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一抹错愕瞬间闪过炫元脸庞,随即便是瞬间回过神来,满头黑线。
“说啥呢师父,小菲和悦灵一样,都是自家妹妹,我就算再禽兽,也怎么都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哦?那等于说,在你心中,那个炫尘,是个禽兽?”李青莲脸上滑稽之色顿时涌现,似笑非笑道。
“我……他……”炫元无言。
这番言论,似乎有些道理。
“……”
“???”
认真思考了一下人生哲理的炫元忽然回过神来,满脸无奈。“师父,您就别绕我了。方才那番所查,可否寻得司马家的消息?”
瞧得一向以心思缜密在同龄人中著称的炫元,被自己三言两语便绕得晕头转向,李青莲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随即,便是收起玩笑的神情,探手抚了一下眉心,稍稍思索了一下,道:
“司马家的成长,虽是并不久远,却也在我当年离开家族之后。因此李家华夏录中倒也有些记载。
战国域,魏国境。西晋城,司马家。家主司马师,修为:王级初期,土之力修炼者。
二家主司马昭,司马师之弟。修为:王级初期,火之力修炼者。
家族总管司马迁。修为:王级筑基,木之力修炼者。
据探,共藏有两部灵级武功,一部灵级身法。
司马家极为低调,司马师兄弟成为司马家二位家主前,一直居于西晋城一隅,从未有过任何动静传入外人耳中。
三十年前,在二家主司马昭带领下,司马家消除或吞并了西晋城大大小小各方势力,成为西晋城唯一家族,举国震惊。
于魏国上届九方大会中,被皇家提名为魏国第一家,与炫族齐名。”
闻得李青莲之语,炫元脸上却并未有丝毫意外之色。沉吟片刻后,蹙眉道:
“司马家的三位王级强者中,可有制毒高手?”
“没有。”李青莲肯定道。“制毒与制药相通,唯有炼毒师方可炼制毒物。炼毒师同样需要火土双属性,司马家三位最强者都不具备。况且……”
言及此处,李青莲顿了顿,嘴角微掀,一道弧度不经意间显露:
“即便是炼毒师,也只可种下阴毒。不要忘了,你家炫菲小妹,所中之毒为阳毒。”
阳毒二字入耳,炫元心中蓦然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念头,单手握拳,猛然锤向另一只手掌心:
“师父,华夏录中,可有司马家上任家主的记载?”
李青莲俊朗脸庞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便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你小子,这是要翻遍司马家族谱,只为了查是否存在过炼毒师?”
“不,师父,只查上一任家主即可。”
炫元眼神充满灵光,单手成拳,激动地攥紧。“若是司马家有什么阴谋的话,定是与司马家上一任家主脱不开干系!”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
“由于当时司马家仅为二流家族,因此记载极为简单。司马家上任家主,司马懿,火属性,且为人谦恭,极少出手。”
果不其然,片刻后,李青莲睁开双眼,若有所思道,“若是刻意隐瞒自身属性之力,并不在外人面前出手的话,倒也有些可能瞒得过我李家情报机关……况且其子司马师与司马昭分别为火属性与土属性,倒也有极大可能。元儿,莫非你怀疑,司马懿其实是火土属性修炼者,并一直在隐藏自己炼毒师的身份?”
听闻李青莲所问之语,炫元沉思片刻,将昨日在蜀地的一番见闻简单叙述了一遍。
只是,炫元未曾注意到,听闻孔明此人时,李青莲眼中一闪而过的奇怪神情。
这家伙……当初那般天赋,如今怎甘愿沦为魏国一方小势力的军师。
看来,还真是从来没有看懂过他啊……
“师父,那您觉得,这些年常山王赵云所寻之人,是否便为此人?”
李青莲飘飞的思绪,被炫元猝不及防的问题一下拉回了现实。当下李青莲便是回过神来,随意回了一句:
“炼毒师使毒杀人,不会使用武器淬毒这种低级用毒之法。而一位实力远高于姜维的炼毒师想要致人死地,莫说姜维生有两个心脏,即便是十个百个,也撑不过十息。”
“况且,这一切,若是如此轻易便推论出真凶。赵云与孔明等人,又怎会推论不出?他们对于魏国境内家族的情报,自然要比李家华夏录中,了解的更为详细。”
李青莲顿了顿,眉头微蹙,往炫元再次因沉思而抚上前额的手掌上看了一眼,道,“我也不是否定你这番推断,只是有种预感,这一系列的变故,怕是设局者,另有其人!”
听闻李青莲这般所言,炫元顿觉头大,随即便是无奈道:
“罢了罢了,如今一个刀帮已是我族死仇。即便司马家确为搅弄风云者,但只要不与我族结怨,那便不去理会了。”
“只怕人行在江湖,身却不由己啊……”
瞧得炫元这般动作,李青莲唇角却是微微勾起,看似无心般,轻叹道。
“唰——唰——”
李青莲低叹之语,炫元却未听闻。回答其的,只有青莲剑突然被炫元挥动时的破风声。
抬眸,瞧得开始生涩地练习李家剑法的炫元,青石上安然盘坐的李青莲微微一笑,便开始闭目小憩,不再发话。
……
烬埃城。曹家。
“哼!真是气煞我也。父亲,孩儿实在未曾想到,三年时间,炫元那厮竟会不露声色地修炼至这般实力。今日之辱,我曹植记下了。”
曹家大厅内,怒气冲冲的曹植大步流星跨过门槛,目光掠过厅首,看到一袭红袍,杯酒沉思中的曹操,因方才之事而倍感憋屈的情绪,便是瞬间抑制不住,怒喝声,也自其口中传来。
而曹植这般激动情绪,似乎并未渲染到这个曹家掌权人。
曹植还未进门,曹操便已知不久前街上所发生拦路之事。当下也未言及其他。
任由曹植发泄了一番怒气,首座上的曹操,神情却依旧未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对曹植所经历之事毫不上心一般,只是静静盯着杯中清酒。
见父亲无动于衷,闹了半天少爷脾气的曹植也渐渐止住了激动。似乎清醒了一些后,先前与钟子期酗酒后那股上头的劲气,瞬间便是生生消散了一半。
曹植惊恐地想起,前几日……父亲似乎……刚刚给自己下过禁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