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云脸色越发的阴郁了,这样意味蝉茵的处境不怎么好,他忍着心中的不安继续问道,“难道就没有人将这件事情处置,宁天仇就没有获罪?”
陈静茹摇了摇头,“宁天仇的身份,比起丞相大人来说,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的百姓大多数都是被宁天仇再欺压,敢怒不敢言,又有什么办法,我北国原本兵强马壮,如今竟然因为内忧外患,就要分崩离析,实在是可笑至极。”
洛轻云有些愧疚的说道,“抱歉,提起你伤心事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静茹你好好的照顾自己,这一次,我要亲手把她带回来,当年让她失踪在我面前整整五年的时间,如今,我绝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的。”
陈静茹叹了叹气,造化弄人这四个字,如今用在这里,也许是再恰当不过的,她心中如此的想到。
“罢了,你去吧,注意安全,一定不要硬闯,我想蝉茵更想你能够活着出来,不是?”
洛轻云交代好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宁夏倒是留下来了,陈静茹原本警惕宁夏的,但是瞧着她比起过去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陈静茹倒是没有说什么了。
蝉茵是再鞭子抽打的声音中醒过来的,空气中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蝉茵觉得有些恶心,然而此时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她看着自己淡紫色的裙子此时全部都是血迹,看来,她已经被人抓到这里很久了,蝉茵心中有些痛恨,那些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昨日,她担忧宁尧的安危,所以便来到了断肠崖,却没想到宁天仇的人早就设好了埋伏,她虽然拥有随身空间,但是随身空间在此时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蝉茵甚至感受不到随身空间的存在。
痛一点点蔓延开来,蝉茵吃过很多苦,但是来到这个世间,还是第一次尝到皮开肉绽到底是怎样的痛苦,她皱着眉头,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安起来了,她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如今只担心她的尧儿是否安好,不知哪个人能不能帮她找到尧儿,蝉茵心中有些担忧起来。
“看来,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蝉茵的耳旁响起,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原本就是应该关在天牢中的那个人时,蝉茵明白了,一切都是宁天仇的阴谋。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吗?宁天仇你竟然敢从天牢中逃出来。”
宁天仇显然十分的得意,他看着狱卒打蝉茵如此的用力,她脸上全部都是伤痕,但是却不足以解恨。
宁天仇勾起蝉茵的下巴,冷然的说道,“你说呢丫头,你以为你将我所有的罪证收集皇上就会对我动手吗?你以为这些年来,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多的权利,你还是太单纯了,如今还以为本将军着了道?”
蝉茵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宁天仇的脸上,她不屑的对宁天仇说道,“苟同外人弑兄,如今还明目张胆的活着,宁天仇你的一生就是一个笑话,你以为你能够用权势让所有的人为你臣服,可是你却忘记了,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为你臣服。”
宁天仇没有说话,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其他的计划,如果不是为了那样东西,他必然是要将宁蝉茵给碎尸万段的。
“你还是等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再放狠话吧,不过,你也不用等人来救你,来一个,本将军杀一个,来两个,本将军杀一双,你若是好好的苟且一生,本将军自然不会同一个丑女人计较,可是你偏偏不自量力,想要挑战皇权,既然如此,本将军让你死个明白。”
宁天仇想杀宁蝉茵不是一两日了,当初没有直接杀了宁老将军夫妇已经让他心中有些后悔了,此时看着宁蝉茵对自己如此的无礼,宁天仇自然是心中有些不爽快的,他看着身边的宁蝉茵,想到了那人交代的事情,此时到底是没有动手。
蝉茵没有说话,她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她的尧儿,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尧儿就陪伴自己,再多的苦难都熬过来了,可是若是尧儿不再自己身边了,蝉茵是绝不会苟且偷生的。
“人来了?”
男子威严的声音从天牢中响了起来,蝉茵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又联想到了宁天仇刚刚说的话,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然而心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她看着跟前的人,终是猜对了。
来的人,除了那九五至尊还会是谁?
“参见皇上。”
宁将军行了一礼,跪在了地上。
皇帝摆了摆手,他穿的是便服,看着倒是像普通人家的老爷,只不过眉宇间的威严却是让人肃然起敬。
“平身,宁爱卿你下去吧,朕有些事情要同这个丫头单独说,若是有需要你的时候,朕自然是会让你出来的。”
宁将军显然是有些不愿意,他犹豫了好久,随之便离开了,偌大的天牢只有满身伤痕的宁蝉茵。
“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蝉茵皱着眉头,不解的说道,“臣女不知自己所犯何罪?皇上如今将臣女就这样囚禁起来,臣女倒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会让陛下如此对待。”
皇帝看着蝉茵如此顽固,冷冷的说道,“如今国库空虚,而你们宁家嫡系子孙竟然还守着比国库还多的藏宝阁,你可知,这是应该上交的,里面无数的金银财宝富可敌国,你是北国的百姓,这些东西不归你所有。”
蝉茵的眼皮跳了跳,藏宝阁,他说的是藏宝阁……
她想到了自己藏宝阁里面无数的金银,这是自己和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可是皇帝竟然知道,蝉茵想到了自己从京城一路过来,就是为了为父亲昭雪沉冤,她一直都在猜想引来的杀身之祸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随身空间,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藏宝阁。
蝉茵想到了自己无辜的爹娘,还有自己当初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