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想了想,就问:“大哥,你也挺长时间没做活了吧?肯定手生。”
方有诚苦笑着摇摇头:“要不是你把大哥骂醒,大哥这辈子就真成了废人了。”
方云素就说:“那就先不急,我砍几根竹子,你先练练手。不过筐子、篓子都太平常,你做点精细的小东西吧。”
“好。”方有诚看看屋里也不大,就琢磨着能做点什么小手工。
方云素趁着天色还不晚,就带着把柴刀上山去砍竹子了。
西山沟沟里有片竹林,长得不算太好,连根竹笋都挖不到。
但砍了劈成丝,编成席子、竹筐也是挺好的。
只是方云素没干过这活,也不会使柴刀,对着竹子一通的砍,竹子裂了,却没断。
“要了姐的老命了。”方云素无奈扔了柴刀,过去抱住竹子试试能不能掰断。
结果竹子劈叉了就十分锋利,稍不小心就把两只手掌都割破了。
“嘶嘶”方云素疼得甩手,咬着嘴唇伸手在身上找那瓶伤药。
“带了啊,放哪儿了?”方云素摸过腰带又摸袖子,然后想起揣在内兜了,又往衣襟儿里掏。
好不容易拿出瓶子,还没咬开瓶塞,就听见身后沉沉的一个声音问:“怎么又伤了?”
“呀”方云素给吓了一跳,手里的瓶子就掉了下去。
侧边一只大手伸过来,将落下的瓶子接在了手里。
“伤哪儿了?”凌禹寒上下打量方云素,看见她满身是血,莫名的就觉得心尖一颤,伸手就将她拉到了近前。
“没事,就是手。”方云素没想到凌禹寒的手劲儿这么大,被拉的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进他怀里。
稳住了身子,连忙把双手摊开举到他面前:“给竹子割破了。”
凌禹寒眯了眯漂亮的凤目,有点不放心的又在方云素身上打量一圈,确定身上不见伤口,才低头看她的手。
方云素现在是个小个子,还瘦巴巴的,一双小手更是小鸡爪子似的,看着就是皮包骨头。
现在又被割破了几条鲜红的口子,皮肉翻卷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凌禹寒莫名的一阵烦躁,拔掉瓶塞直接把剩下的半瓶药粉都倒在了方云素的手上。
“用不了这么多。”方云素这个心疼啊。
她会医术,当然知道这药粉是好东西,里面还加了冰片呢。
手上的口子三、四天就愈合了,可是这么多药粉还有洒在地上的,还能再刮起来吗?
“别动。”凌禹寒却冷冰冰的声音,一手紧紧捏着她的双手手腕,另一只手从腰间扯下一块帕子,一撕两半,给她缠在手掌上。
方云素偷眼看着凌禹寒急迫又生硬的动作,隐约的感觉到眼前的小哥哥和往常不太一样。
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只能小声说了句:“谢谢你。”
凌禹寒“嗯”了一声,声音虽然冷冰冰的,但还是把方云素的两只手又检查一遍,确定包括手腕在内没什么遗漏的伤口,才松开手。
然后转身看看那根已经沾了血的竹子,问:“要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