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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恩怨

就在收手之际,夜泽发现一棵圣菩提树上竟然有张破羊皮卷。

发黄的羊皮卷与圣菩提周身金黄相近,所以略显隐蔽,若不是它的残破打乱了这梦幻仙景还真的难以发现。

羊皮卷衔在圣菩提树枝缠绕出的佛像口中如佛吐大慧。

夜泽走过去拿到手中一看,是古兰残页佛道篇

“这里这么多宝贝,你为什么对一张破羊皮卷感兴趣?”草心走过来道。

“你不知道?智者没跟你说你就是封印在这破羊皮卷中才逃过了天火之劫吗?”

“他说的是古兰残页,可我并没见过,听说为了救我们精灵族,智者拿了古兰残页跟那个神通的女人交换。”

那个神通的女人?智者和草心口中那个神通女人到底是谁?她要这古兰残页又有何用?

不过这些不重要,只要不让左右命符凑齐这古兰残页释放陨帝即可。

夜泽又把古兰残页放回了佛像的口中,毕竟放在洗劫空间比放自己身上安全。

然,就在离开之时,草心又用落花金羽箭把它偷到了怀中。

她是出于好奇,一张破羊皮竟然能挡住天火的侵蚀。

……

成年礼完美通过,还解救了这么多精灵,图腾智者激动得要给夜泽跪地叩谢,夜泽忙扶起道:“其实最大的有功之人是智者你年少时洗下的劫体……”

“这个我来,讲故事我最拿手。”草心俏皮地把话接过来道。

夜泽知道这小精灵的想法,她是想夸大自己的功劳,好让图腾智者答应她跟着他去祭泽水结外面。

草心稍加修饰地把在洗劫空间发生的一切重述了一遍给图腾智者听。

当讲到石化婆婆时,图腾智者神色凝重,满脸愧疚。

而当讲到石化婆婆在夜泽体内种下了盘龙毒芽时,夜泽又总是打断她。

……

图腾智者似乎一直都在无声地哽咽,听完草心的讲述,他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石化婆婆原名独舞云,也是位皎洁之圣……”

说到此,图腾智者特意看了一眼草心,似乎在向她表达歉意,因为他实在不愿提起这四个字,提起这四个字难免揭开这段伤痛的过往。

“我有意要把她培养成精灵族的领袖,可她仗着自己天赋异禀,不光忤逆我的安排,还违抗我的命令,更不可饶恕的是她沉湎于儿女情长,与外族人结婚生子。这不但玷污了精灵的纯洁,更是打破祖制把精灵族带向深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到此处图腾智者还是气得满脸通红,眼放怒火。

“祝福灵台是精灵族的力量源泉,不容有半点闪失,守护祝福灵台也就成了一种神圣而又重大的使命。

那时,祝福灵台正好需要一位功法了得之人去守护,独舞云乃皎洁之圣,无疑是第一人选,当我跟她言明之时,她也答应得很干脆,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以为她那是缓兵之计,为了确保她不会三心二意,我雇了几个游荡杀手去杀掉她的丈夫和孩子,可待我们赶到他们的住处时,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正好她进来,看到眼前一幕,以为是我杀了他们,从此就跟我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是谁杀了她的丈夫和孩子?”草心忍不住打断道。

图腾智者用手示意草心不要打断他,继续道:“没想到独舞云是个有民族大义之人,虽然她的丈夫和孩子被杀,依然信守承诺前往洗劫空间,可我再一次生了小人之心,以为她会挟私报复破坏祝福灵台,也就有了骗她布下九天残星局而触发诅咒一事。如今看来都是我的小人之心在作祟,都是我的错!”

“后来凶手找出来了吗?”草心继续问道。

图腾智者点了点头,“是守护祝福灵台的第二人选,她叫笑霜雪,笑霜雪担心独舞云会举家逃跑,如果独舞云逃跑了,她无疑是最佳人选,为确保自己不被选中,所以杀了独舞云的丈夫和孩子,这样不但可以挑起我跟独舞云之间的仇恨激怒我,更可以断了独舞云外逃的念头。后来虽然处死了笑霜天,可这个消息却没能带到洗劫空间里,而且石化诅咒也已触发无法解除。”

说完,图腾智者再次陷入了忏悔之中。

“智者不要太过于自责,为精灵族守护祝福灵台是石化婆婆心甘情愿的,我们有劝过她一起出来,可她不愿意!”

“她心已死,外面已没有让她留恋的地方了,是我断送了她!年轻时的她有自己的主见,韧性十足,着眼大局,功法最高,特别是她独创的盘龙毒芽,万年后的今日尚且无人能解。”

听到此,夜泽心里“咯噔”了一下。

草心跟夜泽有同感,张嘴想把石化婆婆用盘龙毒芽挟持夜泽一事说出来,却又被夜泽压了下去,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威胁她,如果她说出来就不带她去祭泽水结之外。

图腾智者一直沉浸在他年轻时犯下的过错所带来的悔恨中,根本就没注意到夜泽和草心的这些小动作。

“可惜了,可惜了一位领袖天才,若精灵族当年是在独舞云的带领下,应该不是今时今日之境。”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苍天尚有愚及百姓之时,何况我们,一切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夜泽宽慰道。

图腾智者点了点头,很赞同夜泽的说法,道:“因为她是皎洁之圣,所以对她寄予厚望,什么都要她严格按照我给他安排的方式去做,容不下一点违逆,越严格越限制,以独舞云的性格就越叛逆。”

“就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你现在对草心是放任她,让她顺其自然不再横加干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倒觉得草心跟石化婆婆很像!”

图腾智者颤动了一下,用一种担心的眼神看着夜泽,显得特别紧张,直到夜泽说完后面的话才有所缓释。

“不仅因为她们都是皎洁之圣,更多的是骨子里那股韧劲,而且任性却不无理取闹,真的是拿捏有度……”

“才不像呢!我就是我,不一样的小馒头,哼!”草心柳眉微扬道。

图腾智者似乎不愿把话题停留在草心和独舞云并存的焦点上,岔开话题道:“人生需要历练,玉不琢不成器,我不希望草心走独舞云的老路,我想让她跟你到外面去闯一闯,你觉得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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