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哥,你刚刚说什么?”当听到西蒙说要去教廷时,安娜的身体有些颤抖,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惶恐。
对,没错!就是惶恐,来自身体本能的惶恐。就像是觅食的羔羊感应到了饿狼就在身旁一样。
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是一种警告,那个声音仿佛在警告她,如果去了教廷,就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这种警告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安娜七岁那年,这种警告就出现过一次。远离教廷,必须远离与神明有关的一切。
察觉到安娜有些不对劲,西蒙连忙关心的问道。
“安娜,安娜,你怎么了?”
“西蒙哥,能不能不去教廷啊,我怕!”胆怯的安娜,小声的向西蒙诉求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哭出声一般。
“为什么啊?安娜?教廷有什么好怕的,牧师都是和蔼的,不会吃人的!”年少的西蒙哪里能察觉出,安娜那处于本能的的恐惧。以为只是单纯的怕生,轻声解释道。
“不要,我不要去城里!我不要去教廷!”安娜带着哭腔声抗拒道。
“安娜!”看着安娜那写满了委屈的脸,西蒙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了?自己说错什么了吗?难道是因为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家乡,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安娜怕自己适应不了,怕自己拖我后退,怕自己嫌弃她?不要她?恩!以安娜善良的性格,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不愿离开村子,去城里居住。是的,一定是这样。
西蒙这样想着,然后微笑的对安娜说道。
“安娜,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不会嫌弃你的。哥哥会一辈子对安娜好的,我发誓,以光明神的名义起誓!”
听到西蒙的劝说,在看了看西蒙那张微笑的脸,她的眼睛突然产生了幻觉,眼中的西蒙突然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仿佛随时可能把她吃掉一般。
此时的安娜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慌忙往家的方向逃离。边跑边喊道。
“我说了,我不要去教廷!西蒙哥根本什么都不懂!”
此时,只剩下西蒙一人在河畔,他陷入了一阵迷茫,心中满是疑惑,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她连忙追赶安娜,一路奔跑回到了家。
他发现安娜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他轻轻拍了拍房门,轻声问道。
“安娜?小安娜?哥哥说错什么了吗?安娜你开门啊,哥哥说错什么了?你告诉哥哥呀!”
安娜没有回答,只有一个微弱的哭泣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西蒙没了主意,只能静静的坐在安娜门前,同时回想着,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才会让以往温柔和蔼的安娜如此大的反应。
就这样,两人沉默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父亲克莱西捕鱼回来了。
克莱西看着门外静坐在安娜门前的西蒙,又听到安娜房间内传来小声的哭泣声,搞不清楚状况的克莱西对西蒙质问道。
“怎么了这是?西蒙?你又怎么惹到妹妹了?”
“我没有啊!不知道怎么的,安娜突然就这个样子了。”西蒙也是一阵委屈,自己明明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妹妹就突然哭了起来。
“没惹妹妹?没惹妹妹那她哭什么?你小子欺负了妹妹还不敢承认?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真没有,我发誓。今天就找妹妹聊了两句,谁知道她突然就这么大反应呢?”
“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我就说了我要去城里当圣骑士,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去,怎么了?有问题吗?”西蒙解释道。
他这么一解释,克莱西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回忆起五年前,女儿以命相逼画面,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怒斥西蒙道。
“谁说要去城里了?你吗?我告诉你,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梦,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安西菲亚,哪儿也不准去,明白吗?”
克莱西的话刺激到了西蒙,自己的梦想被父亲一句话给否绝了。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当圣骑士,而且我还有圣骑士大人给的徽章,连骑士大人都说我可以当骑士,你凭什么不准我去啊?”西蒙拿出骑士徽章,反驳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爹!我是渔夫,你也只能是渔夫!”这话说出去,克莱西就有些后悔了。
“你是渔夫我就必须是渔夫吗?你没有出息,我就也一定要在这个村子里腐烂致死吗?光明神冕下都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你又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听到儿子的反驳,克莱西也有些后悔说出刚刚那些话。是啊,自己没有出息,又有什么资格阻挡儿子的美好未来呢。他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你妹妹的病,这几年不断恶化。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的。”
“你。。。担心的是这个?”听到父亲的解释,西蒙委屈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原来父亲不是在否定自己,而是担心妹妹啊!他平复了心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打算打消父亲的顾虑。
“这个不用担心,教廷的牧师很神奇的,一定能治好妹妹的病的!”
