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人？”老七忽然直起身子来，“我只是卖卖碟片...不犯法的吧！实在不行碟片我给你打五折！”
司南笑了笑，“碟片的事情咱们下次再讨论，我这次来是想问一问这个事情。”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充气的药粉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老七露出好奇的表情。
“一种叫做‘曼陀罗子’的迷药，能对G级以下的人造成直接昏迷的效果，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司南注视着老七的眼睛。
老七轻轻地叹气，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来，“老年人了，搞点副业赚点养老费，也不用赶尽杀绝吧。”
“这种药粉的流通量不大，在官方的档案里，它出现在案子里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次，而且过去并没有记录表明那些黑色组织利用过这种药物，所以你暂时很安全。”
“不过，”司南话锋一转，“在上一次的灰熊袭击事件里，它出现了，这让我们很困扰。”
“我可以保证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出售这种药物。”老七直截了当地说。
“很好，那么关于过去的药物销售，能麻烦您告诉我，都有什么样的人曾在您这里购买过吗？”司南笑着询问。
“买这种东西的人都是鱼龙混杂，有一看就是暴徒的，也有看上去斯文的上班职员，你想知道的是哪一类人？”老七看上去很配合。
“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是个男学生。”司南只能给出这些特征，在那个昏暗的地下通道里，他只能看见对方的身形轮廓。
“这种体型的顾客可是多了去了，记不太清楚啊。”老七为难地说。
“真的记不清楚吗，以这药粉现有的流通量来看，光临您这里的人应该只有寥寥数人吧，通常对于购买这种特殊物品的人，作为老板应该都会留意才对，加上对方是个学生，应该很容易有印象。”司南盯着老七的眼睛。
“我是个老年人了，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不过我得说，如果我是一个学生，来买这种东西的话，一定会事先改变打扮的。”老七嘿嘿地笑着，“以前来我这里买碟片的学生都是这么做的，不过都是些还没长开的孩子，我想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吗...打扰您了。”司南沉默了片刻，缓缓起身离开。
走到店门口，他忽然又转过身来，“我得劝您一句，年纪大了看这些碟片对身体不好。”
“谢谢，我会注意的。”老七点了点头。
司南刚走出店门没多久，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长官。”他接通电话。
“线索找到了吗？”
“断了，药物源头找到了，但是不知道买药的人是谁，当然，不排除源头这里的人说了假话。”
“找人蹲守源头，从上次的状况来看，对方的手段极度依赖这种药物，那他一定还会再度采购药物的。”
“明白，对了，那天晚上和灰熊对抗的另一伙人的来历清楚了吗？”
“还不清楚，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你遇到的那个学生了，对方应该和另一伙人有密切的关系...”
说话的同时，司南忽然一愣。
一个穿着轻夹克的男人正从小路对面和他迎面走来，不，根本还算不上是男人，只是个大男孩而已，十八岁左右，体型偏瘦，身高一米八上下...
男孩的形象落在司南眼里，瞬间和那天晚上那个人影重合在一起...很像，加上对方刚好出现在这条路上！
在男孩和他擦肩而过后，司南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然后靠向路边的电线杆子，观察着男孩的举动。
男孩似乎没有察觉到，依旧以不紧不慢的步伐前进，但是立马他就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哦，小兮啊，别急，哥哥在给你买汽水，马上回家。”
司南听着男孩温柔的嗓音，然后看着他转身走近了一旁的老旧便利店...
一分钟后他看见男孩从便利店出来，然后从岔路口朝着另一侧离开。
好像不是啊...司南摸了摸鼻子...是自己最近太紧张了吗...要继续跟进看看吗？
这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是短信。
“小司，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杯咖啡哦！要双倍糖！”——安晴
额...这种时候要带咖啡...司南陷入了两难中，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对方应该不是他想找的人，但也不排除对方看破他行为的可能...不过以自己防卫军团第一追踪者的实力来看，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
而且男孩的声音听上去温和又富有磁性，和上次那种沉着冰冷的声音完全不同...算了，还是回头让人来蹲守吧！
司南放弃了跟进，从路的另一侧离开。
...
岔路的转角处，顾南靠在墙壁上，装作接听电话的样子以让自己停在这里的行为看上去不是那么可疑。
但他的精神力已经完全在附近蔓延开来，在不追求高细节的条件下，他的精神力可以感知附近二十多米的范围。
终于，在感知中，那个男人缓缓沿着路的另一侧离开了。
“放弃了？”顾南自言自语着，以余光窥视那一侧的情况，反复确定那个男人已经离开。
早在那个男人挂掉电话，躲到电线杆后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对于一个拥有精神力的人来说，视角永远不会固定在自己的眼前，而是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那个男人的任何动作都没法瞒过他的感知。
而之所以他会打电话并且进入便利店，是因为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G级进阶者，精神力的作用并非仅仅是感知和干扰，在形象记忆方面也远比大脑更细致，只要看到见过的人，就能轻易地进行辨认。
在他的精神记忆中，这个男人的身材和那天晚上的人几乎一致，而对方看见他时候的那轻微的表情变化也被他捕捉到了。
结合起来，顾南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盯上了，所以才会有后续的动作。
不过从男人离开而不是继续跟进来看，应该已经被他的行为打消了疑虑。
“大意了，忘记了还有官方的人在寻找我...”顾南眼神闪烁，“比起追寻古书的那时候，明显是那天晚上留下的痕迹更多，尸体里残留的迷药，还有尸体上的弩箭...幸亏我现在有精神力感知，不然真是麻烦了！”
“得认真起来了。”
顾南继续用精神力感知力一遍周围，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才走向老七的杂货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