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手决一变,体内经脉里的真气流转一圈最后收归于丹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是他每天早晨一次晚上一次的课业。
别看只是盘腿坐着,却极其消耗精力,体内的真气被凝成了一股绳似的,不再像是氧气那般顺从,反而有点儿叛逆,每次运功,必须万分小心控制灵气的周转,急不得,燥不得。
为此岑今还吃过苦头,头天晚上兴奋过了头,运功太久,真气一个不受控制,在体内乱窜,要不是李狗子去叫来了管事,后果怕不是只是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么简单。
不过岑今发现自己貌似与他人不太一样,向李狗子旁推测出,多少证实了他的想法。
在李狗子的帮助下,岑今艰难的看明白了衍气诀。
这衍气诀乃是大路上广为流传的筑基法门,各大派也最多是稍加改动使之更加适应自家门派的法门,太一门作为曾经的超级大派,这弟子用来筑基的法诀也自然是不凡的。
岑今只一个夜晚就入了门,可以完整的走一大周天。
明显可以感觉到有股热气,按照自己的意志在体内缓缓地流动,只是速度非常满而已。
“这大概就是真气吧?”虽然还不知道真气有多么的神奇,但是岑今还是心里美滋滋的。
然而偶然一次从李狗子那里知道,他修炼这衍气诀已经三年了,可还是不能走完一个周天后,岑今就很诧异,差一点儿就嘚嘚瑟瑟的炫耀他已经可以走周天了。
好在深谙办公室之道的岑今戛然而止。
要知道偶尔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是挺好的,但是一直很跳脱的表现自己,最后被同事背后说三道四不说还多半会被上司记恨心中,出力讨不到好处。
不久之后他才对此深有体会,不过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大势不可避免。
至于他能很轻松的走周天,是他体内经脉意外的通透。
但普通之人经脉多或是堵塞或是干脆隐匿,而筑基小成的表现正是体内经脉通常,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运周天,积真气,改造自身来筑基踏上修道之路。
而这筑基小成最是困难,也最是消耗时间,据李狗子说,虽然他自身的确比别人慢一筹,但村里的人大多比他好不了多少,能运周天的两掌之数。
“难道是自己穿越的福利?”岑今的猜想也不无道理,既然是自己穿越了那必然是有什么特殊的原由。
岑今自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是抱着小心的态度活着,不管是什么就算是对鸵鸟李狗子也多少有点儿防备,知道自己异于他人之后,便更加小心。
不,做的是比以前更加更加的小心,与猥琐无异。
明明可以依靠真气的加持,很轻松的砍伐树木,但是还是每天磨洋工般的勉勉强强砍一棵树交差了事,当然了岑今只承认自己是不出风头,绝对不是什么偷懒磨洋工,这么勤奋的一大大哥怎么会这这种事呢?你说是吧?(对,你是主角你说得对!)
就这还让强哥另眼相看,第一天让岑今自己去砍树,只为了磨磨他的性子,真正砍这灵木其实是个很难得技术活。
木头与灵气的结合导致了树木坚硬异常,普通的方法很难伤到这灵木半分,只有掌握方法后才有可能砍下一棵树来。
原来这灵木虽然很坚韧,但是却有个致命的缺点——没有韧性。
道德经有言:交易之道,刚者易折。说的是一个人为人处世要圆滑,不要太过于直冲,否则容易得罪人,遭人忌恨,被人陷害,树木也是这样,反复的敲打一个点,直至整体承受不住会一下子断裂开来。
只是这个过程有点儿漫长,有点儿痛苦,对于没有真气的新手来说更是这样,不能停,一刻也不能停,停下就说明失败了一切的努力化为虚无,要从头开始再来。可以说是和树木在做拔河比赛。
可就算是不用体内的真气加持,岑今砍树也是很轻松的。
有时岑今看着砍倒的树还臭屁的想,自己仿佛就是天生为砍树而生的。
每当砍树的时候,整个人就会进入一个空灵的境界,他不知道天人合一是什么意思,但他感觉他的状态也大差不离了。
说来也奇怪,只要手里拿着斧子,心里面感觉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生不起半点杂念,这感觉神奇到什么程度呢?
他以为他自己年纪轻轻就不举了!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最是会双开,一边貌似认真的听讲,一边心思早已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却不行了。(咳咳,这是走神。。。)
拿起斧子前,心里不断默念***好漂亮。。。拿起后就不成了,哦那只是个臭皮囊,没意思。
当然了写了这么多,也能感到岑今毕竟是个正经人,这老师那老师的是一直觉得没意思的,只是拿起斧子后更是弃之如土。
冷静下来的岑今有多强?不知道,他的眼里只有目标,甚至只是那一个不起眼的点,抡圆了膀子,风暴一般的砸向灵木,宛如变了个人,状若疯魔,连强哥看到都有点另眼相看了。
现在离岑今进入这村子已经快一个月了,岑今也慢慢熟悉了这与新时代截然不同的生活。
只是一直有股隐隐约约的不安萦绕着岑今。
头开始几天还不能很好的习惯这每天的粗茶淡饭,加之仙女姐姐也从来在没有见到过,早就兴致阑珊,偷偷的趁着夜色,背着个包穿过林场溜下山去了。
可是到达了东边的禁制处的时候,不得不停止脚步。
只见这禁制与初见的隐匿不同,一张张散发着夺目的金黄色光芒的符咒整齐的悬在空中,连成了一道环形的屏障。
然后亲眼看着一只小鸟撞了上去,硬生生地成了烤乳鸽,捡回去加了顿餐。
岑今不想作死,他知道再怎么样想出去也不可能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那些本来高高在上的练气期修士也不时的出现在村子里的各各角落像是在找什么。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多是神色紧张,低着头,默默地走,无形之中村子也添了份萧条之意。
那一向腼腆内向的李狗子就更别说了,他一向对这异常的现象敏感,只差没夹着尾巴做人了,只在岑今面前有点儿放松,还告诉岑今村子成立的这几年从来没有过这般紧张的气氛,人人自危一般。
岑今不大为意,这天堂已经比他所想的要好太多了,什么扒皮制衣,抽魂练功的都没看到。
而他绝对没想到,还算平静的天堂早已风雨飘摇,人心向左,危机随时都会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