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转头一看,书生,这是他对面前这个人的第一印象。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一脸祥和的望着自己,后面还跟这个书童,背着一个竹筐。
陈帆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就点了点头。
看到陈帆点头,那书生若有所思然后:“果然如此,以我现在的状况估计也会和他差不多吧?”
陈帆有点奇怪,你既然知道看了辣眼睛,为什么还想看。
“少爷,我们走吧,夫人他们都等好久了!”
那个书童一脸急促的叫到,眼中看陈帆的目光也是一脸嫌弃。
“好了,小木,那咱们走吧。”
书生带着他的书童在这人海中渐渐淹没。
陈帆对这小小插曲并不在意,现在只想搞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啥样,还有他需要钱。他也看到了,这些人买东西付钱用的都是银子。
系统已经介绍过,元石可交易,而且是修行用品,货币价值肯定在银子之上。
哪怕自己家财万贯,也不能在这什么都不懂的世界乱用。
陈帆咽了咽唾沫,从人群中挤向城门口。
最不想看的东西还是有,城门口有守卫,而且还要检查身份。
陈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排队,毕竟他肯定要在这里生活,没有一个身份可不行。
随着队伍的前进,陈帆从前面的人手中看到一个绿色的牌子,这个牌子有巴掌大,比银行卡厚听他们所说这叫魂牌。
轮到了陈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穿着盔甲的壮汉。
陈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官爷,我自幼生活在深山中,两天前从小养我的爷爷去世,我才出来闯荡,我没有魂牌。”
看到陈帆脸上刚才被刺伤的眼睛,现在眼四周还是一片红红的,再加上陈帆的讲述,左边那个微胖的守卫脸上有点波动。
然后对陈帆说:“那行吧,你跟着我来,飞哥,你先自己检查,我带他办下魂牌。”
右边那个被称做飞哥的人点了点头,这种事他们做过很多次了。
陈帆跟着这个守卫向城门里面走去,城门通道很长,这个门口是用来进的。
陈帆没想到的是,这个守卫带他去的地方就在这个通道内,通道内居然有个门,有门必定有屋子,守卫领着陈帆停在门口前,敲了敲门。
“吱吜”
开门的是个中年人,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袍。
“大人,是个无名之人,”守卫一脸尊敬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还有你,过来”中年男子指着陈帆命令道。
陈帆跟着这名大人进了这个屋子,屋子里面有一个书架,一个书桌,一把椅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坐下椅子问道。
“小人陈帆,”
“父亲母亲叫什么名字?”
“父亲陈旭东,母亲张芸,”陈帆老老实实的把他在地球上的父母名字说了出来,突然他想起来,自己消失了好几天了,父母一定担心坏了吧,有点激动的心情瞬间失落了起来。
看到这个少年本来惶恐不安,突然有点失落的脸色,王岳眉头一皱又问道:“你们以前住在哪里?”
陈帆把自己之前编好的东西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是哪里,那是一个很大的山,有很大的树林。”
王岳听到这回答,眉头一黑,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
“你先等一下!”
王岳站了起来,从胸前掏出了一把灰色的手套戴在手上,然后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绿色的牌子,是魂牌!
他口中念出一串陈帆听不懂的咒语,接着用戴手套的手向陈帆伸了过去。
陈帆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一团光晕从自己体内飞入魂牌,这块魂牌一道金光闪过。
看到这情景,中年男子就把这块魂牌向陈帆递过来,然后说道。
“以后你就是我们硕国的合法公民了,切记不要惹事。”
“谢谢大人!”陈帆连忙说道。
“好了,你出去吧。”中年男子向陈帆摆了摆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陈帆拿着魂牌走了出来,对着魂牌左看右看,发现上面只有一个硕字在顶部,也不知道这有啥用。
两个字,繁华,这是陈帆对镇江城的第一印象,地面不是土地,而是灰色的石板。
道路如同上一世的双向高速公路一样宽敞,街道上人流涌动,就像逛庙会一样。
陈帆向里面走去,他准备从路人的说话中提取点有用的信息。
“闪开!闪开!”
一阵强烈的叫喊声打破了热闹的街道,一个手拿鞭子骑着马的人在前方的人群中撕开了一条路。
看样子谁拦他的路,他的鞭子就会抽谁,路中间的人一眨眼全都撤到路两旁,这是有多熟练!
陈帆看状也向旁边跑去,猛然一用力瞬间扎心的疼,脚上的泡似乎都被他踩破了,脚上下意识的不敢用力,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艹,找死!”
那个拿鞭子的人看到陈帆倒在路中间,一鞭子向陈帆抽了过去!
陈帆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鞭子向自己抽来,却根本动不了,疼,钻心的疼!张了张嘴却喊不出来。
他像个落叶一样被抽飞了起来,然后沉重的落了下来。
这个拿鞭的毫不停留继续向前奔去,后面跟着几个人骑着马缓缓走来。
这几个人身穿金丝细软,手中都有一把折扇,一看就是大家子弟。
“吕兄,你家这仆人炼体两层了吧?”
“昨天刚刚突破的,实力还可以吧?”
“看这甩鞭的力道拿捏的正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里哪里”
……
这几个人在一片互相吹捧中向城门的出口骑去,似乎抽死个人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无所谓!
等他们走后,路边的人向陈帆围了过来,
“这乞丐也不看看那些是谁,这不是找死吗?”
“就是就是,连吕家大少他们的路都敢拦,活够了吧?”
“我看他是被吓的走不动路了吧?”
这些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似乎印证了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