他哪里知道,克莱西担心的正是这件事,女儿对教廷的反感从五年前开始他就深有体会,五年前那天回来之后,女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月没有理会他。
克莱西很清楚,安娜恐惧教会,非常恐惧!不知道原因,仿佛与生俱来的一样。克莱西敢肯定,为了远离教会,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看着儿子那自信的面孔,克莱西无奈的说道。
“教廷治不好你妹妹的病!”
“不可能!教廷是光明神冕下在人间的标志,而光明神冕下是万能的,没有什么是神明大人治不好的!”
“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再和教廷扯上关系了。一切都是为了你妹妹,安娜!”克莱西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西蒙根本听不进去父亲的劝说,在西蒙看来,父亲只是一个渔夫,或许比自己要强,但绝对不可能比的上万能的神的。
孤陋寡闻的父亲连牧师的本事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确定牧师治不好妹妹的病。
他这样一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青春期的叛逆驱使下,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带一位牧师大人来这里,治好妹妹,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他飞快跑出家门,边跑边喊道。
“我会想你证明的,伟大的神是万能的,他一定可以治好妹妹的!”
克莱西没有阻挡儿子的离去,而是默默的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此刻的克莱西除了无奈,心中还生出了些许的期待。
这些年来,女儿的病愁白了他的头发。他已经没了办法了,现在唯一希望只有一个,教廷。
可惜,女儿对教廷的恐惧,逼的他不得不放弃这唯一的可能性。
要是儿子真的能带来牧师,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说不定真的能够治好女儿的病。
。。。。。。。。
亚罗门特城,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个城的城主的名字就叫亚罗门特。
这是距离安西菲亚村最近的城镇,大概距离安西非亚村有大概两百里的路程。
虽然两者相距只有两百里路,但亚罗门特城却算的上光耀帝国的二线城市!城市不大,却异常的繁荣。城内居住了三十几万的人,其中不乏从帝都到来的权贵阶层。算是光耀帝国二线城市中,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回到故事。
距离西蒙离开安西非亚村,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说实在的,西蒙刚离开村子后,就有些后悔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13岁的小男孩。(虽然在光耀大陆,14岁就算成年了)正常情况下,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来到亚罗门特城。
但既然已经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要是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那自己还不如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把自己埋了算了!更何况,要是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又要如何成为圣骑士。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硬是咬咬牙,选择不回去。然后,他居然成功到达亚罗门特城。
看着城门上大大的‘亚罗门特’四个字,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路顺风顺水的。累了,立刻就能找到歇脚的地方。渴了,转眼就能看到小河。饿了,随处就能看到可口的野果,不知道方向了,马上就能看到指引方向的方向牌。
从小到大,西蒙从来没发现自己运气居然如此的好,这样的情况他也解释不了,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光明神冕下的指引。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到了,那自己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
他赶往了城市中的教挺所在地。
教挺分会外,他十分忐忑,虽然自己稀里糊涂的到了城里,可要怎么说服教会的牧师陪自己去安西菲亚呢?
一来,自己在教会里并没有熟人(别说教会了,这个城市他都是第一次来,哪里会存在所谓的熟人)再者,自己身上也没有钱,要如何请得动牧师大人陪自己走一趟成了他现在最大的难题。
就在他硬着头皮去教会求助,即将被教会的人当成惹事的人赶出来时,他掏出了那枚骑士徽章。然后,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的。
这枚徽章的主人貌似是教会里的大人物。因为徽章的影响,他被这里的神职人员当成少爷般拱了起来。要什么给什么,所有要求都被教会的圣职人员满足。
这剧情真特么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