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一开,秦覆昔拎着裙角走了进去,来到了那尸体的旁边,正欲蹲下身来查看,碧莲却一把扶住了秦覆昔道:“小姐当心,这尸体脏兮兮的,可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秦覆昔笑着拂开碧莲的手,示意她躲开,声音沉稳地
道:“尸体是最诚实的,有什么不干净?”
此言一出,秦覆昔蹲下身来,查看着尸体的脖子,秦覆昔只觉得那尸体上的勒痕十分奇怪,如果是正常的上吊而死,那么勒痕应该是靠近下巴的位置,但是这个勒痕更像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然后再吊上去的。
得出这个结论,秦覆昔起身,围绕着尸体转了一圈道:“爹爹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尸体很奇怪吗?”
秦柯闻听此言好奇心也被秦覆昔给勾了起来,拧眉道:“哪里很奇怪?”
“勒痕很奇怪,如果是上吊死了的话,勒痕似乎是应该比这个更靠近下巴才对,而这个勒痕却好像是有人从后面勒住的,然后才挂上去的,而且是刚挂上去不久,因为尸体上还并未形成第二道勒痕。”
秦覆昔的冷静和敏锐判断立即让秦柯吃了一惊,他的女儿果然是不一般。
秦柯满意地点点头道:“嗯,分析得有理有据,如此说来你怀疑是有人故意将车夫勒死在我们来之前挂在绳子上面的?”
“爹爹说的极是,昔儿正是这个意思。”秦覆昔面色沉稳,思路清晰,判断力更是不容小觑。
秦柯略微思忱了一下,吩咐身旁的侍卫道:“来人,现在就把尸体放进停尸间,这件事老夫要亲自调查清楚!”秦柯此言一出,秦覆昔却立即制止道:“爹爹,我看尸体还是先处理掉吧,相府喜事将近,若是这件事传出去的话,那么对相府的名誉是极为不利的,再说昔儿如今也并无大碍。”
“嗯,昔儿,你果然是长大了,懂事了,如此一来你进宫去,爹爹也就放心了。”
秦柯扭头冷声道:“把尸体处理掉吧,最好不要惊动城中百姓。”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秦覆昔在碧莲的搀扶下回到了揽月阁,碧莲一进门就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小姐,那车夫分明是被人给勒死的,难道小姐真的打算这么算了?说不定就是那人准备害死小姐你呢!”
秦覆昔吩咐碧莲将门关上,冷笑着道:“你当我不知道是谁?在这个相府之中恨不得我马上死掉的人只有两个,你我都清楚是谁,杀害车夫的自然也是她们二人。”
“那小姐你为何不跟相爷说?这么多年二小姐和白姨娘都欺负到您的头上了,您还打算忍让下去?”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首先我们并无证据说这人就是她们二人所杀,其次就算是事实证明了这人是她们二人所杀,如今那车夫也已经死了,恐怕是死无对证,到时候她们二人不过是杀了一个不值钱的下人罢了,相爷恐怕也就是关关她们的禁闭也就算了,如此我们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碧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小姐说的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秦覆昔冷笑,攥紧拳头道:“放心,这笔账日后我会跟她们一起清算,到那个时候我可是不会留情的。”
然而此刻,白姨娘追着秦凝姗来到了秦凝姗的房间,秦凝姗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在地,骂道:“该死的,该死的秦覆昔如今竟然骑到我的头上了,哼!”
白姨娘打开门,走到秦凝姗的跟前柔声道:“姗儿,今日你太莽撞了,要知道如今你我二人在相府中的地位已经比不上过去了,那秦覆昔很快就要成为太子妃,相爷更加视她为掌上明珠。”
“娘亲,这个贱人不死,我不甘心!”秦凝姗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痛恨自己的灵力比不上秦覆昔,不然的话她早就动手除掉秦覆昔了。
“可是她现在的灵力都在你我二人之上,除掉她谈何容易。”
“娘亲不要忘了上次姗儿跟您说的那个楼轩禁药,只要吃了那个,姗儿的灵力就会一夜之间倍增,到了那个时候还担心我们除不掉这个贱人吗?”
白姨娘闻言略微思忱了一下,抿唇道:“看来只能是如此了。”
入夜,惨白的月光照耀着整个世界,相府的屋脊之上骤然之间一道黑影闪过,宛如夜空之中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
传闻说在司月国城南的寒光寺中藏着一颗楼轩禁药,而那些和尚也正是一些侍卫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那颗禁药,之所以将禁药藏在寺庙之中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一夜,原本平静的寒光寺却忽然人声鼎沸,寺院中的和尚都吵闹着说有贼人要偷那禁药!原来那禁药就在刚刚居然被盗走了!第二日,楼轩禁药被盗走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自然也传入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该死的!你说那楼轩禁药被偷走了?”离子墨狠狠地拍了桌子,一身明黄色的袍子显得他格外的具有威严,大掌一挥,站在离子墨身后的侍卫更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卑职该死,守护那楼轩禁药有十几年了,居然一时疏忽让贼人盗走了那禁药!”
这个侍卫虽然戴着帽子,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那帽子下面是没有头发的,他便是那些把守禁药的和尚侍卫的头领,因为他们将禁药藏在寒光寺中有十几年,很多年无人问津,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昨夜全寺的僧人喝了井里的水之后都晕倒了,禁药被盗走,等他们醒来抓贼人的时候那禁药已然被偷走了!
离子墨闻言冷声道:“你的确该死,就连一颗小小的药丸都看不住,真不知道还留着你做什么!”
“还请皇上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卑职一定会奋力将禁药找回!”
离子墨轻叹道:“罢了,找不回了,只要那人吃了禁药,就算是你们全都上去跟他缠斗,也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是上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