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因何事进城?”边境外,守城侍卫提剑上前,目光注视着眼前朴素无华的马车。
一女生叼着根草赶马,见状,随手抠下身上的一枚令牌,抛给侍卫。
侍卫后退二步接过,粗略望了一眼,眉毛皱起,表情逐渐严肃,连忙上前跪下:“原来是贵人,小的不识,还请多担待。”
女生摆摆手,驾着马车慢悠悠地进了玉河国境内。侍卫抹了把冷汗,立刻将这事禀报给还在熟睡的头儿。
半月后,京都——临安城。临安地处玉河国中央,地大物博。“糖葫芦嘞~三文钱一串~”“卖包子卖包子~”大街上尽是繁荣之景。
女生将马车停到一处偏僻地方,弯腰就进了那辆外表朴素无华,内里富丽堂皇的马车。“主上,到了。”
“坐下,喝杯茶。”马车内仅有一名女生,着青衣,盘腿而坐,正不紧不慢地沏茶,“不远万里到这,银两都没了,不如芍文你去找个落脚地吧。”
芍文听罢,不禁抿了抿唇,瞥向一旁的好几个装满金银的箱子。
“主上,银两够用”
女生抬杯的手顿了顿,淡淡地望着芍文。
芍文被盯得发颤:“行,保证找家人傻钱多的。”
就是不知道她家主子又要祸害谁了。
大街上的喧闹继续,女生掏出张纸,写着“拜帖……”
与此同时,玉河皇宫光明殿。
偌大的大殿上跪着一人,正是刚征战归来的四皇子——公孙烨。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慈爱地望着:“烨儿啊,你这次立功想要些什么珍宝啊?”
“禀父皇,保家卫国乃儿臣之职责,儿臣不要赏赐。”公孙烨抬头,淡淡说道。
“哟呵!说得倒好听,还不是时不时来朕这顺点东西?”老皇帝靠着龙椅,不屑道。
“父皇您都知道了还问。”公孙烨干脆站起来找了块地坐下。
老皇帝离开龙椅,走下大殿,嘲笑公孙烨:“听说打小国的时候被暗算啦?”
“还行,就是点毒,不过太医院那班老家伙治不好。”公孙烨挺无所谓的,泡了杯茶在喝,“父皇您这的茶不行啊,没母妃那的好喝。”
“你懂个毛!朕待会下到圣旨,能医好就赏!”老皇帝气得拍桌子。
“行行行,那儿臣呢,就先回府了。”公孙烨拍拍老皇帝的肩,转身就要走。
还没等老皇帝出声挽留,大殿的门倒是开了。
一侍卫举着封信就往里跑!“报!边关大事要奏!”
“什么急事啊?不知道朕在与四王谈大事吗?”老皇帝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停了停又讲,“烨儿你也别走了,边关除了打仗还能有什么大事。”
公孙烨回头看了眼侍卫,转身坐回椅子上。
“快说快说。”老皇帝催促道。
“边关...边关有一女子驾着马车入境。”侍卫喘着气说。
“然?”四王皱着眉问道。
“那女子手持西芃国太子令牌!”侍卫一口气说完。
“当真?”老皇帝站起。
公孙烨也有些疑惑:“洛林华?”
侍卫点头,补充道:“半月前入关。”
老皇帝皱着眉坐下:“信呈上来,烨儿你也来看看。”
二人看完信后,半晌都没说话,也没看到侍卫已经退下了。
“各国皇子令牌只有一块,其工艺绝无可能仿造,看来是真的。只是这西芃太子连拜帖都不递一张就入境,打的是哪方主意?”公孙烨揉着太阳穴,把问题抛给老皇帝。
“有诈?”老皇帝思考,“总不归是攻打。”
“别想了,说的能想出来一样,先走啦,母妃那边的人估摸着也到了。”公孙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呛了他爹一句后就扬长而去。
“谁让你小子都二十了,身边连女人的影儿都没!”老皇帝放下信,白了公孙烨背影一眼。
“母妃不是女人啊?”一阵沉稳的声音顺着内力传进来。
“你个小子......”老皇帝笑骂道,又想起四王中毒一事,连忙颁了道圣旨。
青衣女生走下马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正巧,碰上了颁发公告,大意如下:
本国四皇子因风寒而引发奇病,现征寻能人异士,医好者赏黄金千两。
女生歪着头思考半晌,自顾自说道:“四王啊四王,你未免伤的太及时了。”
“小姐!小姐!奴婢找着了!”芍文在街边一头跑过,“小姐,您怎的不在马车内待着,您自小体弱多病……”
女生回头,嘴角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静静地看着芍文“不小心”把人撞倒。
“什么眼神啊!撞了老子还想走?”被撞的是一名屠户大叔,是该地出了名的暴躁易怒。他身上挂着把大砍刀,刀上还有几滴血沾着。
此时正凶神恶煞地瞪着芍文。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芍文急得直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紧紧拽着衣裳。
青衣女生快步向前:“抱歉啊这位大叔,咳……咳,都是我家丫鬟的错,小女子在此给您赔罪了。我们主仆二人由江南到这也不容易,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罢,朝屠户行了个礼。
一番动静之后,群众们都围着当事人们,对着屠户指指点点。
这狗屠夫每次都欺负人,他们都习惯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骂他几句。
“行吧!看你们也不容易,下次给老子滚远点!”屠户“呸”了一声,又瞪了眼周围的人,赶紧走了。
“还真是多谢各位乡亲了。”女生又向人群行了个礼。
“不必不必!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就是,俺们不是读书人,不晓得那些个诗词歌赋的,但帮人总该晓得的吧。”
人群逐渐散去,芍文平静地从地上站起,粗略整理好衣服:“主上,左相家里不错,人傻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