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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半惊魂

话说司马牛在打盹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发现了四个黑衣人的踪迹,他拼命追赶后没有追上,随即反被四个黑衣人围杀,然后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陷阱。

梦中惊醒后,司马牛赶紧站起身来,使劲跺跺脚,搓搓手,又拍拍脑门,让自己清醒了清醒。

仅仅打了一个盹儿,就做了这种噩梦,司马牛预感到此梦不祥,今晚镇子上恐怕不会太平,不说凶多吉少,起码也是危险重重,自己不能不小心点。

外面的小风,刮的树叶哗啦啦的响,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的狗叫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司马牛定了定神,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估计已到下半夜了。

想起马大河所长和牛笑风探长交代的巡夜任务,司马牛不敢怠慢,他拿起警棍,提着马灯走出了警察所,他又要巡街了。

司马牛心想,反正早晚要跟这些神秘盗贼见面“过招”,晚见不如早见,或许,这些神秘盗贼就喜欢下半夜出来作案,正好被我发现逮着,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就上了县城报纸头版,成为朱革镇的“神探”和“大英雄”,一夜成名了。

司马牛运了运气,提了提精神,迈开大步向镇中心走去。只不过,司马牛这次巡夜,没有遭遇什么神秘盗贼,但是却碰到一个足以吓死人的“怪物”,差点没把司马牛吓个半死。

说起来,这司马牛实在没有必要太认真,马大河和牛笑风让他夜里巡逻,他就还真的出去巡逻了。要知道之前这马大河所长和牛笑风探长在夜里当班时,从来就不出去巡逻,夜里饿了、累了,自己还会整点下酒菜,喝上两口,困了倒头就睡。

没办法,谁叫他是新警呢?司马牛哪敢违抗上司的命令,还想不想干了?在司马牛看来,自己既然吃上警察这碗饭,就得对得起这身警服,对得起每月几块大洋,不能让人说闲话,更不能落下什么把柄。

其实,司马牛之所以这么认真地去巡逻,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司马牛刚走出校门,当上了实习警察,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很新鲜,他想在履尽职责的同时,也能够好好体验体验巡街和办案的滋味,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荣幸”的。

不过,这夜深人静的,走在黑区区的街头上,远处再传来一阵阵刮风时吹起的口哨声,还有那树叶哗啦哗啦的响动,再胆大的人也会后背发紧,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司马牛虽然当上了警察,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刚满20岁的毛头大孩子。一个人在深夜巡街,走在雾气飘飘的大街上,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好在司马牛从小胆子大,穿上警服后,更加给他壮了不少的胆。

闲话少说,这司马牛巡夜时碰见的这个“怪物”,可不是一般的“怪物”,而是一条瘆人的“大蟒蛇”。这条大蟒蛇足有碗口那么粗,十多米长,在大街上正“昂首挺胸”,“慢步”行进。

这大蟒蛇的两眼发着绿光,嘴巴张得大大的,嘴里还吐着红信子,在月光下更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大蟒蛇与提着马灯巡夜的司马牛正好走成了面对面,相距不到30来米。当司马牛发现前面不对劲后,立刻僵持在那里。

起初,司马牛并没有看清楚前面是一个什么东西,但是当天确认眼前突然出现的是一条大蟒蛇时,他当时差点没被吓瘫了。只见他两腿发软,整个身子往下出溜,马灯也掉在了地上。

司马牛赶紧捡起马灯,站起身来,挺起腰杆,眼睛注视着大蟒蛇,一点一点慢慢往后退。

司马牛知道自己不能掉头跑,这一跑肯定会惊动大蟒蛇,大蟒蛇也肯定会追上来把自己死死缠住,使得自己动弹不得。如果被大蟒蛇缠住,不是当场被缠死,就是逃不掉慢慢等死。

别看司马牛平时胆子很大,但是也有他最害怕的东西,其中最怕的动物就是蛇了。

小时候,司马牛和村里的几个孩子到对面的山上去玩耍,他们唱着歌走在上山的一条小山路上。忽然,旁边草丛中窜出一条花斑蚊的大毒蛇挡在他们的面前,吓得几个人哇哇大叫着往山下跑,结果其中一个小女孩跑慢了,被这条毒蛇追上一口咬在了小腿肚子上,小女孩疼得当时就摔倒在地。

几个男孩子见状,赶紧四处捡石头、树枝,上前打这条大蛇,想把小女孩救下来。这条大蛇起初还想袭击几个男孩,涌动着身子做出“攻击状”,在被几块石头砸中后,大蛇见“寡不敌众”只好转头跑掉了。

这时,小女孩的小腿肚子上留下几个带血的毒蛇牙印,小腿肚子也已经肿的老粗,几个男孩子背着她跑回到镇子上。

虽然女孩家里人又是清洗伤口排毒,又是抓中药、敷中药的,仍没有挽救小女孩的生命,第二天小女孩就死了。

这件事对司马牛的打击很大。由此在他的心理上也产生了一定的阴影,害怕毒蛇,更别说比普通毒蛇大数千倍的大蟒蛇,这简直让司马牛有些魂飞魄散了。

这朱革镇的大街上为何会出现大蟒蛇?司马牛不得而知,他也没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尽快摆脱大蟒蛇的纠缠,逃离到安全区域。

司马牛看了看手中的警棍,叹了一口气,心想,拿着这玩意也不是大蟒蛇的对手啊,这时要是有一把枪就好了,“啪啪啪”,几枪就能要了大蟒蛇的命。

可是现在自己手里就有这么一个短短的警棍,还不如一根烧火棍,这要是跟大蟒蛇硬碰硬,自己肯定是死定了。司马牛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镇定!镇定!镇定!司马牛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大蟒蛇,此时,他多么希望三娃、二狗和一莲来帮他一把,把大蟒蛇吓走、撵走、打走。

司马牛想大声喊人,又怕惊动、刺激了大蟒蛇向自己发起攻击。他想转身快跑,又怕自己跑不过大蟒蛇,被大蟒蛇给追上,怎么办?怎么办?

司马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可不能死,我也不愿死,我还没有娶媳妇呢,我这身警服还没穿够呢!

行行好,行行好,尊敬的大蟒蛇,可爱的大蟒蛇,不要再吓我了,我求你了,赶紧走吧,我不抓你,我放你走,你也放我走,咱们有缘下辈子再相见……司马牛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胡思乱想,内心也在祈祷菩萨保佑自己。

你可别说,司马牛小声念叨着,这大蟒蛇似乎给予了“理解”,竟然慢慢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看着大蟒蛇想“休息片刻”,司马牛也迅速作出反应和调整,趁机轻轻喘了一口气,让自己高度紧张的心静了静。

这时,一阵风刮来,旁边的小树林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大蟒蛇似乎听到响声扭头张望,趁着大蟒蛇这“扭头”张望的一瞬间,司马牛觉得机会来了,他突然卯足劲儿,转身飞也似地奔跑起来。

此时此刻,司马牛那奔跑的速度可比在警校跑百米时不知快了多少倍,这时候,他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恐怕就是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司马牛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回了警察所,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在跑回警察所的路上,司马牛还被路上的一个凸出来的石板绊了一下,摔了一个大马趴,帽子磕飞了,马灯摔碎了,脸和手也搓破了皮,血呼啦差的。

司马牛顾不得浑身疼痛,爬起身来,从地上捡起警帽、警棍和摔碎了的马灯,撒丫子跑回了警察所。

此时的司马牛虽然摆脱了大蟒蛇的“纠缠”和“追击”,但仍然有些惊魂未定。他喘着粗气,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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