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看到后妈离开后从地上站起,拍打粘在身上的灰尘。
主卧的门突然打开“那个昨天交代你让你买的,混水阀你买来了没有。”
“混水阀?”他已经完全忘记有这回事了,什么时候说的,江月白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看看!让你办个事你都办不利索,你还能干嘛,我早就跟你爸说,敲折腿直接把你送到火车站去要饭,省的看到你心里堵得慌,看看邻居家的周淼淼又文艺又贴心,再看看你一脸衰样!”
隔着三米江月白都能觉得吐沫星子都能喷溅到自己的脸上,江月白下意识把头低下展开全方位的防御,准备迎接敌军的全方位哄击。
刘翠芳一张已经发福了的胖脸,后面梳着刚从由锅里捞出来一样的头发,嘴巴不停地张开闭合发出穿透力极强的声波,一脸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样子。
刘翠芬见到江月白对自己的猛烈攻势无动于衷,低着头没有任何站在那里,走到江月白面前捏住他的脸“你的脸皮也忒厚,厚度都要赶上城墙一样了,都是你的贱货母亲,生了你这个孬种!”
“哎呦!你个小混蛋,你还敢推我,你怎么不直接拿砍刀冲我脖子上砍一下,你也就清净了,也没人骂你了,我供你吃供你喝还供你玩供你当祖宗,养了你这样一个大白眼狼。江毅成!你给我死出来,来啊!看看你养的宝贝儿子,他可给你长脸了,我说才他两句他就要翻了天了,还要动手杀了我。”
“对不起,我的错。”江月白看到被他推到在地的阿姨,立刻把头低下,当时他不想已经过世的母亲再受到任何侵犯,大脑一热身体不受控制,推了她一把,没想到直接把她给推到地上。
江月白的老爸江毅成从卧室走出来“行了,翠芳别骂了现在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你这样骂谁都受不了你,江月白你也是赶紧认个错就完了,别老是低着个头,大人说话都是为你好。”江毅成平时是不管刘翠芳骂江月白的,因为如果管了,自己也会引火烧身,她会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闹不好让科室里的人听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江月白小声的又说一遍。
“好啊你!江毅成,你们父子俩都是是一个鼻孔里出气,一起要气死我,我都快被这个小混蛋给打死了,你还这么向着他,你要房没房要车没车,你看看人家老周现在都混上科长了,你呢?还是个打工仔,嫁给你这个没种的男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真是苦了我那苦命的好女儿。”刘翠芬的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大吼大叫开始撒泼。
“行了别闹了,让邻居听见笑话。”江毅成伸手要扶起躺在地上扭动四肢的刘翠芳。
她把他的手拍打到一边“笑!让他们笑,我就是让邻居知道,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个没种的男人,还有你的混蛋儿子。”
“好吧随你怎么说,走小白我今天我送你上学。”江毅成从柜子上的挂钩上,取下他的车钥匙。
“奥。”江月白觉得自己的脊背更加的陀了,直不起腰来,经过洗脑一般狮吼功他跟丢了魂似的,拧开大门。
“江毅成谁让你送他的,啊?他就应该走着去,江月白你走了就别回来,省的我看到你们心烦!”
“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大不了就不回家。”哐当!江毅成把门给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