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态完毕,又忍不住好奇。“小姐一向只对那些有钱人的钱财感兴趣的,如今怎么忽然对人家的情事有想法了呢?莫不是相中了衣大庄主?您就不怕蓝殿下…”
“怕,我可怕了。”
赵明月没好气地戳戳小管家婆,“尤其怕蓝殿下顾前不顾后,只管将你弄来,没打算把你妥当送回。”
宛若一脸抚慰并欣慰地拉下她家小姐的玉指。“小姐这你就多余担心了。昨儿你前头才瞧见我,后头蓝殿下的暗卫大人们便查清了我同特迢入住的客栈。我跟特迢说了,会到金钻的小姐妹家小住散心,这才跟着大人们过来的。”
“酱紫吖,”
赵明月看了看她,半信半疑地偏了脸坏笑道:“可我进屋时确是教你那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泪娃娃模样吓了一跳呢。还以为你是被人强绑了来的。”
“还不是因为大人们嫌我--”
“嫌你什么,嫌你什么啊?”
赵明月挑挑眉,坏兮兮地逗着翕忽脸红的小八哥儿,主仆俩笑闹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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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早霁浮嫩凉。赵明月教抵达金钻月余才逢着的第一场夜雨惊喜得不轻,天空初露鱼肚白便梳洗停当来到院后荷塘边,一面在飒飒净风里比划着蓝大太子爷新授的剑招儿,一面琢磨着交待宛小若的事情。
自上次在万芳楼听见疑似柳清泉最爱哼唱的曲子,她对于那丫在此世彼处蹦跶的直觉便越发强烈。嘱托几只妖孽查了一段日子,却是鲜有好讯息。她不由比对着那仨扒自己老底的速度与深度,怀疑起他们借故拖延、刻意隐瞒来。
难道她见不着小清,便能永久消去自己不知何时会无预兆离踪的可能了么?
几位管家公,还能再病急乱投医一点吗?
“蕾儿小心!”
赵明月脑子里想得专心了,手上的动作便不觉松懈,脚下也跟着打飘。自己尚未及惊呼,便教某人连人带剑揽在臂弯里,足尖点水,落在了荷塘中心的菡萏亭里。
赵明月晃晃晕乎乎的小脑袋,回眸瞥见云凤泽隽朗出尘的面庞,不禁讶异道:“管家公,你不是回白郦处理紧急军务去了么?”
云凤泽抬指勾勾她的下巴,“这一去少说也得十天半月,我怎么舍得同你不告而别呢?”
“不是在你那豪宅告过别了么?”
赵明月从他胸前跳下站好,捕捉到他面上隐约闪过的失落,忙踮脚在他颊上落下一吻。“刚才谢谢你啊,我的守护神。”
云大管家公立时眉开眼笑地回亲佳人。“方才你那般心不在焉,想什么要紧事呢?”
“想…”
“宛若昨晚便回去了?”
“碍对…”
把玩青荷的小手顿了顿,漾水灿眸小有睖睁。“我在想,是这芙蓉好看些,还是我自己更美一些!”
别看几只祸害没事就吃吃醋打打架什么的,遇到可能教她与故人牵扯再起的某些人某些事时,一致对外的力度倒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