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殷上清……”
殷离恨正喊的时候，殷上清忽然的消失了。
卫百苏气的脸色清白，但下一刻她马上朝着殷离恨看去：“你心脉被震裂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没事了，你倒是关心我的死活，不是巴不得我死么？”殷离恨好笑，抬起手要给卫百苏解开穴位，但是下一刻他又放弃了。
“你干什么？”卫百苏怒道。
“苏苏，昨夜没有尽兴，如今皇叔说的清楚，人已经带走了，但总归不会害她，外人看卫国先帝已经下葬，我看这事情缓缓，不如先把另外一件事做了。”
殷离恨说着已经抬起手捏起卫百苏的下巴，卫百苏眉头深锁，怒视殷离恨：“你胡说什么？”
殷离恨亲了亲卫百苏的嘴唇，声音压低：“既然苏苏那么担心被姬隐川捷足先登，倒不如早点为了为夫把孩子生下来，那样岂不是解决了很大的一个难题？”
“殷离恨，你身子有伤，你还干胡来？”
“自然是敢的。”
说完殷离恨解开卫百苏的外衣，袍子从她细腻的肩上落下，他低头亲吻她的肌肤，卫百苏紧紧闭上眼睛：“殷离恨，我杀了你！”
“好！”
身子向后，两人倒在床榻上，卫百苏受制于人，衣服被剥光了都不能动弹。
她冷冷的盯着殷离恨，殷离恨呼吸急促：“苏苏，为夫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为夫。”
“你快起来。”
卫百苏气怒大喊，门外柏桦想要进门，单膝跪地：“陛下，臣进去了。”
“阿休，看着。”
殷离恨的声音如冰封的刀子，柏桦察觉不对起身要进去，外面离休纵身拦住，两人在外面打了起来。
未免打的火热，屋内也缠绵火热。
卫百苏的穴道被解开，人已经陷入迷离。
两人从床榻之上离开，进入华清池。
坐下，卫百苏羞红着脸看了一眼殷离恨，但她始终沉默。
反倒是殷离恨，一边盯着她的脸看，一边舒服的泡着。
“你的伤……”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卫百苏是说不出什么来。
“苏苏。”殷离恨这样叫她，卫百苏看去：“何事？”
“你我既然是夫妻，就该有个誓言。”
卫百苏沉默，誓言，什么用？
“我……殷离恨，在此立誓，这一生一世不负卫百苏，如有食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卫百苏的身子微微震颤，她看向一旁的人，良久都没说话。
“该你了。”
殷离恨说着拉了一下卫百苏的手，卫百苏立刻摇头：“我不发，我是被逼的。”
“那不发就算了。”
殷离恨放开卫百苏的手，靠在水池了休息。
卫百苏缓缓看去，倒是意外，他竟然不要她发誓。
但此时卫百苏的心思都在殷离恨的伤上，无暇顾及那么多，反而奇怪：“你不是受伤了？”
“我是骗皇叔的，只是想让他掉以轻心，打的时候胜算大一点，但没想到他竟然公然戳破，相信他是早就知道我是故意骗他的。
不过……”
殷离恨想起什么脸色红了红，卫百苏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什么？”
“不过昨夜我们在床榻上的事情他必然是看见了，若不然，不会看出我故意骗他。”
卫百苏的脸色瞬间涨红，砸了一把水：“下次，我一定杀了他，把母皇抢回来。”
殷离恨好笑：“好了，下次我帮你。”
“不用。”
她要自己来。
卫百苏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殷离恨反倒更可笑。
但想起卫百苏所说的话，总觉得不真实。
嫏嬛帝遗照毁了铜雀台，珏姑姑亲眼看着铜雀台毁于一旦，站在铜雀台外珏姑姑哭了一天。
天寒地冻，珏姑姑病了。
卫百苏从朝堂下来急急忙忙赶着去看珏姑姑，到了床榻前立刻坐下：“珏姑姑。”
珏姑姑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卫百苏，良久：“珏姑姑不能继续陪着陛下了，陛下……我死后，能不能将我的尸骨火化成灰烬，洒在铜雀台里面。”
“珏姑姑，你不会有事，朕会治好你。”卫百苏不愿意相信，珏姑姑也要离开。
珏姑姑却摇了摇头，无力说道：“请陛下答应奴婢。”
卫百苏不解：“为何一定要这么做？”
珏姑姑有苦难言，始终不肯开口。
“准了！”
殷离恨一旁说道，卫百苏回头看他，良久看向珏姑姑：“准了。”
珏姑姑这才笑了笑，看向窗外，许久，缓缓闭上眼睛。
手从卫百苏的手里离开，卫百苏整个人怔住。
“珏姑姑！”
珏姑姑死后火化，卫百苏亲临，骨灰被洒在了铜雀台里。
回来的时候，卫百苏问：“为什么珏姑姑要那样做？”
“苏苏怎么会认为我知道？”
殷离恨背着手。
卫百苏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难道不对么？你就是知道，还用我说出来？”
“倒是不用，不过苏苏……”殷离恨低头在卫百苏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卫百苏立刻躲开，转身卫百苏冷着脸：“你干什么？”
“想你了！”说完殷离恨看了一眼周围：“退下。”
“是。”
婢女们纷纷退下，离休也离开。
殷离恨才说：“珏姑姑是为了一个人才会守着铜雀台的。”
“谁？”
“一个不能说，也不敢想的人。”殷离恨活落卫百苏灵光一闪：“是殷……”
“知道就好，不必言说。”
殷离恨及时阻拦了卫百苏，卫百苏则是摇头：“怎么会？”
“没什么不可以，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婢女对一座宫殿一往情深，也只有一个人生活在那里，而这个人是永远不能说出的秘密。
因为她知道，她不能说，也不敢说，说了也没有意义。
在这里，一切都是属于女帝的，即便是她不想争抢，但那也是不允许她去想的。”
“可是母皇……”
“女帝是令人钦佩的，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因为知道，还能那么的器重，和蔼，这是及其难得的事情。”
卫百苏转身看了一眼殷离恨：“难道说，你和我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要告诉我，你希望我为你纳妃？”
“胡扯，为夫连你都搞不定，还去纳妃？”
“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了，本来还想成全你们，不过……还有一件事，既然现在铜雀台已经不在，那就把铜雀台建造成帝君宫，以后你去住，我这御华高台我一个人刚好。”
“铜雀台那块地本身就是帝君的牢笼，我自然是不喜欢的，为夫暂时没想好要去那里，就在御华高台委屈一下的好了。”
“那你在御华高台住，我去母皇的凤斓宫，这样总是可以的。”
“那也不好，为夫夜里不能离开苏苏，若这样分开，日子久了，便会内伤，到时候苦了苏苏。”
“你……”卫百苏一脸愤怒：“要不要脸？”
“不要如何，要了如何？”
“……”卫百苏被气得，彻底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