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造反,第一咱们不跟官斗;第二咱们也不跟有关州府衙门的势力扯上关系。我们专找一些不良的富户与劣申,难道李自那么对你你就忍了吗?”
“能忍当然能忍,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偏远的小镇安家落户。”
“别自欺欺人了,能忍干嘛还要杀了黑龙寨的三个寨主。能忍要是再有绿林来了怎么办?你不是一样要出头露面去摆平吗?世间本无事,却有挑事人。现在绿林之中皆传黑虎寨是因芙蓉镇而招来的横祸,日后就不会还有人来寻衅滋事吗?我来也许是文、是明;而别人来也许就是武、是暗的。我就不信你们芙蓉镇的人永远都不离开镇子一步,你永远都会睁大了眼睛看着。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到时侯你才是罪魁祸首,千古罪人。”
没有人知道双子什么时侯赱了,全家人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张字条要宋二愣经营着四喜酒坊,也有人说他当了土匪,反正芙蓉镇人过了几个月的安定生活后便又进入了平静。
房管事对于事情的进展并不感到欣慰,除去了段玉只能暂缓一下心中的不快,实在是起不到什么实质上的效果。这时他才想到怎么才能够从花如玉身上下手哪?
李自根本就不着家,花如玉不用带女儿。那样人必然是空虚的,空虚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的找些事做。这时的她会作些什么哪?这点很重要,也并不难得到真情。
房管事找了个工匠,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做了个陇西城最大的风筝,牡丹风筝。这绝对是别人想不出的设想,一丈方圆的大朵牡丹升到了天空。隔着很远都会有人看见,花如玉更不例外。她不知道这是谁做的,但一定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会有这个心思。她很想去看看,于是就真的过去了。
这是一座很干净的院子,一个人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几个仆人正手忙脚乱的拽着风筝绳。
“房管事,你怎么住在这里?”花如玉感到很诧异。
“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房管事的回答让人很意外,可还有更意外的:“我住在这里看着自己的老婆在为别人生孩子。”
“你这人到是很幽默。”花如玉笑了,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房管事虽然丑,但还算不错。可他的话语之中似乎有些玄机,于是她坐了下来,等待着下文。
“这叫幽默?是无奈。”他坐起了身来,沏了壶茶端了过来:“尝尝还合乎你的口味?”
茶很醇,还有淡淡的玫瑰香味,这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你也喜欢这种茶味?”
“不喜欢,那些礼物还满意?”
“很满意、是李自吩咐你买的?”
“不是,我知道的事情比他多很多,比如馨馨的生日、你的生日、老太太的生日与老爷的生日?”
“你究竟是什么人?”花如玉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她突然感到了腹部的不适,而且是绞劲的疼痛。
“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李自一挥手,那几个仆人立刻退了出去。
“这茶水?”花如木的肚子已经痛到了极点,似乎孩子已经渐渐的往下坠。
“有毒、打胎的。”房管事很平静,平静的就是一个看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说出原因来你会相信吗?”说完他咳嗽了一声,屋里出来了两个稳婆。她们架起了花如玉进了里屋。
一切都结束了,当花如玉回到了府衙,肚子里已经空空如野。她没有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她似乎真的相信了房管事的话。她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这半年里所发生的一切,当然还有那柄泪泉。
又有一批货通过了龟背崖,大车小辆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由云水到陇西有四日的路程,这段路没有危险,也没有人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花家寨,只有十几户人家,十几户当然都不是寻常的百姓。一趟大房子、大座大院落,还有一间大大的马厩。
象这样的寨子有三座,当然都是青红帮为了接应车队所准备的落脚点。
寨主孙秃子,长着跟沙僧一样的脑壳。也是一柄月牙铲,十几个寻常的武士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前。
花家寨最大的特点便是有女眷,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这也是车队为什么要紧赶快赶早到这里的原因。
车刚刚卸了下来,人就却钻进了孙秃子院里。这里有二十几间屋子,顿时鹊叫莺啼响成了一片。孙秃子最享受的便是这个声音与哗哗流进抽屉里的银子。
亥时一过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特别安全的寨子,背后悬崖峭壁。其余三面全部是高高的木头栅栏与高大的寨门。
孙秃子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心满意足的进了屋。将一袋银子往床头柜上一放,搂过来刚刚娶回来的第七个老婆。突然他感觉到了脖子上一冷,经验告诉他那是一柄剑,一柄极其锋利的剑。不用回头,一定是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朋友开个价吧?”孙秃子明白,要是求财的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全部的货。”
“怎么带走?”
“这要你配合。”
没有自己配合他们绝对出不了花家寨,可自己以后就别想在这条道上立足了,不配合马上就得死。他选择了前者。
“说吧?”
“现在不急,你还可以休息一下。”
他真的休息了,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床上。
车队吃罢了早饭,孙秃子早已经恭候在了寨门口。看着这群陌生的人赶着车出了寨子。别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一把刀正顶在他的腰上。
午时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包扩孙秃子:“货哪、马车哪?”院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青红帮的货被劫了,这简直就是个笑话。李自亲自到了花家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已经将寨中所有人都集合到了院子里等候帮主定夺?”孙秃子一付如坠雾里的感觉。
“早晨谁是看守寨门的?”
“我们四个人,可不知为什么睡到了中午才醒。”
“谁是昨晚做饭的?”
“我俩是,可兄弟们玩到了半夜才休息,这就证明饭菜里没有毒。”
“半夜里谁最后一个休息的?”
“我,等着那边没了客人我回屋便睡了。”孙秃子连忙回答到。
“你看看寨子里的人都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