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陈姨娘起居的是谁?”霈萱对着大厅内的丫环喊道,“是,是奴婢!”其中一个小丫环胆战心惊的站出来对着霈萱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叫小娥!”
“小娥你老实回答我,陈姨娘从昨天开始有没有异常?”
“回大小姐的话,没有,一切正常,所有吃的都是奴婢亲自把关,不会有错的!”
“不会有错?你亲自把关?把关了陈姨娘会小产?如果你不老实交代,那么你就是害陈姨娘肚中孩子不保的罪魁祸首!”
一听到自己会是成为害陈姨娘肚中孩子不保的罪魁祸首,小娥吓的立马跪在地上说道:“大小姐,奴婢真的认真把关了,而且每次让陈姨娘用膳之前都会让秦大夫看看有没有问题!”
“秦大夫?”秦致远那么空的一日三餐定时都会来给陈姨娘检查食物?“是我让秦大夫每天来检查陈姨娘的三餐食物!”见霈萱疑惑,老夫人回答道。“老夫人了,京城最有名的稳婆来了!”明珠带着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进来。
“见过老夫人!”稳婆对着老夫人行礼,“快别说了,你赶紧进去看看里面人的情况!”老夫人让稳婆赶紧进去不要在这里弄这些礼节来浪费时间。明珠带着稳婆进去,陈姨娘的惨叫声已经慢慢低了下来。
很快进去的稳婆出来说道:“老夫人,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什么?”老夫人一听孩子死了眼一黑,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去,“祖母!”霈萱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老夫人,明珠也扶住了老夫人的另一边。这才没让老夫人摔下去。
掐了人中,老夫人慢悠悠的睁开眼,老泪纵横的喊道:“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就这么没了——”“老夫人,现在我要的就是引产了,要不然大人也会跟着死的!”稳婆征询老夫人的意见。
老夫人没有回答而是一直喊着我的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没办法的霈萱只好说道:“稳婆,你赶紧引产,要不然陈姨娘会没命的!”“是,大小姐!”稳婆又走了进去。
“祖母,祖母,您没事吧?”霈萱问着老夫人,“我没事,我一定要查出杀害我孙子的凶手,我要让他给我孙子陪葬!”老夫人突然从椅子上跃起说道,“小娥,你给我在想想,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夫人转头问还跪在地上的小娥。
小娥低着头努力的想着,可就是想不出那里有问题,“老夫人,自从上次你让陈姨娘不准踏出梅苑半步,陈姨娘乖乖的听从了老夫人的话就没有在踏出梅苑,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陈姨娘行动也不便了,那里还会到处走呢?”
“小娥,那陈姨娘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霈萱想到小娥不知道的事情就只有小娥没看见陈姨娘的这段时间了。
“没啊,奴婢可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陈姨娘,除了晚上陈姨娘睡觉的时候,奴婢没有看见,但是奴婢就在外边候着,要是陈姨娘有问题,也一定会叫奴婢的!”
事情问到这个地步真的问不出什么来了,霈萱只好对着老夫人说道:“祖母,现在看来只有等陈姨娘自己回答了!”“也只能是这样了!”老夫人也没办法了,所以就听从霈萱的话等陈姨娘醒来之后才能知道事实了。
“老夫人,孩子引产下来了!”稳婆抱着一个棉被出来,“能看出孩子是男是女吗?”老夫人迫切的问道,虽然自己嘴上总是在说孙子孙子的,但是陈姨娘肚中怀的可不一定是孙子,或许是个孙女呢?
“是——是个成型的男胎!”稳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她也是明白一个男孩对于没有儿子的家庭是多么重要,更何况还是像将军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还真是个孙子啊——”老夫人这下彻底崩溃了,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祖母,祖母!”霈萱喊了两声老夫人没反应,就把上了老夫人的脉,只是伤心过度的晕厥,“明珠,明玉,扶祖母回世安院!然后叫王大夫一起过去!”霈萱对着明珠明玉说道。
“是,大小姐!”众人扶着老夫人就离开了梅苑,“大小姐,那这个——”稳婆指了指手中的那团包裹,“你去找周管家,他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做!”霈萱说完想走进陈姨娘的寝屋。
但是被稳婆拦住说道:“大小姐,里面污秽的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进去不太好吧?”“稳婆,你做你的事情去,墨兰带她去找周管家!”霈萱做事还不需要别人来教,“是,大小姐!”稳婆跟着墨兰也离开梅苑。
霈萱走进寝屋,里面到处都是污血,浓浓的血腥味让霈萱胃中一阵反感,差点就要吐出来,忍着不舒服,霈萱走到陈姨娘床前看到陈姨娘苍白的脸色心中说道:陈姨娘,我本来是想保着你的孩子,让你的孩子将来能继承将军府,但是你却陷害我跟拿我的丫环出气,今天发生这种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大小姐,这里脏,您还是出去吧!等下奴婢收拾的时候弄脏了大小姐就不好了!”进来收拾房间的丫环看到霈萱站在房子里就对着霈萱说道,“不碍事!”霈萱说完从被中拿出陈姨娘的手把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