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几个人来到海晏河清,不知在墙上弄了些什么,暗卫下去查看的时候只看到了湿漉漉的墙壁,其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反正大半夜的过来总不是帮忙刷墙的,于是暗卫也拎了两桶水,在刚才湿掉的地方又冲了一遍。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真是机智。
一晚上过去了,城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暗卫也就没把这件事告诉林清颜,省的她烦心。
等到第二个晚上的时候,暗卫又等来了那帮人,但是这次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前头晚上洒水的墙上看了看就走了。
还当是他要回去拿工具,于是暗卫就没有阻止,谁想着这人走了就不回来了,等到第二天,海晏河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其余的酒楼却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句话,类似于趁早倒闭、识趣的话自己关门之类的,城里有点名气的酒楼就收到了,明晃晃的刷在大门上,只有海晏河清没有。
“这要是说没人陷害,那除非是我瞎了。”
林清颜在知道这件事后微微叹气,所有的酒楼都收到了,只有自己家免于被咒骂,那不管是不是她让人做的,大家的目光都会被吸引过来。
这时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行将踏错一步,都会败掉自己这家刚刚开业的酒楼。
“老板娘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查清楚。”
林清颜摆摆手,刚想安慰他们不要太紧张,说不定对方的目的还没有完全表露出来呢,不然再等等?
然后就有衙役上门了,说是有几家酒楼的掌柜联名将她告了,现在需要林清颜跟衙役们去一趟。
“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加油!”
林清颜瞬间把话咽回去,目光殷切的看向自己的伙计们。
暗卫也奇怪呢,想着是谁那么不开眼,竟然这样光明正大的算计到林姑娘的头上。
这两天夜里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定然跟他逃不开关系,可惜当时想放长线看看,如今看线放的有点长,该抓紧时间收一收才好。
“真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林清颜被带往府衙的路上还在感慨,“想想我上一次被带去官府,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上次是因为什么事来着?”
小金子无语的坐在她肩膀上,又不是让你去观光的,为何要这般兴致勃勃?
“肯定又是那个林雅儿搞的鬼,”小金子不高兴的说,“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只怕宿主你这回要吃苦头了。”
林清颜微微皱眉,不会吧,自己虽然被他们告了,但是对方也没有证据说就是自己干的呀,只不过是怀疑她而已。
再说了,他们也没有收到什么损失,会不会告自己告的太早了些,既没有损失,也没有完善的理由,自己应该被问问话就放回去了吧。
“宿主,我现在觉得你从前的对手都太弱了,”小金子叹气。
“这回可是丞相千金要对付你,跟之前什么同行啊,还是小姑娘的都差远了,人家林雅儿有钱有势,来明的不行来暗的也可以啊。”
想什么呢,林清颜笑笑,“你当她有多厉害,就算是丞相千金又能怎样,天子脚下,她还能只手遮天不成,一切都得按照规矩和律法来办事。”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府衙,这天子待的地方当然是没有县太爷,林清颜也是听衙役叫了一声大人,才知道这就是待会儿要审问自己的人了。
林清颜跪在大堂中央,旁边还跪了几个人,应该就是要告自己的几位掌柜的。
“堂下可是林清颜?”
惊堂木一拍,林清颜不卑不亢的回了话,“民女正是林清颜。”
小金子严肃的坐在这位大人的手边,跟林清颜吐槽说,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个明察秋毫的官儿,趁早放了宿主你最好,不然等秦大哥找来,只怕他该吓哭了。
从前那个地方秦宇,如今却总能听到这小家伙用秦宇壮胆。
林清颜不禁觉得好笑,想来这小金子也是感觉到了秦宇的作用,挺好使的,所以说的愈发顺口了。
“这几位都是城中各大酒楼的掌柜,他们告你无故恐吓,你可认罪?”
林清颜朗声道,“民女不认,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民女不曾对这几位的酒楼做过任何事,别说是去墙上写字,大多数民女根本连酒楼在哪都不知道。”
当然她是知道的,当初为了找商铺,秦宇陪着她逛遍了皇城,所以别说这些酒楼的位置,就连他们的招牌菜,自己也都跟着尝过。
但是此时林清颜只能把自己缩到最无辜的程度,对方明显是故意陷害自己,这个时候还把一切情况坦诚才是笨蛋呢。
“但是今天的事你要怎么解释呢,”有人愤愤出声,“我们都收到了威胁和恐吓,唯独你的酒楼没事,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林清颜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位,好像是姓朱,酒楼里放了不少漂亮姑娘用来招揽顾客,对外说是给大家放松,实际上根本不欢迎女子进去。
“这位掌柜的,我根本不需要跟您,包括您身边的这几位解释什么,我也不清楚整件事的发生和原因,我也想找人要一个解释,几位都是能叫上名号的大酒楼,那人既然没有对我的酒楼动手,说不定只是单纯的没看上我的酒楼呢。”
林清颜轻笑,“不知道各位想让我给个什么解释,我一个刚刚开张没几天的酒楼,不管是客人还是名气都比不过各位,要我给解释,不觉得可笑吗?”
其实论规模来说,林清颜的海晏河清也不算小,论名气,最近新店开业风头正盛,她的菜又好吃,新花样也对,所以在大家的口碑中很不错。
只不过最厉害也只是家刚刚开业的酒楼,跟这些已经开店多年的还是有差距,至少说出来是有差距的。
林清颜努力把自己跟这帮人撇开关系,不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为什么那人只在几间大酒楼上写恐吓话,却避开了她,这是林清颜被审问的重点。
但是如果林清颜的酒楼根本没有跟这些比较的必要,那她就根本不需要待在这里受审,毕竟还有许多小饭馆没有受到这种遭遇,那自己这个‘小店’被忽视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