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见薛欣道歉了,笑着对杨铭说道:“小杨,你别见怪,这丫头被我惯坏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们吧。”
“宋老的面子当然得给,其实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杨铭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欣儿的公司又有人发疯了,还得请小杨你过去帮帮忙啊。”宋老笑呵呵的说道。
杨铭看到宋老一副讨好的模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哎,自己孙子孙女犯了错,竟然还需要他这个老人亲自出面化解。
“宋老,不是我不想帮忙,只不过当时薛小姐对我说过,人要脸树要皮,请我出去,我就是脸皮再厚,恐怕也不能再随便上门了吧?”
杨铭瞥了眼薛欣,他并不是有意为难她。
只不过她这个大小姐的脾气,确实得有人给她治治,她和宋清远真不愧是表亲,眼高于顶的性格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宋老一听便明白过来了杨铭的意思,这是要让薛欣亲自开口啊。
于是,他连忙冲自己外孙女使了个眼色,催促道:“欣儿,还不快开口!这可是你自己的事!”
薛欣现在心里恨死杨铭了,从小到大哪个男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自己又什么时候跟男人低三下四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些第一次,竟全给了杨铭。
“对不起,我为那天的话跟你道歉,请你出手帮我一次。”
薛欣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商海沉浮,她倒是也学会了能屈能伸,不过心里暗自发狠,一旦被她逮到机会,非狠狠的折磨杨铭不可。
杨铭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看到前几日还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大小姐现在认怂了,竟然莫名有些畅快。
当下他再没耽搁,带着宋老一行人去古庙街买了四枚铜钱、一把小桃木剑和一些纸钱,赶去了薛欣的公司。
刚才听黄老把事情一说,杨铭才恍然大悟,原来人是死在窗外啊。
那煞气自然也在窗外,怪不得自己在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发现。
进到员工办公室,杨铭将四枚铜钱分别宋老等四人,让他们分别放到办公室的四个墙角。
随后他自己走到办公室中央,暗自将手中的桃木剑加了破魂咒,随后双足站稳,双手持剑,剑尖对准地上用力一磕。
刹那间,四枚铜钱猛地立起,快速的转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宋清远面色大惊,感觉这实在太神奇了。
薛欣的脸色也不由一变,她以前也听说过很多奇诡怪异的事,但都是耳闻,今天却是第一次眼见。
黄老面带惊叹的看了杨铭一眼,暗想果真是高人啊。
杨铭将木剑往纸钱上一戳,随后走到窗边,迎风一指,纸钱立马纷纷扬扬的飞了出去,紧接着噌噌自燃,立马消失在了空中。
而此时宋清远脚边的铜钱突然啪的一声拦腰而段,摔在了地上,其他铜钱也立马停止了转动,躺回到地上。
宋清远咕咚咽了口唾沫,伸手一摸,发现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杨铭将铜钱收起,看了眼那枚断裂的铜钱,朝薛欣说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打电话问问那几个员工吧,他们的疯病,应该已经好了。”
薛欣面色微白,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杨铭这话下意识的去摸手机。
但这时先有电话打了过来,是她秘书的,一接通,就听女秘书兴奋道:“薛总,老王的病竟然突然好了,医生正准备给他做检查呢,他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
薛欣不由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杨铭,眼神复杂。
随后她又给另外两个员工的家属打了电话,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复。
那俩员工也突然就恢复正常了,家属问他们,他们也都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是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小兄弟高人呐,今天可是让我老头子开眼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兄弟刚才用的,应该是断钱解煞术吧?”
黄老看着杨铭,眼角间的钦佩自然流露。
杨铭态度恭敬道:“黄老才是高人,竟然一语点破我这点雕虫小技,献丑了。”
“后生可畏啊!”黄老点点头道。
他心中暗自感叹,相比较老宋这俩孙子孙女,杨铭实在是强太多了,光这份谦卑的秉性,年轻一辈,恐怕少有人及。
“欣儿,还不快跟小杨道谢。”
宋老对杨铭是越看越喜欢,要是能跟欣儿凑一对,那该多好啊。
可惜啊,怎么就结婚了,苍天无眼啊!
“谢谢。”薛欣语气也没那么生硬了,但还是没有看杨铭。
在宋老的强烈邀请下,杨铭便一起去了济世堂喝茶。
薛欣和宋清远则留了下来,现在公司的怪事解决了,薛欣得想办法重新稳定军心。
到了济世堂,宋老特地将珍藏的信阳毛尖拿了出来,说道:“小杨啊,这可是信阳毛尖中的茶王,蓝天玉叶,也就是你来,我才舍的沏。”
“老宋,你这个老狐狸啊!”黄老指着宋老摇头笑道,“小杨,我可是托你的福才能喝到这个茶啊,否则见都见不到呢。”
相交多年,他对宋老的心思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自己来他都没舍得沏这个茶,现在才舍得拿出来,显然是想巴结杨铭。
“瞧你说的,我是准备等你走的时候给你装上二两的。”宋老被揶揄的老脸一红。
沏好茶后,宋老迫不及待的问道:“小杨啊,听小征说,那天你给欣儿看过病了?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没有。”杨铭摇摇头,纳闷道:“我给她把过脉了,身体很健康,没什么毛病。”
起初杨铭还觉得宋老是不是故意测试自己呢,现在见宋老表情这么凝重,看来薛欣是真得病了。
可能是他能力还不足吧,所以看不出来。
“怎么没病,而且厉害着呢。”宋老面色一变,急道:“小杨啊,有些病你并不用非得把脉,多观察多接触,也能看出来。”
“我观察了,也接触了,唯一可能就是脾气不好吧,但这并不算病啊。”杨铭纳闷道。
黄老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说道:“老黄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了得了,卖什么关子啊。”
“是啊,宋老,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她是什么病吧。”杨铭也附和道。
不料,宋老却有些为难地说道:“哎,这个病实在难以说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