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里,救护车呼啸着冲了进来。
欧若兰打开门急匆匆的跳了下来,嘴里大嚷着“接伤员!”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护士立即从医院里冲了出来,看到她,欧若兰不由得愣了一愣问道:“医生呢?”
那护士眉头紧皱的说道:“高速公路上出了一次九车连环相撞的恶性较通事故,一下子十几个伤食严重的病人,医生都进了急救室。”
欧若兰听了一急,看了一眼病殃殃的葛杨问道:“那他怎么办?”
那护士一笑说道:“若兰,你真逗,你不就是医生嘛,你来不就完了?”欧若兰满是为难的说道:“可是我马上就要赶回幸福村去,那里还有一个人等着我救呢!”
欧若兰的脑海中掠过刀疤的身影,心里很是担心他因为放了葛杨而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更糟糕些,要是死了,她的心恐怕要愧疚一辈子。
那护士检查了一番葛杨的伤势,惊讶的说道:“他伤的这么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必须要马上救治,若兰,不要再想了,快点儿开始吧!”
欧若兰无奈的跺了跺脚,急匆匆的和护士一起将葛杨推进了手术室。
幸福村,村民们为了答谢刀疤帮他们守住了工地,各家各户都生起了灶火,准备来个百家流水宴,好好的表示一番。
整个村子都被一种浓郁的菜香,酒香所笼罩。
“妈呀,村民们真是太热情了,非要把女儿嫁给我,刀疤哥,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看到刀疤眉头紧皱的盯着远方,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个手下笑道。
刀疤回头瞪了他一眼喝道:“滚犊子,就你那德行,歪瓜裂枣儿,除非村民疯了才会把女儿嫁给你!”
那手下讪讪的笑了几声说道:“刀疤哥,我看您的气色不大好,在为什么发愁啊?”
刀疤叹息了一声说道:“汪思智那王八蛋走了不短时间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手下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怎么刀疤哥,您还挺想念他的?”
刀疤喝道:“滚!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像汪思智这样的人,手里有那么一点儿小权,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最是小肚鸡肠。谁要是得罪了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我这次放他走了,料准他会搬救兵来!”
“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做了他,省得他再给我们添麻烦?”手下不解的问道。
刀疤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什么呢?他不管怎么样,也是社长,帝国公务员。你可以骂他,羞辱他甚至是打他,但是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杀了他!我可不想给我们刚哥惹麻烦!就算一定要杀他,也要找到一个正当站的住脚的借口,你明白吗?”
手下恍然的说道:“我明白了,您是故意让他回去搬救兵,然后找借口灭了他对吗?”
刀疤看了他一眼说道:“还不算太笨!古人说的好,天要亡你,必先让你疯狂!我就是要让他先疯狂,他一变的疯狂,我们就能找到杀他的借口!敢根刚哥作对,天容他我都不容他!”
手下满是振奋的点了点头说道:“真是太棒了,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刀疤哥,村民们已经备好了酒席,说是要好好的答谢答谢我们,我们先入席吧。”
刀疤点了点头叮嘱道:“吃完饭之后你给我算算一共需要多少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人家。
农民来钱不容易,何况他们又是刚哥的乡亲,我们可不能乱来。”
那手下急忙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
村民们很热情,用大碗盛酒,大碗装肉。
村民们很豪爽,杯倒酒干,从来也不玩花的虚的。
刀疤和他的兄弟们还从来没有如此的畅快过,兴致越发的高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刀疤正喝在兴头儿上,忽然心中一振,噌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紧皱的侧耳倾听起来。
“刀疤哥,怎么了?”坐在刀疤身旁的属下满是疑惑的问道。
刀疤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声说道:“哼,果然是来了!”说完离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见到刀疤离席,正喝的过瘾的众兄弟同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没有人说一句废话的跟在刀疤的身后走了出去,直看的众村民是发愣不已。
进村的路公路上,刀疤在前,众兄弟在后,静静的望着远处正徐徐向这里靠近的十辆军车。
“哼!好个汪思智,把审判者都请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刀疤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车队在距离刀疤还有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全副武装的两百名审判者战士宛如放出了笼子的猎豹,从卡车上敏捷的跃了下来,快速的站成了队列。等到审判者战士都集合完毕之后,许亭和汪思智才从车上走了下来。
“对,就是他们!”
