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牛把密室暗道的秘密告诉了三娃和二狗,这让三娃和二狗大吃一惊,不由得暗暗佩服司马牛的“神算”。
司马牛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而是让三娃到外面弄点干草、柴火去,顺便让一莲也进来。
三娃得令后,转身爬出了密室。不一会儿,三娃和一莲就抱着一堆的杂草和一捆小木棍进入了密室,将杂草铺在了地上,然后用小木棍架起了一个小火堆。
司马牛给他们演示了一下怎么关上密室的门。虽说密室里有不少的灰尘,空气也有些发霉的味道,因为有一个通道出口,空气还算流通。
司马牛用火柴点起了小火堆,既给密室照了照亮,又将密室霉味熏了熏。不过,司马牛也告诉二狗,火堆不能点的时间太长,如果在密室里闷得慌,就顺着暗道到出口处见见光,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司马哥,你怎么知道这个庙里有密室和暗道?”看着眼前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一莲也是大为不解,并且用手比划着问道。
司马牛也用手比划着说:“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跟你们说吧。三娃、一莲、二狗,现在外面的情况非常复杂,危险重重,咱们恐怕要做最坏的打算。”
“有这么严重吗?司马哥,今晚除了二狗,咱们三个可都戴着花脸面具,那个叶鹰肯定认不出咱们来。”三娃有些不以为然。
“咱们绝不能大意。很明显,现在警察所已经被牛笑风和叶鹰的保安队把持了,经过这几件事,我觉得他们的心很黑,特别是最近镇子上发生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估计都跟他们有关,接下来很可能还会有大事发生。我们必须阻止和揭露他们的阴谋,保护镇子上的百姓。”司马牛颇为严肃地说道。
“司马哥,你说吧,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我们全都听你的,就跟小时候一样,你还是我们的老大,只要你振臂一呼,我们绝不后退半步。”三娃拍着胸脯说。
“那好,我现在就做一下安排。二狗,这几天你就躲在这里,到时候我会给你来送饭,因为我现在已经是‘傻’人一个了,白天带着‘花花’来这里玩,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二狗,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出去。什么时候安全了,我们再来接你出去。”司马牛对二狗交代了又交代。
司马牛说完转头对三娃和一莲说:“三娃,你的任务也很重,最近尽量不要到外面去杀猪了,留在家里,平时有时间就监视一下保安队的情况,看他们在干些什么,注意,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叶鹰不是好对付的,千万别鲁莽,如果听到有竹笛声,就立刻驰援。还有一莲,想办法跟阿香暗中取得联系,让阿香在家里密切注意秦寡妇和牛笑风的动向,探听他们还有什么坏主意。”
“放心吧,司马哥,今晚咱们戴着花脸面具与那个叫叶鹰的家伙大战几十个回合,真的很过瘾,要是能把这个叶鹰给杀了,那可比杀猪更过瘾了。对了,司马哥,以后咱们晚上出来行动,是不是都可以戴着这些面具,让别人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还以为咱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专门对付坏人的江湖大侠呢。”三娃建议说。
“我看行。好,就这么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二狗,记着,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我明天一早就去跟你爹说,把你已经藏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司马牛再次叮嘱和安慰了一下二狗。
安排完后,司马牛带着三娃和一莲朝着暗道方向走去,他们从后山坡的那个小山洞里钻出来,伪装好洞口后,分头悄悄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牛就来到二狗家。为了让镇子上的人知道自己已经傻了,一路上,司马牛反穿着外套,头戴一顶破草帽,肩上扛着一根长竹竿,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口袋晃里晃荡地去了二狗的家,逢人便说:“找我的好兄弟二狗一起打鱼去。”
之前,镇子上有不少人已经听说司马牛被人打傻了,所以见到司马牛的样子后,也为这个小伙子感到惋惜。在外人面前,司马牛尽可能把自己扮得更傻一些,说话经常是前言不搭后语,还动不动傻笑,让镇子上的人确信他已经傻了。
到了二狗家,司马牛立刻直起腰,摘下草帽对二狗的父亲说,已经把二狗藏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让他不要担心着急。临走时,司马牛还把那只小狗“花花”带走,他觉得带着“花花”出去玩,装傻时将会更加逼真。
二狗躲在“糊涂庙”的密室里非常安全,就是一个人呆着太寂寞了,他耐不住性子,总想早点出去。司马牛每天都会给他带来一些吃的、喝得,还有一个小马灯,走时也一再叮嘱他老老实实在密室里呆着,绝不能离开密室半步。
二狗对司马牛这个“大哥”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坚信司马牛的话都是对的,也相信司马牛有办法把那些坏蛋给治了,所以,他在密室里一呆就是十多天,在镇子上造成了“失踪”的假象。
再来说保安队长叶鹰抓到二狗后被几个戴着花脸面具的人救走,心里也是非常的恼火。虽然他怀疑三个戴花脸面具的人就住在镇子上,甚至有可能就是司马牛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但是由于没有证据,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牛笑风得知叶鹰抓到“杀害”阿翠的“凶手”后,在半道上又被人劫走了,更是气得大骂叶鹰无能,还号称什么“大内高手”,简直就是饭桶。
牛笑风指着叶鹰的鼻子说:“我还不容易把你们的身份洗白了,兄弟,你们得替我争口气啊,现在‘怡春苑’又死一个,凶手还没抓着,你让我怎么跟上峰交代?”
叶鹰气哼哼地说:“过去都是人家抓我们,我们想办法逃走,现在让我们去抓人,这有那么容易吗?再说,死的不就是个妓女吗?有啥大惊小怪的,跟上峰说是暴病而亡不就得了?”
牛笑风说:“说得轻巧。你们啊,就是一群江湖混子,不懂这里面的道道。这‘怡春苑’是什么地方?就是朱革镇的一个‘信息传播地’,这方圆百十里地发生的事情,都会在这里汇集,成为大家的谈资。阿翠死的各种版本的消息,说不定就从这里传出去了。再者说,咱们刚刚成立了保安队,镇子上还在丢东西和死人,那些大户今后还能痛痛快快地给钱吗?”
“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你到底怕什么?是怕丢了所长这顶乌纱帽?这顶破帽子有啥可稀罕的,丢了就丢了,干脆跟我们一起闯江湖去。你来当我们这个‘江湖四侠’,不,应该是‘江湖五侠’的军师。”叶鹰流露出另立“山头”的意思。
“好不容易打下了朱革镇警察所这个地盘,哪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只要有一点的希望,我们就必须去力争,不到万不得已,不轻言放弃。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如何尽快把‘怡春苑’这个案子给了了。”牛笑风知道叶鹰的性子早就“野”了,根本不愿意服从自己的管理。
“我的牛大所长,你是所长,这案子怎么破、怎么结,不都是你说了算?要我说,‘怡春苑’死的那个阿翠,就让老鸨报一个暴病而亡得了。”叶鹰已经有些不耐烦。
牛笑风也不敢太得罪叶鹰,毕竟日后还指着他们帮助自己干活呢,一旦得罪了他们,拍拍屁股跑了,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了。
牛笑风拍着叶鹰的肩膀说:“这样,兄弟,‘怡春苑’的事我亲自去处理,就按你说的办,让老鸨报个暴病而亡。你呢,还得辛苦一下,继续去抓那个‘凶手’。如果抓找了,咱们就可以把镇子上最近发生的所有案件都推到他的头上,然后上报上峰,一刀就把他给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