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南辰阁:
温语把玩着许然带来的玉佩,眸中尽是复杂。
“这玉佩可不是俗物,太子殿下用它换一个消息未免有些不值。”温语轻声道。
“许姑娘不必多礼,如若姑娘不嫌弃叫我一声许然便好。”许然勾了勾唇角。
温语从善如流应道:“许然”
许然挑了挑眉,笑了接着道:“既然决定要与姑娘做交易,我自然是要拿出些诚意来的。既然姑娘唤了我名字,那我唤姑娘阿语姑娘不介意吧。”
温语一愣,这人真是…自来熟。无奈只得道:“我的字是子言,你可以唤我的字。”
许然笑的温柔,应声:“子言…”
明明就只是喊了一声名字,不知为何温语居然觉得这话里有缠绵之意,思及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然眼底闪过一抹幽深,果然好可爱,这么可爱他都想把她藏起来了。
许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人产生这么浓烈的好感甚至是想要独占…
随即他轻笑出声道:“子言可是冷了?刚入夏,冷也正常。”
温语瞬间觉得这人估计脑子不好,入夏,冷也正常?这是受惊了还是淋雨了?这分明就是脑子不正常了好吗?!
“咳,许…许然”果然叫名字什么的她做不到啊。温语轻咳接道:“许然,你今日来应该不是为了聊家常的吧。许江如今就在长安城,他幼时在河中被养父母所救,怀里的帕子上绣着他的名字,所以他养父母并未给他改名。现如今该是住在临安街的。”
许然笑:“南辰阁果然名不虚传。”
温语不再回答。
许然眼底神色一暗,开玩笑似的问道:“子言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吗?”
温语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惊讶不过一瞬间就恢复淡然:“自古皇家多是非…”
她并没有说太过,毕竟皇家的那些事无非就是争权争钱争人,而且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素养。
许然一怔随即笑道:“你就不怕我做什么上天伤天害理的事?”
温语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悲:“我南辰阁一向索物办事,你给了我我要的东西,我给了你你需要的。这只是一场交易,我没空去管交易过后的琐事…不过…”
温语语气一顿,温吞的接着道:“你也对他做不了什么…”
许江好奇问:“为何?”
温语轻声道:“他与我南辰阁有缘,因果未了,自然是不会出事的。”
许江目光凛然,有些怒气:“你与他能有何缘分!”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她同别人有因果未解而发怒,潜意识的,就好像他本该这样做一样。
温语难得的呆住了,她虽然喜欢在心里吐槽,可无论心里怎么花式表达,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嘴里也是轻声的天衣无缝的话。可是这样的反应,还真是不太适合她啊,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许然难得见她这么可爱,不由心中一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她浑身僵硬了一下,迅速推开他的手道:“太子殿下的行为和您的外表气质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符合。”
许江笑,虽然被骂表里不一,不过不知为什么只要想到骂人的是她,他就一点也不气,甚至还有点愉悦。
“那还请温阁主送送你的表里不一的客人吧。”
温语一阵无奈,看着这笑的像千年老狐狸一样的人,她不由感慨他还真是还千年前一样,看着温良实则无耻至极。
温语起身和拾霜一起送客至门口,某“老狐狸”还趁机不要脸的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告别。
拾霜无奈笑:“温姐姐,我前任姐夫怎会是这样的人啊…”
温语看着一脸幻灭的拾霜,无声的轻勾了唇角才缓缓道:“如今他记忆还未苏醒,还不算你前姐…”
夫字还未说完,却被眼前的来人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