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站在警局门口,把手伸出去暴雨雨水瞬间将他打湿,立马缩回屋内。
斯!好凉啊,我该怎么回去?
都说没有伞的孩子只能努力奔跑,可并没说下多大雨啊,没有伞的孩子估计回家也会座公交吧。
江月白身体靠在光滑的石柱上,慢慢蹲下,白色的地砖能映出他脸的模样,头发跟鸡窝一样用个性感的词语来形容就是前凸后翘,平常一样的没精打采。
风刮进来的雨滴能摞在头发上。
江月白从兜拿出新手机,呆呆的看着亮的有些刺眼的手机屏幕,手指滑动着却不知道打给谁,联系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标记着“强力支援”的电话号码。
现在打给老爸说不定他会开车来接他,点到拨号键迟迟不能下手。
哎,老爸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不用他时它总是在那里等要用到时却怎样都记不起来。
都说手机上有一个永远保存不会删除的电话号码,却永远也不会打出去,而自己却一个也没有,总不能打给强力支援吧,又不认识人家。
以前拨打电话时在联系人页面翻翻就能找到,现在他用了一年多,支撑了老爸四年面子的ipone6手机已经在10小时之前损坏,口袋里的手机残骸,冰凉的贴在大腿上。
一年的回忆也就消失了,里面自己的丑照,还有时不时都会翻看一下的与王晓晓的聊天记录,虽然都是些无聊的话题,吃饭睡觉早上好最多,但消失掉了,内心难免有些失落。
江月白从拨号键上下意识打出一串数字,这串数字是他唯一能够记住的电话号码,是王晓晓的号码她曾逼着他连续几天背电话,每当王晓晓提问他时他都能背下来。
不过现在给她打电话干嘛?傻逼吗?看看现在都晚上9点了,像老大这种日理万机的人,现在应该在电脑桌前面,对着金发英国老师学着正宗英语You don't know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
应该没空搭理他这种总是在拖后腿的小弟。
老师经常调侃自己,还好有江月白同学这块千斤秤砣,完美的拉低了班内平均分,才没有将大家的分数飚到天上去,每当想起老师在课堂上说他的这句话时,他都会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自己为班级立了这么大的功。
江月白将已经打出来的号码全部删掉,又打出来,保存到联系人。
将手机装进口袋,弯腰整理自己的鞋带,冲进暴雨中,雨水瞬间将他的衣服打湿。
不知道地铁现在还运行不运行,地铁可以将直接送到离他最近的一站。
高楼大厦被红黄色灯光交织着,路上的车辆很少偶尔会从江月白身后驶过,不会出现想象中的那样,一辆车停下来按着喇叭,男人把车窗打开漏出脑袋,喂!小伙要去哪?上车吧外面怪冷的!我送你一程。
“看吧!在这儿,没有一辆车是来接你的,是因为你对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重要,你在别人的世界中不重要他们就会冷落你,就算你那一天在某个角落里突然冻死掉了,他们只不过他们快点会远离那个地方,以免扫兴,失落的说一句真晦气!兴许会有环卫工人人为你收尸,避免发臭影响路人的心情,你!就是那个没有伞的孩子呀,估计你的同学都在看着9点档的电视节目,或者挑选衣服,明天穿什么牌子的鞋?aj还是Saucony,哎呀!你9点档的电视剧估计看不成了。”
江烛的声音又出现在江月白的耳朵里。
扶着被水包裹住的铁扶手走上天桥水顺着台阶不断往下流,感觉自己在走《冰雪奇缘》中冰雪女王制造的的冰楼梯“别这么说好吧我不在乎这些不管aj还是Saucony,女孩穿再漂亮的衣服也与我无关,今天看不到我可以看重播,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家。”
“哎!哎!你这人还真是无趣,如果是我,我让那些开心的快乐的人感到来自地狱的绝望,凭什么他们过的比你好!张的比你漂亮,成绩比你优秀。”
“你真腹黑,我怀疑你的童年不是在奥特曼打怪兽那个时代过来的,这个世界还是有爱相信爱与正义的。”
“奥特曼?no!no!我的童年是看恐怖片过来的,最近我又重温了几遍《德州电锯杀人狂》老版恐怖片还是那么金典但没有第一次看那么刺激,知道大体剧情知道就会很没意思的,每个细节都知道完全没有惊吓的快感。”
“童年看恐怖片,你还真不是一般人,记得我小时候用老式DVD看的一个叫做《僵尸先生》的港片,吓的我做梦都出现那些清朝服装的僵尸,一蹦一跳的朝你过来,用长指甲掐住喉咙,用尖锐的牙齿刺入你的皮肤,被僵尸抓到要用糯米覆在伤口,不然会尸变,也会变成像那些僵尸一样蹦蹦跳跳的,现在想想都好可怕的,后来……就不怕了。”
江烛出现在他面前,伸展双臂,抬头仰望天空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喂,别跑了,看看这座城市,多美啊,哎呀!真想像古代诗人来吟诗一首,怎奈肚子里面墨水太少,做不出来!”
江月白慢下脚步“你有这种闲情雅致吟诗作对,拜托我还在暴雨中淋着呢。”
江月白扭头看向浦东新区,东方明珠和金茂大厦两座世全界顶级的现代建筑散发出五颜六色的虹光。
“好美!”
在金茂大厦旁边的一栋高楼突然发生爆炸,火焰冲出窗外。
“这是恐怖袭击?”
江烛看到江月白被爆炸吸引的江月白“别看了,发生爆炸很正常的,说不定是某个人粗心的人做饭没关天然气呢,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要去参加一场婚礼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