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上旬,寒风刺骨。
西北风吹残了树叶,带走了流沙,迎来了一支远方的客人。
夜幕降临,夜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挂在正中,似与皓月争辉。
“琉璃,你实在是太任性妄为了!”
敦煌城东面百里处,一支千人骑兵队伍缓缓前进着,队伍中间有辆豪华马车,马车旁的一个青年,一边骑着马,一边训斥着马车里的人。
这个青年正是燕太子楚,马车中的人正是燕公主琉璃。
燕琉璃揭开马车侧帘,对着燕楚吐了吐舌头,“哥,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你不累,我都听累了。明日就要到敦煌了,难道你还要让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自己回渔阳吗?”
燕琉璃逼着贴身宫女跟自己对换衣服,她成功躲开了太子派来盯着她的宫女,然后找了个角落,换上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侍卫服饰,拿着从燕帝那偷来的令牌,一路出宫了,跟上了太子燕楚的马队。
燕帝不好女色,独宠皇后一人,子嗣较少,仅有燕楚和燕琉璃兄妹二人,因此他们平日的关系也很好,太子燕楚很是宠爱这个妹妹,但是圣命难为,燕琉璃的婚事,他也无法改变。
“你~唉,算了。”太子燕楚对这个妹妹很无奈,燕琉璃从小就是这样,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谁都拿她没办法。
太子燕楚在出渔阳郡不远,就已经发现燕琉璃假扮的侍卫了,虽然他在劝燕琉璃回宫,但并未很强硬,也许他内心也希望燕琉璃逃婚吧。
太子燕楚早已经派人给燕帝送信了,以免宫中担忧,反正将来回宫,这个锅他背定了。
太子一抖马缰,策马奔到队伍最前方,举手道:“队伍就地安营,歇息一晚,明日午时三刻,城。”
“诺!”
敦煌城,南城。
“今年冬天的夜晚真冷!”
萧辰趴在徐寡妇家房顶上已有一个时辰了,徐寡妇家是个一进院子,他在等,等附近居民入睡,最主要的是等刘松和徐寡妇完事。
刘松有几日没来徐寡妇这了,徐寡妇一见到刘松,就迫不及待了,只关了院门,房门都没关实。
萧辰眼中精光一闪,“就是现在!”
萧辰看现场表演一个时辰,天虽然冷,但心却火热。
萧辰觉得自己需要发泄,所以他决定杀人。
萧辰迅速将房顶的瓦片又揭开了几片,足够一人出入,便直接跳了下来。
刘松发现身后有动静,以为是野猫,回身一看,只见一把刀离脖子只有一寸了,他正准备躲开,奈何腿软腰酸,终究慢了一步,大好头颅被砍飞了。
徐寡妇正做着美梦,刘松颈口喷出的热血浇了徐寡妇一脸,徐寡妇悠悠睁开双眼,正好看到没有头颅的刘松,吓得准备大叫,萧辰怕她坏事,直接又是一刀给她了结了。
“呸,看你那饥渴样,就知道你不是个好鸟。”
萧辰在刘松身上擦了擦刀,还刀入鞘。
萧辰重新关死了房门和窗户,然后跳上房顶,盖上了瓦片,赶回东城住所休息了。
翌日,午时一刻,敦煌城,都督府门口。
“刘松来了没有?”
安西都督兼敦煌郡太守张聪正准备坐进马车里,管家站在马车旁扶官员上车。
“回老爷,刘将军还没有到。”管家弯腰道。
张聪闻言皱了皱眉,“这个刘松,越来越不像话了,今日城内巨贾宴请我等主要官员,希望他不要迟到,以免让人诟病。”
管家弯腰笑了笑,“兴许刘将军已经提早去燕来楼了。”
“希望如此!走吧!”
张聪放下了车帘,管家架着马车缓缓上路了。
燕来楼,地处敦煌城都督府东边一里处,城东最繁华的位置。
燕来楼是敦煌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没有之一,达官贵人宴请亲朋,都喜欢在燕来楼。
燕来楼高四层,一楼大厅正中央有个圆形舞台,每日都会请些胡姬跳舞,以此吸引客人,二楼为包间,三楼四楼为客房。
今日燕来楼门口很热闹,站了很多人,都是敦煌城的巨贾和官员,此刻他们正在等敦煌城最大的两个官员,都督张聪和城守刘松。
萧辰巳时三刻就到了,他在燕来楼对面的铺子二楼盯着,这家铺子是家茶楼,他要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茶,要了一碟点心。
午时二刻,张聪的马车终于来了。
萧辰目光一聚,立马握紧了横在腿上的刀。
张聪刚出马车,便拱手笑道:“让各位久等了。”
“草民能一睹都督大人风采,等久都值得。”
“都督大人果然霸气不凡。”
“都督大人乃学生楷模,学生……。”
“都督大人……”
燕来楼门口的那群人一拥而上,一边拍马屁,一边迎张聪进入燕来楼。
“就是此时!”
萧辰抽出长刀,直接从二楼窗户那飞身下去,对着正走到燕来楼大门处的张聪就捅了过去。
“有刺客!”
突然,马车旁的一个护卫举刀朝萧辰砍了过来,他此刻救张聪来不及了,只得采取围魏救赵,攻萧辰之必救。
萧辰意识到了后面有危险,立马抽出另一把刀,反手挡了出去。
萧辰的第一把刀终于刺中了张聪,当他准备让刀在深入一点时,第二把刀和那个护卫的刀接触了。
“次奥,七段上。”
萧辰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差点崩裂,萧辰被这股大力震的后退了数步。
萧辰只觉的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差点涌了出来,萧辰忍着血没有吐出来。
“可惜了!”
萧辰看了一眼张聪,感觉有点遗憾,今日肯定杀不了张聪了,没想到他身边尽然有七段上高手。
此时,张聪已经躲进了燕来楼,张聪的护卫也都反应过来了,准备围住萧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