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后,江歌似乎就没有过在家养病的经历。这次发烧,她让自己好好体验了一下什么是在家养病。正好淋雨那天是周五,接下来的双休日,江歌借机抓来李然照顾自己。所谓照顾,也就是给自己煮了一顿寡淡的饭菜。然后就是各自躺着,有一搭每一搭的闲聊。文佳也要来,但考虑到她10月就要生了,以及孕妇还是离她这个病人远一点好,江歌就拒绝了。就即便如此,文佳还是让他老公宫澄送来一些汤汤水水。
李然也追了《守护者》,和江歌不同,她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主——高赞。高赞是一个华裔,从小在韩国长大。因为外貌优越,很自然的在初中就进入娱乐公司当练习生,练了几年也没能出道,回国考了上戏,成了科班出身的演员。但身上总有一种来自韩国造星流水线的帅气味道。李然之前喜欢过韩国男团,但是语言不通,她又不喜欢看字幕,严重影响了追星乐趣。这次终于没有语言障碍了,李然追的很开心。于是,照顾病患的这两天两个人就一直在重温《守护者》,然后互不干扰的各自为自己的偶像吹彩虹屁。
周一,体验够了养病,也没有人能来照顾她了,江歌决定起床恢复正常生活,才想起来烘干机里的衣服。放了好几天,她把衣服重新洗了一遍,然后放到厨房外面的小阳台上晒起来了。江歌租的房子是西边套。客厅是朝西的,虽然下午夕照会很晒,但江歌反而喜欢那种极度温暖耀眼的感觉。而且朝南的主卧飘窗,是欣赏落日的绝佳位置。朝北的次卧江歌主要用于储物了。懒癌晚期的她纸巾还有一些箱子没有拆开,堆在柜子的角落哭泣。
上午钟点工阿姨打扫好卫生,中午自己吃了一顿养生餐,江歌又昏昏欲睡。也许是身上的睡衣太过舒服,那是江歌自己用一个真丝被面做的大睡裙。蓝底金花,图案喜庆而且复古,做工随性得粗糙。对折,分开袖子和躯干,上边再挖一个洞,缝合起来,就成了。下午3点,江歌就躺在了飘窗上,准备睡一觉再直接随缘看落日。江歌喜欢那种屋子里开着空调,但身体贴着玻璃的暖暖的感觉。同时也很注意防晒的给自己盖上了一层薄被,用窗帘的一角遮住自己的脸。因为是30层的高层,江歌白天基本不拉窗帘,就这样大喇喇的睡了。
聚会之后,葛湛就恢复了宅男生活。尤其是赶上双休日,更加的深居简出。到了周一,葛湛决定去一下健身房。次卧衣柜整理运动服的时候,目光突然被对面楼的一抹绿吸引。晴朗的日光下,他很清楚的看到了飘扬着的翠绿色T恤和浅粉睡裤。眼光一扫,就看到了旁边飘窗上那浅蓝色薄被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和蓝色一角。正要去探究时,猛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自己这是在干嘛,是变态偷窥狂吗?不过那个蓝色金花的一角真的有点难以言说。葛湛不禁暗暗失笑,转身去运动了。
回来的时候正好夕阳西下,一开门就看到一室的余晖。这也是葛湛喜欢这个房子的一个重要原因。转身去衣帽间放东西,控制不住自己的又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姑娘还在飘窗上,只不过坐了起来,斜着身子正对着夕阳的方向,盘腿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看天。还顺手拿起一个小本子,写起了什么。哦,是一个挺文艺的女子。葛湛转身去洗澡了。
从那天之后,葛湛总会在去次卧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瞟一眼对面。看看那个跟他对面楼,同楼层同户型的房间。不知道在期待着看到什么,但总是很好奇。幸运的是那个女子并没有在阳台晾晒过什么私密的衣服,不然葛湛会因为自己的变态行为而羞愧。
两天后,葛湛就发现她应该不是上班族,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在飘窗上睡觉,然后傍晚看夕阳,也一直是一个人。总是穿着各种奇怪的长袍睡衣,让葛湛好奇到底是在哪里买到的。除了那个下雨天,葛湛从未在小区里的其他地方再遇到那个女子,也无从知道她的样貌。
一周假期结束,葛湛就开始了最后一轮密集的宣传工作,恢复到每天与助理吴昊“相依相伴”的二人生活。大火之后必有大黑,更何况《守护者》本身就有极大的软肋。面对不断的红黑热搜,葛湛跟父母讲明情况后,就让自己淡然处之了,一切交给包棋。这些争斗,说白了还是“包棋们”的争斗,他只是棋子。即便很清楚这些台下的动作,在每天看着自己微博上高速增长的粉丝和网上的各种关于自己的消息时,内心还是不能如他自己希望的那样古井无波。活动时,合作方提供的更大的休息室、更多的安保、更好的餐饮招待,更别提粉丝数量和热情的巨大变化,都让他既开心又紧张。这期间,包棋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也淡淡的嘱咐了他要更加谨言慎行,并提出了把同样的话传达给他家人的额要求。人怕出名猪怕壮,话糙理不糙。成长,终究是一件很自我的事。
密集的采访,相似的问题,纵使葛湛绞尽脑汁让自己给出不同的讲法到最后也无计可施了。好在7月的时候,包棋就给葛湛安排了做宣发的工作人员,都会跟媒体有一些协商沟通,给葛湛做一些功课。在不让葛湛说谎的前提下,树立一个三观正确,思想有深度,描述有趣味的个人形象。至于那些过于热情的粉丝、私生,都被退伍兵吴昊妥善的处理好。躲避、劝退、严肃批评,手段多样,软硬兼施。葛湛也是渐渐全心相信吴昊,同时更加感谢敬佩包棋了。
9月,葛湛离开北京,去上海拍戏。也就淡忘了自己在这个夏天骤然加速的生活中夹杂这的“变态”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