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别人的火锅,就要替别人办事,更何况他还挺喜欢文轩这个人的。
所以白嘉树不仅教了他,还教的很仔细。
长虹贯日这一招,算的上剑修的一个分水岭。想要剑气外放,就需要与剑达到一定的契合度,让剑成为臂膀的延伸,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胡东儿练成天玄剑法第三式,说明他在剑术上确实有天分,若文轩没找上白嘉树,这次外门大比遇上胡东儿,或许只有三成胜算。
但是现在,白嘉树可以保证,起码有了八成。
一来是因为他的方法与刘教习所教有本质不同,刘教习教的是怎样巧妙躲避,而白嘉树是通过剑气引起的灵气紊乱找到剑招破绽,直接破解剑招,这样更简单更省事,还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二来是因为文家有一本惊雷步法,文轩的身法本身就要比胡东儿灵活一些。
等白嘉树冲了个凉水澡,就找了点吃食把他的大白喂了喂。大白是他有一次下山,在一个小巷里遇到的。它粘人的紧,第一次见白嘉树就一直喵喵的跟着他走,还时不时加快速度去蹭白嘉树的裤脚。
白嘉树见它圆滚滚的,煞是可爱,于是就把它带上了山,也算有个心灵寄托。
可是到了山上白嘉树才发现,大白并不是对所有人都亲近,它只喜欢粘着他和几个长得好看的小师姐小师妹。
若是其他男的想要摸他,它总是用它那白绒绒的爪子飞快的拍打这个男的手,对他龇牙咧嘴,然后呜嗷一声再跑掉。
文轩还有森默他们几个,都喜欢叫它大色猫。
白嘉树总觉得大白通灵性,他叫大白跟着他的时候,大白才会爬上它的肩头跟他一起出去,不叫它跟着的时候,它便会找一个阳光足的地方,闭着眼呼噜呼噜打盹,或者是去找好看的小师姐小师妹,和她们一起玩耍。
对此白嘉树也是无语,山上可比山下要冷多了,整日寒风呼啸,不好好在屋里找个暖和地待着,偏偏要在屋外晒暖。有好几次白嘉树看见大白在外面,就把它撵进屋里,可是过不多大会,大白还是会出来继续眯着眼打盹,白嘉树便不再管它了。
晚上没了太阳,大白就会跟白嘉树一起睡,这个时候大白是最安静的,也不打呼噜了,蜷缩在床头一动也不动,像个球一样。
白嘉树摸了摸大白毛茸茸的身子,惹的大白喵喵叫了两声,这才把被褥盖在身上。
“大白你说,我的眼睛今天还会不会疼?”
白嘉树侧躺着身子,把手搭在大白身上,轻声问道。
“喵呜~”大白使劲蹭了蹭白嘉树的手,算是做了回应。
“嘿嘿,你真是可爱。”白嘉树使劲揉了揉大白,继续道:“我前天特意找聂长老帮我看了看,聂长老说我的眼睛没有问题,叫我别担心,可我总觉得有问题,这一个多月了,每隔上几天就会疼上几次,像一个针扎进了眼里一样,甚至有几次我差点没忍住就叫出声来。”
“你说,我眼睛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连聂长老都看不出来的绝症。”
大白这次没有喵呜喵呜的叫,只是一个劲的用它毛茸茸的身体蹭白嘉树的身体。
白嘉树自顾自的继续说:“或者是因为我眼睛总是能捕捉到灵气紊乱,老天想要毁掉它?
如果有一天我瞎了怎么办,那岂不是连杂役也做不成了?”
“我很喜欢这里,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挺不错的......”
白嘉树敞开心扉说了一大通,却不见大白有动静,搭眼一看,原来大白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
“唉,你如果能和我交流就好了。”白嘉树又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了大白的半个身子。
夜色静谧,白嘉树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一整晚疼痛感都没有来袭,这让他又稍微安心了些。
再次来到演练场,白嘉树发现刘教习不在,反而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那就是内门弟子王冲,外门弟子王安的哥哥。
外门大比在即,王冲这次前来,肯定是和上次一样,借着授课的名义来敲打这些外门弟子的。
因为外门大比,每一年只会有一个弟子晋升内门,三年内如果晋升不了内门,就只能去隔空堂处理一些山门事务,距离大道只会越来越远。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为他那个叫王安的弟弟来的,他弟弟没有天分,根本就无望晋升内门,
所以他上次就仗着自己是成空长老弟子的身份,把几名外门弟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放出话来,有些人别以为进了内门,剑术大道就触手可得,内门,可远比你想象中危险的紧呢,保不齐哪天就身死道消了!若你们识些抬举,今后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必会给你们些方便。
白嘉树不喜此人,晋升内门本就凭实力说话,凭什么你一句话,别人就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不过,他也不会平白生事,再说了,他想招惹王冲也得有那个实力不是。
见王冲正对着一群外门弟子讲话,白嘉树便拿起扫帚在演武场的另一头扫起地来。
虽然隔的很远,但是白嘉树还是能清晰听到王冲说话。
“我们剑修和术修不一样,术修靠的是沟通天地灵气的术法,而我们剑修唯一的杀伐手段就是手中的剑。
想要触摸剑法大道,首先就要一颗剑心,何为剑心——”
张腾之在下面小声嘀咕,“啰里啰嗦一大堆,这些话早就听腻歪了。”
胡东儿闻之,也小声附和道:“什么剑心!估计都没有大比时,有一颗让他弟弟的心重要。”
这些话声音太小,白嘉树自然听不到,可王冲却听的真切,可还没等王冲发火,王安却抢先开了口:“哥,他们说你!”
王冲顿时更为恼火,“你给我闭嘴,我在上面授课,你们嘀嘀咕咕大嚷大叫的成何体统,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白嘉树心头一颤,好戏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