只能活在当下。老家的人安稳惯了,不敢轻易去追逐,不敢放肆。我老爸不算其中之一,他的一生都可以写一本励志故事了,但他总是笑嘻嘻的说“做人就要踏实,要敢闯,敢做,敢承担。”他的教育方式也比较独到,过多的干涉起不到好的作用,所以我们都是他散养出来的。
我弟寒假准备来我这里找工做,后面被我几个问题逼回去了。
“你来到时候怎么回去?”
“听说过‘春运吗?’”
他怕了,就回去了,他怕绿皮火车的站票。记得有一次他就这样站了十几个小时,站到怀疑人生,体验了一把漂泊之苦的其中一苦。
真的是扎堆辞职,秦颖相继肖总之后也辞职了。不过她和肖总不同的是,她说到做到,去旅游了。去了三亚拍了很多照片给到冉馨,可把冉馨羡慕怀里,一个劲的拽着我的衣服“我们时候也去啊”
“明年,过完年就带你去”我一本正经的拍着胸脯
“好”
不过什么都有正反,因为挥霍过度,秦颖破产了。破产到维持不了基本生活,提前回了老家准备过年,显然和肖总的结局是一样的。
我妹一转眼已经步入高三,整天关在学校里刷题,刷题,背课文,解方程。打电话时一直和我抱怨她那150分总分,考30分的数学,我能怎么办,我的数学也是菜得不行。但是我不能让我形象尽毁啊,我得装出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你得按照什么样的学习方法,多向老师同学取经”,这话我相信谁都会说,至于做起来行不行那就不得而知了,幸亏她没听我的。
说到我妹啊,就是替她扎心,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还不知道心疼哥哥。我对她再好,就晓得一个劲的虐待我,可我还真是一副贱相,还挺享受她的虐待,你说奇葩不。我和她一打电话就聊个不停,她说着学校的趣事,我都能知道她闺蜜的名字。凭着她的形容能想象出她们的样子,幸好她这个傻冒交到的都是关爱智障的爱心人士。她在家和我妈就像上演宫廷剧一样,我们就看看不说话,一会她俩没趣了就去追剧了。如果你参与,那你完了,你将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我妈比较时髦,老是去买一些年轻的衣服,好多买了只穿一次,有的只是试衣服的时候穿过。别人不敢说她,只有我有时候念叨她两句,她只是嘿嘿笑道“我搞漂亮点,你媳妇怎么看得上”,我还能说什么,由她去吧,她挣的钱,由她自己挥霍,我们都不要求她能存钱。因为衣服众多,衣品也还行,我妹老是两眼放光。我老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被我妹选取以后,她又有理由买新衣服了。
以前我非常不理解,自从和冉馨在一起后我理解了。她衣柜一大堆衣服,每个月都在逛,买来又说没衣服穿了,哪怕昨天才去买了新衣服。假如去商场买了一个包,要买一件衣服搭配,衣服要裤子搭配,裤子要鞋搭配,就问你绝望不。不过也不是很过分,也能理解,追求一种心理满足感吧。就像某的青少年,学生族,男生,炒鞋一样的。
“我们新来的那个同事好讨厌啊,当着一套,背着一套的”冉馨回来坐在床头刷着手机,表情有点厌恶的说道
“你们招人了?”我感觉奇怪,原来的同事还去吃饭逛街,拉小手呢,难道走了?
“是啊,我那个同事回老家了”
“那这个怎么了?”我不解,刚来不都小心处事吗,怎么一来就和老同事搞得这么僵硬
“她在我面前一直很虚伪的夸我‘小冉你这个鞋好漂亮啊,你这个包好漂亮啊,你这件衣服那里买的’当我告诉她时,她又阴阳怪气的‘哎呀,真是羡慕你们,我都不敢乱花钱’靠,我花她家钱了,不爱看别看”冉馨将手机放下,盘着脚气愤的对我说道
“那确实有点恶心”我打着游戏,心里也对这人产生一种不快
“是啊,关键她总在老板面前表现得很优秀的样子,还诋毁我原来的那位同事‘经理,小琴都没弄好,之前她坐的一点都不规范,交接也搞得乱糟糟的’,实在是受不了”她拿出指甲剪,剪着手指,脸色稍微好一点,但还是一脸不快
“这种人少来往吧,毕竟你们不是一类人”我边喊着上啊,边若有所思的说出
“嗯,我也觉得,刚来前两天都觉得挺好,后面实在受不了”冉馨点点头,继续说道
“唉,人都会变的吗,或者她之前隐藏得比较深”我叹了一口气,可能这种事情在职场,司空见惯了吧。
“嗯”
冉馨为人单纯,没有心机,我也因为她的这个优点喜欢上她。太有心机的算得太深,什么都可以拿来计算,在计算的过程中有的事情也失去了原有的价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相信不是社会都是乱糟糟的,当然社会也不都是一片充满爱,充满光明的。至于生活中会遇见什么人,什么事,平淡观望就好。
小叶子自从逝去老婆以后特别粘我,以前老是跟着冉馨屁股,现在不跟她了她有点愤愤不平。我也没有办法啊,睡觉我魅力无处安放呢?但是我并不喜欢它粘我,两个雄性动物有什么好暧昧的,可能它看透我的心思,老是想攻击我。搞得我都不敢逗它,它一扑过来我就抡起一只衣架飞过去,冉馨就去扛拖把来给它护驾。算了打不过,我认输。
“它是喜欢你,才和你玩的”冉馨皱着眉头喊
“我呸,我才不要嘞”
“哼,不要我要,小叶子别理他,宝贝”
我看着这傻猫衣服得意忘形的样子就来气,但我又不敢招惹它,谁叫它背后的靠山是我的克星呢?
后面这三只祖宗被冉馨带过去了,说是快过年了放在她那里,她同事不会去,可以照看,我知道这是一去不复返了。我本以为我会很开心,终于没有猫毛,不用铲屎了。可是拿走那天,他们一直叫,搞得我心里不是一个滋味。
我像似被抛弃了一样,肖总回家了,秦颖回家了,虽然还会回来A市,不过是明年了。冉馨搬走了,我以为我还有祖宗伺候,可是这祖宗嫌弃我也搬走了。
A市的冬天总是挂冷风,刺骨的冷,看见别人都抱紧女朋友,我是左手抱右手。不过别太丧,爱情总得经历风雨的,生活总是无常的。不过没事,阳光就在那,至于什么时候会天晴,那说不准,至少你要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