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让顾灿灿留下来照顾这个女人,和包子两个人去丛林里找些鸟蛋来,顾灿灿昨天没抓到螃蟹,但搞了几条大鱼,杀鱼的时候,我故意把鱼油留了下来,找几个鸟蛋回来做煎蛋吃,也算是一餐美味。
这趟出去收益颇丰,两个人满满当当的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不仅有三四种蘑菇,还有新鲜的野菜,一百多个鸟蛋,一只肥硕的火鸡,还在丛林里抓了只刺猬。
包子说好玩,就把它带在身上了,可以当宠物养。
但回到宿营地我们惊呆了!之前围好的炉灶坑被人破坏了,我和包子大惊失色,她突然间惊叫起来,“常英,小心埋伏!”
我向丛林深处望去,呼啦呼啦,十几个人拿着棍棒冲了出来,糟了,被埋伏了。
赶紧带着包子准备掉头,又有五六个人横在中间,那个受伤的女人扶着一棵树眼神中带着复杂,遭了,难道被出卖了?
顾灿灿呢?人去哪里了?我当时焦急万分,掉过头去对包子说,“你躲在我身后,记住一定要跟着我!”
我将工兵铲横在面前,而这时,之前那个操着闽南口音的中年男人拿着我给顾灿灿的弯刀,“小伙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手上掂量着工兵铲,“看来你们还没接受教训,想死我就成全你。!
那个福建人擦着嘴巴,“托你的福,黑阿哥的肉很好吃,肌肉紧实,不过都吃完了,这几天都在惦记你们。”
听到这话,我从骨头里发苏,真是一群恶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看来近几天吃饱了,神色也较为正常,但是衣衫褴褛,有些人光着肩膀,浑身都被晒得黑乎乎的,像野人。
包子在我身后颤巍巍的吼叫,“你们,别再过来了。”
福建人探出头看着包子,“哎呀,细皮嫩肉,正好下锅。”
我身后突然有人上来想拉走包子,早就听到脚步声,一个转身当头就是一铲子,我每天都在磨砺这把工兵铲,锋刃的部位非常锋利,一铲下去,那家伙的手就被齐刷刷的砍断。
惊人的惨叫回荡在丛林里,身后五六个人吓得后退,我不敢怠慢,赶紧一转身又回到包子面前!
“你们可以再试试,多走一步,我就一个一个干掉。”
闽南人知道我战斗力超强,但是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显然不想放弃,频频向两边的手下使眼色,但没一个人敢向前,反而不断下意识后退。
“告诉你,你那个女伴在我手上,不乖乖的就范,就干掉她。”
当时我极端愤怒,这家伙几天内数次要挟我,从前从没有人敢对我常英这么干,简直比小日本还可恨。
我拿工兵铲向前走了两步,“我发誓,我朋友出任何事情,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和福建人靠的已经很近了,他不禁也有些害怕,但身后还有些手下又不好后退,“你束手就擒,我可以不折磨你,否则…”他把刀横在胸前,这把刀也是我亲手磨的,在他手里糟蹋东西了。
福建人高声的叫骂道,“愣着干什么?回头把你们全都吃了,给我上。”
这帮行尸走肉听到他的高叫声仿佛浑身一震,又重新将我包围起来,他们大多数拿着滚棒,有些拿着石头,个个情绪激动,看起来狂躁不已,我拎着工兵铲向他们绕行一圈,“谁上来给我看看,我tmd瞧瞧,不想死的给我看看。”
这些人吓得又再一次停在当下,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我突然哑然失笑,刚才那个被我砍断手臂的早已经跑得没有踪影,也许害怕因为受伤最终体力不支,会被同伴吃掉。
我们做出一个要进攻的动作,周边的几个人吓得都趴在地上,其实都害怕死了。
即便如此,挑头的几个人受到福建人的挑唆呼啸着向我扑来,我拉着包子左躲右闪,他们看似力量很大,其实没有什么准头,一动手我就能判断出路径,我边打边退,很快退到一棵大树面前,飞起一脚踢飞了一个。
在这个空当上又有个小子想扑过来,我认识他,就是之前操着一口陕西口音的年轻人,工兵铲和木棒交汇,显然木材不如高碳钢,嘭的一下断成两截。
这小子倒也跑得快,一下就钻进丛林瞬间消失了!接着,那个福建人也领着一帮人跟上来,但是,附近的地形他们不如我熟悉,我带着包子边打边退,他们始终和我们相聚的十几米的距离。
我们见空档就跑,包子也很听话,被我拉得到处跑,刚才那只刺猬也丢了。
我把她推进草丛里,就在没腰的草丛两个人屏住呼吸,这帮人立即就找不着了。
很快有人摸上来,众人已经分散了,我冲着那家伙的后脑勺就是一拍,那家伙虽然意识到身后有人,但躲不过去了,被我一铲子拍晕,连惨叫声都省了。
就刚才的力度,这小子不死也残了,我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疯子们是不会浪费肉类的。
各种各样的呼喊声又在四周此起彼伏,这些人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我一个一个分割来对付就能全部干掉。
我带着包子在密林中穿梭,而身后的追赶声越来越远,跑着跑着,却迎面撞见一个人,竟然是顾灿灿!
看到我们,她欢快的叫出声来,包子也高兴坏了,“你怎么搞的?我们都以为你被抓了。”
“哪儿啊,他们能抓得到我么,刚才突然有十几个人从身后过来,我连回去拿起刀的机会都没有,对方人多势众,我撒腿就跑,想去找你们,但没找着,后来又担心你们回来了,就顺着路返回营地,正好在这撞到你们。”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别磨叽了,赶快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