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看,你,你,你看,我,我就说,我就说,是,是,是个,是个软蛋!”那个结巴看到沛安国一声尖叫的窜进车内,顿时认为沛安国这货是个调戏丫鬟的软脚书生,根本不值得一看。
“呦,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小娘子啊。”拿着破扇子、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看到我从车内探头出来,顿时坏笑着。
“看,看,看来,看来,这,这,这软,软蛋,还是,还是,是个,是个吃着,吃着……”
那小胡子不等结巴说完,插话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对!”结巴竖了一个大拇指给小胡子,他认为小胡子总结的非常好。
“此路是你们开的?”我看着这四个奇葩组合,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正是!”开山斧的男人大声回答道。
“那是何时开的?用了多久的工?雇了多少的人?修了多长?花费多少?”我故意问这些问题来逗他。
“啊?啊!这个嘛……”开山斧的男人竟然没听出我是在逗他,他还真的一本正经的看着小胡子,想要从小胡子那里得到答案。
我不等小胡子插嘴回答,我又问道:“这树是谁栽的?”
“我?我吧!”瘦子有些犹豫,他怕跟同伙一样,被我问懵。
“是你,还是你爸?”我故意偷换谐音词。
“是我,是我种的。”瘦子勉强让自己的回答听着有些坚定的意味。
“你多大啦?”我笑着问他。
“我?”瘦子用手指了指着自己,有些惊讶我的问题。
“是呀。”我笑的更开心了。
瘦子被我的笑容融化了,他痴痴的回答道:“18岁了,还未婚配。”
“哦,那不对呀,这些树看着都几十年以上的,你是怎么种的?”我其实不会看树龄,只不过看着这些树又高又粗的,所以故意诈他。
“啊?我,我,这……”瘦子也看着小胡子了。
我转而看向结巴,结巴十分识趣的连话都不说话,直接用手势示意小胡子全权代理他的话语权。
“姑娘,抬杠就没意思了,哥几个讲道义,只劫财,不劫S(你懂得),钱给够了就让你们走,不然……”小胡子故意用威胁的口气欲言又止。
“不然怎样?既然不劫S,那就是我俩对你们没用啦。”我指了指自己和灵儿,然后继续说道:“难道你们几个看上了沛公子?不然把他给你们吧!”
“别啊!钱举人!可不能做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缺德事啊!”沛安国一听我说的话,立马探出头,大声的哀求着,他是真怕我把他送给这些劫道的。
“少废话,谁要这个没用的废柴,只要银两,别让我们自己动手啊。”小胡子有些烦躁,因为一种让他不安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中,这种感觉压的他想要尽快的结束这次抢劫。
“诶?你们怎么不走了?车坏了?”一个嗓音极大的声音从我们车后传来,紧接着一辆马车并排到我们车边。
我寻声一看,发现驾车的竟然是昨晚那个肌肉男,他因为身形庞大,所以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整个人看上去略显憋屈。
“你们也知道这条道?”我有些惊讶会遇到肌肉男一行人,我还以为那官差不会将这条道告诉别人,难道是我看错人了?
“姑娘莫要多想,”这时车帘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白胡子瘦老头笑着跟我说道:“这条路老夫走了许多年了,故而十分熟悉,这路还是我告诉那差役的,没想到那差役十分信任你,竟然把这条路都告诉你了。”
我见老人家一脸慈祥,不像是坏人,又偷偷的推算了下,发现这老人的线是绿色的,说明他积了不少福报。
“先生懂我。”我笑呵呵的承认自己的小心思被老人家看穿了。
“姑娘直爽,这是遇到劫道的了?”老人家探了下头,看到前面拦路的人。
“嗯。”我点头应是。
“姑娘不动手?莫不是起了玩闹的心思吧?”老人家又看穿了我的心思。
“哈哈哈哈。”我接连被看穿心思只能尴尬的笑了几声,要不是考虑这老人家慈眉善目又是福缘深厚的人,我估计会考虑要不要铲除他,以免自己的心思被旁人窥探的一干二净。
“喂!你们几个!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的职业?这里打劫呢!你们怎么还聊上了!”那个拿开山斧的见我跟老人家聊得有来有去的,顿时不爽了。
“你吵什么吵,我家主子在聊天,关你什么事!要打架是不是?”那肌肉男直接从车里掏出两个手斧,然后跳下了车,他这一下车,顿时显示出来他的巍峨身姿。
打劫四人组抬头看着肌肉男,心里有些发憷。
“你们聊,你们聊。”拿着开山斧的男人看了看肌肉男手里的双斧,又看了看自己的开山斧,他竟然一边认怂,一边把手里的开山斧给丢了!丢了!
“钱姑娘,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动手了,这几个怂货,打起来也是浪费心情,逗弄下倒也可以。”肌肉男一脸鄙视的看了眼怂人四人组,然后大大咧咧的转头跟我搭话。
“对了,钱副将呢?他那伤应该不重呀?我那丹药可是很有疗效的。”肌肉男没看到钱多多,于是好奇的问着。
“哦,我嫌他吵,让他睡了会。”我看着怂人四人组有开溜的准备,我没有制止他们逃跑,毕竟这几个怂货杀了吧?其实还没到那个地步。抓了吧?官府可能都嫌弃关他们是浪费粮食。跑就跑了吧。
“啊?”肌肉男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他脑海中脑补我是如何胖揍钱多多让他昏迷不醒的画面后,他“啊!”了一声算是表达自己理解了。
“谁让你们走的!”肌肉男一转头发现认怂四人组要跑,他顿时不爽的大喝了一声,结果这怂人四人组瞬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大人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小有嗷嗷待哺的妻儿,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那瘦子的求饶声最大,求饶的内容也最荒唐。
我听着那瘦子乱七八糟的求饶内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笑道:“你这厮,刚刚才说自己十八岁还未婚配,怎么就冒出来八十岁老母了,你老母六十二岁生的你吗?还有你婆娘为什么要嗷嗷待哺。”
那瘦子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改口道:“大人啊!我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为了给我那苦命的爹买个卷席葬身,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瘦子说着还用力锤了两下胸口,结果因为用力过度,开始咳嗽起来,差点没直接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