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殷离恨喝的大醉,哪里还有昔日的风采,离宇注视着自家爷喝的烂醉如泥很是心疼。
姬隐川看准时机想要送殷离恨回凤斓宫,结果都被离宇一一拒绝了,卫银霜则是很识大体的回到了凤栖宫。
离宇一路搀扶着殷离恨回到凤斓宫,他把殷离恨扶到床榻上,正要吩咐侍女去打水伺候殷离恨洗漱,结果床榻上的殷离恨睁开了清明的双眼,用手制止了离宇接下来的吩咐。
“爷你居然没醉,那刚刚为什么装醉。”离宇疑惑问道,心下想着自己可真是白白担心了一场,刚刚他可是奋力阻止要跟过来的姬隐川,可是把这个使者给得罪彻底了,没想到爷居然装醉,连他这个贴身侍卫都骗过了。
殷离恨淡声道:“你下去休息吧。”
紧接着坐起身朝着窗前走去,注视着满天星斗夜空。
离宇恭敬的退了出去,自家爷的心思真是让他琢磨不透,主子就是主子,不可随意揣摩主子的心思,几日不见柏桦了,自从上次卫百苏被打入冷宫,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跟柏桦见面。
冷宫内柏桦禀报着:“陛下独孤将军让属下转告陛下,他正在让暗卫全力搜寻证据,还请陛下宽心。”
卫百苏站在窗前注视着夜空,高高的夜空此时繁星点点,只有那一轮金黄的圆月,显得分外孤单,卫百苏摆了摆手,松翎梅芳柏桦会意退了出去。
三人走到院外,松翎率先开口道:“陛下最近消瘦了很多,今天的晚膳没怎么动筷。”
说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梅芳眼尖看见了再院门外驻足的离宇,快步走到离宇身旁道:“这不是帝君身边的离宇护卫吗,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这偏远的冷宫里来的。”
话语间特意加重冷宫二字。
离宇听闻梅芳的话语,心下有些紧张,爷和陛下之间闹得不愉快居然殃及池鱼,他招谁惹谁了,今日前来早就想到了会有如此结果,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硬着头皮道:“我今日前来是找柏桦的,我找她有事。”
说完注视着柏桦,他在这来回踱步了很久。
不等柏桦开口,梅芳鼓起两腮率先开口道:“如今我们主仆已被打入冷宫,柏桦更是高攀不上离宇侍卫,离宇侍卫还是请回吧,我们冷宫这里可容不下离宇侍卫这尊大佛。”
此时松翎和柏桦走了过来,松翎开口附和道:“是啊梅芳说的对,离宇侍卫公务繁忙,对我们冷宫更是严加防范,现下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离宇护卫可真是帝君身边的得力护卫。”
听闻梅芳松翎嘲讽的话语,离宇顿感一个头两个大,她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难道这也有错,这大晚上的他就吃了一个闭门羹,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各位其主,立场不同,真希望爷和陛下能够重修旧好,免得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在中间为难。
离宇没有在做纠缠,深知再待下去只会被修理的更惨,平时梅芳就牙尖嘴利,更何况现下两个主子闹的不愉快,现如今留下只会被梅芳松翎的话语生吞活剥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走之前深深的注视了柏桦一眼。
柏桦心领神会,梅芳松翎注视着走远的离宇,二人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配合默契。
子时一刻柏桦走出了冷宫,果不其然离宇一直在冷宫外驻足。
柏桦开门见山道:“你刚刚说找我有事,什么事?”
她原本不想来见离宇的,想到近日她擅自出入皇宫,离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还是来了。
离宇注视着柏桦道:“我相信陛下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帝君之事,相信这中间定会有什么误会,我一直在暗中追查,可是没有什么结果。”
柏桦听闻离宇的话语眼前一亮道:“你也相信陛下是冤枉的。”
离宇道:“我当然相信陛下是被冤枉的,帝君和陛下的感情情比金坚,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帝君此番做法只不过一时让小人迷惑了双眼,聪明睿智如帝君,相信过不了多久帝君肯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柏桦道:“你不要为帝君找借口开脱,说到底还不是帝君不信任陛下,此番才会让小人得逞,天下男儿皆薄情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说完柏桦注视着离宇,越看越不顺眼,自己当时怎么就答应了离宇的追求呢。
离宇注视着柏桦那探究的神情,连忙开口解释道:“柏桦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离宇对天发誓,此生只爱柏桦一人,如果移情别恋定遭天谴。”
离宇心下跳的很快,自己今天是要和柏桦商量重要事情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自己身上,别正事没商量成反而让柏桦对他心生厌恶,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柏桦娶进门吧,免得他日夜饱受相思之苦,天知道他追求柏桦追的有多辛苦。
柏桦道:“别兜圈子了,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离宇道:“那日进宫行刺的刺客我抓到了三人,我怀疑陛下的事情跟那三个刺客有关,我已经审问了,但是没有结果,那日的刺客且战且退,不像是刺杀什么人,反到像引诱着人跟他们走,我看刺客好像是故意引着帝君前去宣华殿的。”
柏桦道:“那你有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帝君?”
离宇道:“当时帝君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语,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柏桦道:“我已经全力在追查此事了,就是找不到证据,如今看来只能从那三个刺客入手了,看看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从中得知真相。”
离宇接着道:“那三名刺客是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当日被抓到差点咬破了口中的毒药,还好被我及时发现制止卸去了三人的下颚,从而才留下活口。”
柏桦和离宇陷入了沉思,夜晚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