汪思智一指刀疤,恨恨的在许亭的耳旁说道。许亭有些厌恶的扭了扭脑袋,将和汪思智之间的距离拉的远了些。
汪思智的胆小让许亭‘印象深刻’,心中早已经把汪思智给否定了个通透。许亭抬头向着刀疤看去,这一看心头不由得一震,不由得暗暗为刀疤叫起好来。
虽然两人从未见过面,但是许亭还是一眼就看出,刀疤的不凡。
别的不说,就那面对自己两百多名审判者,依旧能够面不改色,眼神湛然,腰杆更是挺的笔直的本事,就足以说明他的勇气惊人,胆量更是没的说!再加上刀疤脸上的那条疤痕,让刀疤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铁血的气息,正对了许亭的味儿。
目光流转,许亭看向了刀疤身后的闪电门众兄弟,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震。许亭带兵已经很久了,哪个是好兵,哪个是孬兵,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把刀疤身后的闪电门众兄弟都看成是兵的话,那许亭不得不说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好兵中的好兵,兵王中的兵王!判断一个兵是好兵还是孬兵,并不是看其长的是否够壮,而是要看他身上的那种精气神儿。
有没有一种刚强,压不弯,拖不垮,不服输的劲头!闪电门众兄弟,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许亭,他们有!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反过来也是一样,一个带种的将军,其手下的兵也必然是个个带种。许亭不由得对刀疤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摆手,两百名审判者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缓缓的向刀疤压了过来。
在距离刀疤还有二十米远的地方,许亭倏然立起了右手,队列立即齐刷刷,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的停了下来。
许亭在打量刀疤,刀疤也在分析着许亭。从许亭身上透出来的那种豪迈的气概和铁血的风采,同样也让刀疤心动不已。
一挥手,带着众兄弟向前踏出了十米,将双方之间的距离缩近到十米。两大阵营的气势不停的碰撞,双方之间的空地上不时的被激荡出一股股旋风。
“你就是那个把上百名审判者送进医院的家伙?”许亭傲然的看着刀疤问道。
刀疤哼了一声,丝毫也不受许亭气势的影响,淡淡的说道:“是我又怎么样?你想要替他们报仇?”
许亭摆摆手说道:“我们是审判者,不是在社会上厮混的小门徒,不讲报仇那一套,我们讲的是律法!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们帝国的律法,你最好带领你的人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我们不排除会采取严厉的措施的可能!”
许亭的话刚一落地,他身后的两百名审判者战士立即同时发出了一声怒吼,声震四野,煞是具有威慑力!
只可惜他们这次吼错了对象,他们这边儿的吼声还没落地,刀疤身后的闪电门众人就发出了一声更为嘹亮,雄浑,气势也更为逼人的吼声。
这吼声在天地之间回荡良久才逐渐逐渐的停息了下去。
许亭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他身后的审判者阵营也出现了一点儿不安的骚动。这一轮在气势上的比拼,审判者显然是逊了一筹。
许亭不由得仔细向刀疤身后的众人看去,这一次他终于看出了上一次所没能看出来的东西。
恍然发现,这些人的眼睛异常的明亮有神,其中不时的闪烁过丝丝锐利的精光,根本就不是那些普通门派里的门徒所能比拟的,心头不由得微微起了些波澜。
刀疤冷冷的看向汪思智。冷峻的目光让汪思智不由自主的连连打了几个哆嗦,有些心虚的不敢和刀疤对视。
刀疤冷哼了一声说道:“汪思智,我好心放过你一次,没想到你却不知好歹的要杀我个回马枪。看来对你仁慈简直是浪费!”
有许亭给自己撑腰,汪思智的胆子壮了些,哼了一声说道:“现在大批审判者都来了,你还敢这么张狂?我倒要问问你,天下之大,你还会把谁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们这些渣子认罪服法的时候。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放弃抵抗,到个牢里蹲上个十年二十年,说不定还能安享晚年,否则全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