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穿着服务生西装,脸上带着绅士笑容的男人,叫戴维斯。
也有人,叫他绞刑架。
他杀人如麻,天生嗜血,而且身手高超,曾有过一人杀死七个特种战士的辉煌战绩。
加入兑金堂,还是三年前的事。
他被兑金堂的领袖折服,甘心为兑金堂效力,三年来执行了无数任务,没有一次失败。
绞刑架,就是在一次次任务中,同伴给他起的名号。因为他在杀人时喜欢把人的脖子拧断,头骨分离,如同人肉绞刑架。
而这次他要绞死的目标,就是李扬。
李扬是何许人也,戴维斯不知道,但血煞的名号他可是听说过的。
听说很厉害,但一个做小偷小摸的杀手,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
看他那副见了贝蒂就挪不开眼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臭流氓嘛。
刚上传,戴维斯就想找机会干掉李扬了。不过因为长老下了命令,他必须先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再动手。
从刚刚开始,装作服务生样子的戴维斯,就一直盯着李扬观察。
贝蒂,就是他的队友。
可他们四只眼睛,啥也没发现,只知道他们队伍里的那个年轻小伙,对晕船的柳箐箐很热情,一看就是舔狗一条。
而柳箐箐呢,似乎对那个年轻小伙没啥好感,总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至于于有用的情报,他们一点也没搜集到。
李扬去诺福克岛做什么?
他身边叫姓钟和雷的男人又是谁?
戴维斯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以至于快要失去耐心,想要抓住他们逼问情报了。
好在这时,他得到了贝蒂的指示
戴维斯立马就意识到,李扬等人可能要说一些重要事情。
整理了一下领结,戴维斯端着托盘朝李扬那边走去时,就听到李扬三人压低了声音的对话声。
“最新消息,相关海域又缩小了三海里的范围……”
姓钟的男人话还没说完,李扬就摇了摇头,把白兰地一饮而尽后压低声音说:“去客房说。”
眼看李扬站起来准备走,戴维斯走了过来,把三杯酒摆在了桌上,笑着说:“先生,贝蒂小姐请三位喝一杯。”
众人看过去,就见穿着火辣的贝蒂正甜甜笑着,眼神暧昧的看着李扬。
钟长安皱了下眉,晕船的柳箐箐,则是恶狠狠的瞪了李扬一眼,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李扬倒是洒脱,拿起酒杯一口喝干后,冲着吧台那边的贝蒂抛了个媚眼。
“哼,色胚。”
柳箐箐冷冷的骂了一句,从李扬身边站起,身形不稳地朝客房通道那边走去。
李扬把杯子放在桌上,转身追了上去:“人家没嫁我又没娶,互相请一杯酒怎么就成色胚了?先说好,你骂我色胚可以,不能告诉倾城啊……”
钟长安脸色不变,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戴维斯斜着眼看着他们走进酒店通道那边后,才朝吧台走去。
走进吧台后,戴维斯走到贝蒂身边,阴测测的低声说:“他们很警惕,什么情报都没说。”
贝蒂黛眉皱起,问:“不会是暴露了吧?”
“不会。”
戴维斯很是笃定的道:“看得出来,李扬对你很没有防备,老色胚了。”
“哼,身边女人这么多,能是什么好人?”
贝蒂冷哼一声后,又问:“你打算怎么做?”
“今晚就动手,外面正在下暴风雨,恐怕会持续到明早,没人会注意一个客房里发生的事情。”
戴维斯目光闪烁:“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不然等明天一靠岸,在想做掉他就难了。”
贝蒂也没劝他,而是看了眼客房通道那边,沉默了一会才问:“和他一块来的两个男人是什么人,摸清了没?”
戴维斯摇了摇头,接着就冷笑一声:“没有,不过,不管他们是谁,都不会成为我杀人的阻碍!”
他有自信,不管谁拦在他面前,他都能轻易解决!
当地时间凌晨一点钟,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阳台上。
阳台里,李扬就睡在卧室中。
就摸到了李扬客房外面的阳台上。
客轮是绕澳洲的豪华旅行船,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贵。
船舱自甲板数起,往上共有六层,李扬住在五层。
戴维斯在凌晨时,就伤到了六层顶端,等一点钟,才利用绳索捆着自己。垂下去后落在了李扬客房外面的阳台上。
雨,还在下,不过风浪已经停了,船上的人经过剧烈颠簸后,现在正睡得最香。从阳台上,就能见到李扬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网络机顶盒的一点亮光。
噼里啪啦的雨点声,掩盖了戴维斯的脚步,给他多增添了一丝隐蔽。
实际上,就算被李扬发现了,戴维斯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在他看来,做杀手的,都是不敢正面搏杀的软蛋,和他没法比。进入阳台后,戴维斯就撬开了阳台玻璃门,走进了客房。
豪华游轮的顶级客房内部,豪华程度比之陆地上的五星酒店也毫不逊色。
穿过客厅,戴维斯径直朝卧室走去,来到门前时,拔出了手枪。
只是他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背后传来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你最好把那玩意收起来,因为敢用枪对着我的人,都死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寒意自脚底板升起,瞬间冲上天灵盖,骇的他猛吸口气,霍然转身。
他进来的时候,虽说没有留心观察过客厅,但也简单扫视了一边。
如果有人在客厅里,他没理由看不到。
可现在,偏偏就有个声音出现在了客厅里。
戴维斯豁然转身的同时,也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声音的方向,想都不想的扣下了扳机:砰!
子弹打空,躺在墙上冒出一道火花。
借着这道火花,戴维斯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只感觉身后冷风忽的吹过来,同时一只手,也落在了他肩膀上。
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但戴维斯一瞬间,只觉得好像有鬼趴在了他的背上。
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就冒了出来,猛地拧身,右手握拳朝背后狠狠砸去:砰!
这次,他的拳头砸到了人,不过砸到的是一张手掌。
手掌的主人,正站在那看着他,眼神冰冷,就好像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