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换上鞋子走进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他们,笑着迎过去抱住他们。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还不睡吗?”
末妈握住她的手:“蜜蜜,你吃饭了吗?”
“我在米娜那里吃过了。”末蜜绕过他们坐到沙发上。
“再吃点吧,我做了很多菜,我现在就去热,你们父女两都多吃点。”末妈进去厨房,穿上围裙热菜。
她和爸爸都有点好奇凑过去,见末妈像模像样把菜放进锅里翻炒,末蜜把头收回来。
好像有点靠谱,她小声的问:“芳姨呢?”
“请假去做体检。”末爸指着沙发,示意他们过去坐。
末妈端着菜出来,兴致勃勃的说:“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啊!”
他们一家人入座后,末蜜拿起筷子小声的问爸爸:“这菜应该是芳姨做的吧?”
“放心吃!”他们讲完后,立刻弹开了,大家都佯装无事,该吃菜吃菜,该吃饭吃饭。
末妈看他们还没动过:“你们怎么还不动筷?”
末蜜咬着筷子:“妈,你什么时候对下厨感兴趣了?下一步是不是还准备做菜啊?”
“哎,你们也知道,我们家现在不比以前,以后我打算辞退芳姨单干。”末妈一脸为难。
他们两个对视了眼,拼命摇头,不要,再穷,请芳姨的钱还是可以的。
这时,芳姨刚好推开门,听到她的话,着急的问:“夫人,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末妈认真的说:“末蜜,还不快拿副碗筷出来。”
“阿芳,我们是开玩笑的,真到那个地步,我会给你先寻好去处,钱的方面,也不会少你。”末妈笑着说。
“夫人,真到那时候,我不要工资。”她的身体年轻时候不注意,真到有生孩子打算,却各种毛病。
她决心去调理身体,却错过最好的生育年龄,幸好末家不嫌弃,一直让她干下去。
后来老伴跟她离婚了,以生不出孩子为由,逼她净身出户,那时候也傻,真的听他的。
末蜜拿着碗出来:“怕什么,等你们都老了,我养你们, 一个不少。”
芳姨笑着说:“蜜蜜长大了。”
末蜜拿出四个杯子,往他们杯子里倒满果汁,这一晚上,他们露出久违的笑容,这顿饭吃的很开心。
早晨,末蜜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间,此时末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拿下老花镜瞥了眼。
“末蜜,你也老大不小了,每天睡到日晒三竿醒来,像什么话,这样,我给你在店里安排个职务,你每天定点上班。”
“爸,别,我有自己的店,我现在就是去干活。”末蜜挥手,立刻换上鞋子,跑出家门。
她站在门口,拍拍胸口,还好跑得快,不然又被爸爸拎起干苦力,这时电话响了。
“你这时候来电,有何赐教?”这个张国丰,无事不登三宝殿,人送外号,张贱人。
“鞋王都破产了,你还这么高傲呢,我知道你现在的困境,你还想不想上台?我这里有个机会。”
上台?!这仿佛是从外太空传来的声音,久远,不真实。
“你什么意思?”但末蜜还是清醒的认为,这个张国丰绝对不会那么好心。
“我这里还缺个首席钢琴,不过要戴面具上台,你来不来?这个机会,你不来,可大把人等着上。”张国丰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口吻。
就像全世界的人,都等着他派活很了不起的样子,不过有机会能卷土重来,干自己最喜欢的事,怎么可能不心动。
末蜜当下就答应了,她换上长的紫色抹胸礼服,早早落座在钢琴以上,等着指挥一声令下。
到点了,观众涌进来,指挥也从后台走出,蝴蝶结,灰色的燕尾服,看上去特别的庄重。
末蜜看到他,紧张的蜷紧拳头,是刘安,他们竟然有机会能同台。
她内心的兴奋,很快蔓延出来,她手指不小心触动黑白键,发出轻微的音符,观众全部往表演台上看。
末蜜简单的滑动几个音符,就像是在确认最后的音色,刘安收回视线,轻轻拿起手上的指挥棒,然后重重落下。
此次演奏的曲目,音乐开始很重,后面越来越轻盈,就像安眠曲,听的人如痴如醉。
一曲完毕,末蜜激动的站起来鞠躬,随后张国丰从后台出来,绅士的朝各位观众打招呼。
“首先感谢首席钢琴师,众望所归的啫惜……”
灯光打在末蜜身上,她来不及反抗,来不及去反驳,灯光迅速移开。
张国丰笑着说:“由于啫惜皮肤过敏原因,所以此次音乐会,只能戴面具演奏。”
“啫惜大大好敬业啊,我们爱你。”
台上的人尽数散去,观众也离席,她走到后台摘掉面具:“张国丰,你很好,给我来阴的。”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张国丰不怀好意的靠近她。
末蜜脚后跟往后挪:“我警告你别乱来。”
张国丰抓住她手臂,迷恋的抚摸着她的手臂,以前是碍于鞋王,不敢碰她,现在没什么好顾及的。
他解开领带,整个朝她扑过去,手臂因兴奋,将她越圈越紧。
末蜜膝盖弯曲一顶,十指交握砸向他后背,张国丰直接趴地上,像条死尸。
“老子的手,也是你能碰的,下次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会事先准备把剪刀。”末蜜手指比划剪刀,直接咔嚓。
他瞬间感觉蛋格外的疼,张国丰在地上翻滚着:“叫救护车。”
末蜜冷哼一声,高傲的跨过他身体,径直走出化妆间。
救护车?!呵,看老娘是那么有善心的人吗,不过给他叫辆殡车还是可以的。
末蜜走出演出场地,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换,她打开包,拿出手机。
“端木昀,你可以来接我吗?”
十分钟后,一辆劳斯莱斯出现在她面前,端木昀下车看到她手腕有淤青。
他心疼的问:“你怎么了?”
末蜜把头埋进他怀里:“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了。”
端木昀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想去哪里?”
“我……”就想这么静静和他待在一块儿,此时,此刻。
端木昀抚摸她脑袋:“这个世界,只有我能让你受委屈。”
末蜜吸吸鼻子:“端木昀,我现在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