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舞九天是被男人叫起来的。
她睡眼朦胧望向靠近的人影。
瞧她呆呆的样子君景俞薄唇亲了上去,一触即离,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细细描画著她如画般美的不可思议的脸颊,原本苍白的脸泛着微微地红。
舞九天清醒过来推开他,勿自走进盥洗台洗漱。
“小九,”他擦拭唇瓣低低唤道,跟在后面进去从背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耳畔,温声问道:“生气了吗?”
“放手,”她微凉声音道,不想理这阴晴不定的男人,一天到晚就是亲她,生气这种东西不存在的,可昨晚她倒是感受过一点名为怒火的情绪。
他低低地笑着,不再闹她,手拂过她发丝温言开口,声音里夹着丝丝愉悦,“洗漱完,下楼吃早餐,我回房换套衣服就下去。”
“嗯,”她含糊不清应道。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下楼。
“早,小九,”张伯见她下楼热情地打招呼。
“嗯,早,”她同样回道。
“早餐做好了,我去给你端上来,”张伯笑容可掬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舞九天淡淡拒绝,转身朝厨房去。
“欸,小九你坐着我来我来,”张伯快步跟上,他怎么能让她自己动手呢!
“没事,”舞九天端着两盘早餐出来轻言道。
“哦好,”张伯没再说,感觉小九越来越有人气儿了,身上的冷气淡了不少,变了好呀!至少不像之前一样,冷漠地让人心颤,把所有人无视,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性格变化那么大。
“你吃了吗?”见他站在那里看自己发呆,忍不住问道。
“嗯,我吃过了,小九你伤口好点了吗?”张伯瞧见她手上的沙布转移话题关心开口。
“没有,”舞九天手一顿轻轻回答,因她昨晚不注意伤口又裂开,反而更痛。
“我去拿药箱,”张伯听她说没有,急急忙忙去找药箱。
“小九,我帮你看看,”张伯提着药箱回来。
“好,”因为痛她没拒绝老人散发出的善意,反把手伸出去。
望着伸出的手,张伯帮她一层层拆开厚厚纱布,直到里面几层几乎是被血水染红,最后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手抖了抖,脸色变得煞白。
瞧她刚刚淡定自若的端早餐,以为她伤好些了,没想到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听少爷说她受伤了,却不知道她伤的那么重。
如果不问,她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不处理伤口。
张伯眼眶酸涩他感觉现在的小九很让人心疼。
君景俞换了身白色休闲服从楼上下来,看起来像阳光明媚的大男孩,眉宇间无处不透着完美,很快他敏锐的嗅觉闻到空气中淡淡地血腥味,快步过去,之前止血的伤口再次流血,冷沉声音响起:“怎么弄的?”
他好看的眉头拧了拧,难道是自己昨晚睡觉不老实弄到她了?
不可能,他心里否认,自己睡觉可以一个动作保持到天亮,况且早上醒来动作没有翻动过的痕迹,难道是她昨晚扶老人时弄伤的,他在车上看见她扶老人是用没有受伤的手,受伤的手提着袋子里面只有几个瓶子,并不足以让她伤口裂开,那醉酒的男人还好她知道自己手上有伤没扶,不然他早下去抓人了。
后面她突然消失去了哪里他就不得而知,难道是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