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牛笑风让叶鹰把街头上的一些“不和谐”的事情赶紧处理一下,这叶鹰径直来到司马牛面前,让他赶紧离开。
司马牛不仅不予理睬,反而跟叶鹰叫起板来,气得叶鹰二话没说,上前就去抢司马牛的警帽,司马牛赶紧往旁边躲闪。
叶鹰一把没有抓住司马牛,就再次伸出手想抓住他,结果,伸出去的手腕被旁边一个人一把抓住。原来是一莲出现在叶鹰的面前,只见她女扮男装,一身的英俊豪气,令叶鹰大吃一惊。
实际上,一莲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司马牛。当她看到叶鹰在司马牛面前耍横,还想抢警帽时,就想出手教训他一下。
一莲练过武功,手劲很大,叶鹰用力拽了两次才把一莲的手给甩开。
叶鹰毕竟是老江湖,之前已经跟一莲交过两次手,当一莲抓住叶鹰手腕的一瞬间,叶鹰就知道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夜间跟自己对打的人。
叶鹰不想在廖特派员和朱县长来视察的时候再搞出点事来,事情闹大了没啥好处,就指着司马牛对一莲说:“赶紧把这个傻子弄回家去。否则,再捣乱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司马牛为何会出现在朱县长眼前?原来,在得知朱县长到镇子上时,司马牛想以自己傻了的形象引起朱县长的注意,好借机跟朱县长做一些暗示,找机会直接报告一些事情。
但是由于有廖特派员在旁边,朱县长并没打算跟司马牛有所接触,这让司马牛失去了一次跟朱县长“约见”的机会。
镇子的欢迎仪式既隆重又热烈,这让廖特派员和朱县长多少给了牛笑风一点面子,在酒席上没有提什么盗贼的事,也没有提要对牛笑风进行问责的事,主要是对在座的各位大户说了些“请各位老板、掌柜们,想办法振兴朱革镇的经济,服务国家,保障民生”之类的客气话,为这些大户开展好经营打气鼓劲。
只不过,这些大户并不想错过向上头“诉苦”的机会,见上头来人了,还是个“特派员”,以为他权力大,能够“通天”,在酒过三巡之后,就开始抱怨镇子上不太平,总有盗贼出没,这让牛笑风当即有些下不来台。
好在朱县长打了圆场说:“各位老板、掌柜们,不必担心,休要害怕,廖特派员此次来镇子,就是亲自来督导办案的,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一定会给大家创造一个更加安全的经营环境。”
中午的接风酒局过后,廖特派员和朱县长一行在牛笑风的陪同下来到了警察所,专门听取牛笑风有关案件侦办情况的汇报。
踏进了警察所后,朱县长的脸一下了拉了下来,劈头盖脸地把牛笑风说的几乎一无是处,还一个劲地埋怨牛笑风无能,把政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牛笑风自知理亏,低着头,任凭朱县长连说带骂训了他大半天,只是一个劲地说:“是是是,”没敢多解释半句。
“马大河现在做什么?”朱县长骂累了,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外甥,就转移了话题。
“这个马大河现在是警察所的杂役,人还算本分、老实。这不,正在烧水给各位长官沏茶。”牛笑风指了一下院子里的马大河说。
朱县长看着不争气的外甥、前所长马大河正戴着围裙烧水、倒水,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叹了一口气,一招手把马大河叫过来。
朱县长对着牛笑风说:“牛所长,这烧水、打扫卫生的事情,最好找个临时工去干。马大河毕竟是在职在编的警察,又是前所长,我看该重用还得重用,要发挥好他的作用。对了,你那个保安队副队长我怎么没有看见?干什么去了?”
“朱县长,我正准备跟您和特派员汇报,就在昨天,我们得到线报,在外县发现了神秘盗贼的踪迹,我已经派草副队长带人去抓了,过几天就该有回信了。”牛笑风抓住机会赶紧汇报了自己的工作。
“那好吧,但愿这次能够旗开得胜。刚才我和廖特派员已经商量过了,再给你一周的时间,必须破案,必须把盗贼一网打尽,迅速恢复镇子上的治安秩序。否则,就等着新上任的所长来把你开了吧。”朱县长严厉地说。
“是是是,我们一定一定全力破案,决不辜负长官们的信任和栽培。”牛笑风又拍着胸脯吹上了。
在牛笑风的上下左右“糊弄”下,他终于躲过了被当场撤职查办的一劫,廖特派员和朱县长一行在傍晚时,匆匆离开了朱革镇。
不过,这次廖特派员和朱县长一行的“收获”也很多,那些大户们给他们送了不少上等品的皮革制品,其中一位大户送了廖特派员和朱县长各一件真皮风衣,廖特派员当场穿上,连声夸赞:“真棒,上上品!很时尚啊!”
牛笑风看着廖特派员和朱县长远去的身影,一直到他们消失在夜幕中,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牛笑风把叶鹰打发回警察所当值,自己转身悄悄去了秦寡妇家。这两天他忙里忙外的,已经好几天没和秦寡妇“幽会”了。
再来说这个马大河,朱县长当着牛笑风的面,让他别再把马大河当杂役使唤,这让马大河感动的差点掉下眼泪了,心想,终归是自己的老舅,还是心疼自己的。
实际上,除了那天晚上那个大户人家着的“一把火”是马大河放的,其它后发生的两起案子都跟马大河无关。这两起案子又是谁干的呢?连马大河也感到了纳闷。
但是不管怎么说,牛笑风也受到了朱县长的训斥和臭骂,这让马大河心里感到非常的痛快,终于快要出了这口恶气了。
后两大案究竟谁干的?马大河不知道,但是坐在台阶上,抽着烟,他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他害怕“纵火案”一旦被牛笑风查出来,然后再把后面两起案子都加在自己头上,到那时,自己肯定是有一千张、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了,也肯定是死定了。
马大河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妙,继续呆在警察所只会更加危险。于是,他就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趁黑夜逃走到外省去躲一躲。
当天晚上深夜时分,马大河简单收拾一下,趁着夜色溜出了警察所的大门。他紧贴着院墙绕到了后面,然后沿着一条小路往镇子外跑去。
马大河边跑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跟上自己。忽然,他脚底下拌蒜,自己“哎吆”一声,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等马大河抬起头来、爬起身来这么一看,眼前出现几个“怪人”,吓了他一大跳。
原来,一个披头散发、手握木棍的人站在马大河的面前。在他两边还各站着一个双手掐腰的人,他们三人都戴着唱戏用的花脸面具,怒目圆睁,龇牙咧嘴,甚是吓人。
这三个戴着花脸面具的人正是司马牛、三娃和一莲。这几天来,司马牛通过装傻,在街头上暗中调查。他发现大户家着的那把火,与马大河有关。因为那天晚上大胡笳起火前,有人看见马大河鬼鬼祟祟地在大户人家的后墙下转悠,就让三娃暗中盯着马大河。
当晚,三娃发现马大河心神不定,随后在房间收拾东西,就知道他“做贼心虚”想要逃跑,就快速去报告了司马牛。
三个人分析了马大河可能出逃的路线,认为他只能向北,不会向南。于是,司马牛带着三娃和一莲就在后山坡的小道上埋伏下来,等着拦截马大河。
“你……你……你们是人是鬼?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马大河战战兢兢地说道。
“老实说,贾大户家的那把大火是不是你放的?”司马牛厉声问道。
“各位大侠、好汉,不是我,不是我放的,我没有放过什么火,我就一个本分人,怎么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马大河心想,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