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太后宫!”赵秋铭想起那日太后为了正芷柔为难过南凝雪,内心一慌决定赶紧去帮她一把……
“启禀太后,就差最后两针,扎入太阳穴也就是颞,这脑疾便可痊愈了!”莫子渊晃着手中的银针,一脸认真地说着,似乎已经相信自己已是个真正的神医。
“莫神医请便,重症下重药,只要能治好贤嫔,重重有赏!”太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今日一出大戏与自己毫无关系。
“扎这太阳穴不同一般,如有差池便会取人性命,在下希望太后能为在下下一道懿旨,如若下针后,娘娘无法忍受苦痛而自残,与我无关。”莫子渊小心翼翼地说着迟迟不肯动手,只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已。
“与你无关?难不成这针是哀家下的?哀家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会动你这俗物?”太后只想借刀杀人,却没想到这莫子渊也不太简单!
“太后这是要过河拆桥吗?那我这生意还是不做了,省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套针可是花了我三两纹银呢!”莫子渊料到太后做的一切皆是想先斩后奏不敢声张,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临时想了个辙。
“莫子渊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威胁哀家!”太后一气之下砸了点心盘,殿内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唯独莫子渊坚定立场、无动于衷!
“罢了罢了,哀家答应你,只要你现在‘治好’贤嫔,下一刻她就算是死了你也无过。”太后为了大局着想难得退了很大一步。
“多谢太后!”莫子渊目的达到,开心地重新拿出最后两支银针。
把一切看进眼里的兰心对二人厌恶至极,心里疯狂喊着“快来个人,不管是谁,只要能救我家娘娘,我一定终身不嫁,剃度为尼,为他日夜诵经念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让她头发掉落的声音——“皇上驾到。”
“大老远就听见母后的怒气,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您?”赵秋铭一进殿朗声说着,殿中之人纷纷跪下行礼,适才说不归皇上管的众女史也毫不例外,看得人脸疼。
“皇上怎么有空来这儿?前些日子不是天天守着御书房自得清闲吗?”眼看就要完成了,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找来了皇上。太后横眉竖眼,心中万分不悦!
“这不是御书房中的事物处理完毕了来给母后请安了吗?否则日日不见,母后都要忘了当今皇上长什么样了吧。”赵秋铭巧言如簧呛得太后无话可说,只能坐在位子上生闷气。
“启禀皇上、太后,这针还扎吗?”被晾在一旁的莫子渊忍不住出声说道。
“扎!”太后刚说完这个字便被赵秋铭制止。
“你是何人?为何对朕的贤嫔上下其手!”赵秋铭说得严重,吓得那莫子渊双膝随着银针一块儿落地好不狼狈。
“回禀皇上,在下是茅山神医,被太后邀请来为贤嫔娘娘治疯症~”
“住口!什么疯症?我看你才有疯症,这茅山只有捉鬼人,哪来的神医?难不成还给鬼治病不成?”赵秋铭看着浑身伤,昏迷不醒的南凝雪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突然变得异常勇猛,无畏无惧。
“呜呜呜~”第一次看到为了贤嫔如此霸道的皇上,还被绑着的兰心没忍住哭出了声音!
“松绑!”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贤嫔侍女,赵秋铭赶紧吩咐道。
“是!”跟着皇上一起过来的人立马为兰心解开了绳子。
“皇上这是何意?如果你执意不让医这个东离女子,那就把她打入冷宫,我可不想因为她害了整个皇族。”太后想到了后招,继续放出来为难皇上。
“她堂堂一个弱女子如何害得了偌大一个皇族?太后莫不是被这茅山鬼医给洗了脑,脑子里怎么净是些不成文的怪事。”赵秋铭不肯让步,故意揶揄太后。
“她有脑疾,若不治好会变成疯婆子,你若不把她打入冷宫,万一发病伤了你怎么办?”太后不甘心,继续逼迫到。
“她本就无疾,伤了头怎么就一定会伤了脑呢?如果太后您肚子疼,是不是也要破开肚子看看里面出了什么问题?”赵秋铭一次精彩的反击看得一旁正扶着南凝雪的兰心两眼发光,满满的崇拜和欣慰。
“你!哼~”太后败下阵来,止不住地喘着气。
“这针都是你下的?”赵秋铭盯着莫子渊,眼里带着戾气。
“是~”感觉自己下错了棋的莫子渊声音听起来像说不出话的槽老头子,莫名凄惨。
“给我把这臭针都给拔了,有一点差错,朕就拿你的脑袋下针!”
“是!”莫子渊为了保命,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认认真真,面不改色地为南凝雪拔针,即使兰心在自己眼前一直怨恨地盯着自己。
“母后放心,如果日后有异,全交由朕一人承担!”赵秋铭说得郑重其事,让太后不得不放弃原有的计划,憋着一肚子的气开始从长计议!
看着自己找来的蠢帮手反戈一击,太后黑着脸一句话没说地离开了太后宫,摆驾去了丽妃寝宫。
“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金安!”
“姑母~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侄女什么都没准备呢!”正芷柔一张娇媚的脸满是惊喜,内心却处变不惊——身边的嬷嬷早先已经听说并告诉自己在太后宫发生的闹剧,只是这戏只知晓上半场,正想托人打听下半场,这主戏人便自己来了!
“哼~”太后继续生着闷气,被正芷柔挽着坐到软榻上半躺着。
“快去把我今早做好,准备拿去孝敬太后的山楂糕拿来!”正芷柔一边吩咐着下人一边坐在榻尾替太后按摩小腿。
“不用准备点心了,哀家吃不下,唉~”太后总算开口却连连唉声叹气!
“姑母今日为何如此低落?侄女儿看了心里难受。”正芷柔递了一杯茶给太后如是说。
“哼!还不是南凝雪那个贱人,本来已经算好了假他人之手除掉她,谁知幸幸苦苦找来的那个骗子突然变卦,被皇上赶来劫了道去!果然骗子的话信不得!”太后说完毫无形象地喝了一大口茶,起伏的胸口看得出她此时仍然还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