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和气息怎么这么熟悉,不等殷离恨和卫百苏多想,下一秒所有的影子卫和鹰阁的人已经到了二人身前单膝跪地行礼:“主子,陛下。”
终于找到了主子和陛下,一众暗卫把心放回肚子里,天知道他们有多担心,有多么的害怕再也见不到卫百苏和殷离恨,都说暗卫无情,其若不然只是对谁而已。
殷离恨和卫百苏让所有人都免礼,尽管所有的暗卫都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们刚刚跪地请安语带颤抖还是泄露了他们的情绪,殷离恨和卫百苏又怎会听不出呢。
卫百苏和殷离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感觉心里暖暖的,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影一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番,还禀报了是如何找到他二人的。
翌日一早所有人便起身赶往卫国皇城。
半个月后,殷离恨卫百苏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卫国皇城,回到皇城时已经是傍晚了,按照卫国的律法这个时间城门已经关闭,只是很奇怪,所有的城门如今是打开的,等到二人走进才关闭, 好像事先就知道他们今日就回来一样。
殷离恨和卫百苏走进了皇宫,一路上所有的宫人见到两人全都跪地行礼:“恭迎陛下帝君回宫。”
凤斓宫外,梅芳,松翎,伯桦,离宇早早的等在了宫门口,远远的殷离恨卫百苏就看到站在宫门口一行人,不等走到宫门口,所有人全都来到了两人身前。
三日前伯桦接到卫百苏的信笺,说今日会回到皇宫,所以伯桦梅芳松翎才会等在这里。
梅芳见到卫百苏,把所有的规矩都抛在了脑后,直接扑到卫百苏的脚下语带哭腔:“陛下你终于回来了,奴婢真的好想你。”
卫百苏用手扶起梅芳,声音有些低哑:“我也很想你。”
松翎语带哽咽开口道:“梅芳你怎的这般没规矩,居然不顾礼仪直接扑到陛下的脚下,陛下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哭什么啊!”
梅芳也不示弱,松开抱着卫百苏的手,注视着松翎连忙还嘴:“你还说我,你怎的也哭了。”
松翎解释着:“我这是喜极而泣,不像你哭的真难看。”
两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虽然是再吵,脸上的笑容泄露了她们此时的心情,真的是无比的喜悦。
伯桦注视着卫百苏眼圈有些微红,对上天能让自己再次见到卫百苏而感到庆幸,自己一定会履行对上天发过的誓言,只要能让卫百苏平安归来,她愿意减阳寿三十年,并且终身食素。
伯桦此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淡声开口:“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吵个没完,梅芳你不是给陛下做了最爱吃的桂花糕吗,赶快让陛下进去沐浴更衣,然后吃你做的桂花糕。”
一行人走进了凤斓宫,卫百苏去了华清池沐浴,梅芳松翎伺候在身侧,两个小丫头一直聒噪个不停。
离宇和殷离恨留在了凤斓宫,离宇简单的禀报着宫里发生的一切,“主子如今皇宫全都掌握在卫银霜手中,而且她早就放出话去说你和陛下今日回宫,并且卫国割让了五座城池给韩国,独孤将军百般阻止,无奈他在朝中孤掌难鸣。”
殷离恨剑眉微皱,想不到几个月过去了,朝中有如此大的变化,更没想到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已经瓦解大半,自己曾经答应琅嬛女帝要守护好卫国的江山,如今卫国的土地已经不完整,看来自己要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凤栖宫内,晴儿禀报着:“皇储,卫百苏和帝君已经回到了凤斓宫,一切都按你说的办好了,奴婢在凤斓宫内外全都布置了眼线,卫百苏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储的掌握中。”
卫银霜赞许的看了晴儿一眼:“你做的很好,凤斓宫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马上禀报。”
晴儿连忙点头答应,看着自家主子心情大好,试探性的开口询问:“主子如今帝君回来了,你不亲自去看看吗?”
晴儿是卫银霜的心腹,自然知道她爱慕殷离恨已久,如今已经几个月没见了,定是思念,现在回来了,应该去看才对。
卫银霜听闻晴儿提及殷离恨,黛眉微皱,心里被针扎一样的难受,她知道殷离恨爱的人是卫百苏,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她会让殷离恨知道自己的好,不管用尽什么办法定要得到他的心。
卫银霜从暗卫的口中得知,殷离恨和卫百苏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看来两人并未和好,这让卫银霜松了一口气。
晴儿小心的注视着卫银霜,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神情从喜悦到阴霾,面上的神情换了又换,主子真的是千面人。
自知说错话的晴儿,屈膝行礼小心的退出了凤栖宫。
翌日一早,正宣殿早朝,卫银霜坐在龙椅上,卫百苏坐在凤椅上。
下首的群臣早就知道卫百苏昨日回到皇宫,对于她的出现并不觉得惊讶,所有人很是从容淡定,甚至都没有给卫百苏行礼,直接朝拜卫银霜。
卫银霜心里有着得意,卫百苏被群臣孤立是什么感觉,滋味如何,她从容淡定开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张文走出列队,双手抱拳:“禀报皇储老臣有本启奏,今年河北收成减了三成,如若在让百姓交由赋税,百姓恐难承受,老臣想请陛下减免河北今年的税收。”
“张爱卿体恤百姓疾苦,乃我大卫之福,准了。”卫银霜很是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卫百苏我卫银霜曾经对天发过毒誓,一定会慢慢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如今我做到了,她不着痕迹的睨了卫百苏一眼。
群臣全都跪地行礼附和着,“皇储体恤百姓乃我大卫国之福。”
卫百苏注视着群臣,想不到自己几个月不在皇宫中,如今朝中局势大变,朝中的大半大臣她都觉得很眼生,看来自己的心腹已经被卫银霜全都换掉了,真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已经无人记得,嘴角勾起淡淡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