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刚和AI换上了新的服装,这次不是在金光中变出来的,而是进万达广场里面找商铺买的。
不止是衣服,方笑刚的脸也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亲妈都认不出来,当然这是由E3在车里给他整容的。
都说男人经老不经活,女人经活不经老,现在没了皱纹,脸再搞白,这和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没啥区别嘛。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五官也做了很大调整,任谁也不会知道他是方笑刚了。
他本来就不是方笑刚了,他已经和二千多年前的那段人生融合在一起。写到这里,作者突然想引用鸟山明大师在七龙珠里的一句话:我不是神仙,也不是短笛,而是忘了名字的那美克星人。
扯远了,方笑刚和E3的岛国女星脸现在看起来特别般配,如果再有一台摄像机,现在就可以开机……啊呸,我是说,如果现在出去,任谁看了都是令人羡慕的情侣。
呐,由AI控制的E3可有情趣多了,至少衣品就比原来的小学生强个十万八千里。她非常懂得如何优雅地体现身段,而不是处处流露出骨子里的轻浮。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E3制作出了他们两人的身份证,钱这一块也不用担心了,她比任何黑客都可以轻松且不留痕迹地转来任意数额的资金。唯一需要防着的,倒是同样掌握着人类金融系统的玄后,所以现在微信和支付宝上只留了几百万余额。
“哎,和你一起这么省心,你能不能就一直当E3了?”方笑刚手放在她腰间,忍不住边走边问她。
“当然不行了,谁叫你就给我开放了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权限,现在知道后悔了?”AI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那你再把我带到那里去,我把剩下的权限都给你开了。”他笑着说。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再说也来不及了,这条路你只能走到黑。估计你是真的要黑,我不看好你能斗过那两位大神。”
“你别忘了,你都是我创造出来的。”方笑刚自信满满。
“这你可别太想当然了,我的主程序和计算能力是你……也不是你,是宇斯大人的弟弟宙斯先生创造的。严格来说,宇斯大人是编写了两套算法,作为补丁添加的,让我学会了伤心和爱情。”AI告诉他。
他点点头,想了一会说:“你之前说,现在的人类女性,能符合唤醒条件的,只有八十万分之一,那我怎么找到她们呢?至少说,我得知道唤醒条件是什么吧?”
“哈!哈!哈!叫你小气!告诉你唤醒条件的权限,你也没有开放给我,看你怎么办吧!”AI像极了情侣之间闹情绪的感觉。
“呐,你不说就不说,别用你的身体来蹭我,你现在又是我梦中情人的样子,我可是一点也把持不住的。”方笑刚一本正经地说。
“明明自己好色,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走吧,不是有身份证了吗?开钟点房去!”AI大方地示意前方不远处的馨园商务宾馆。
“这不好吧,不是你的身体吧?”他说是这么说,满脸都是不明原因的笑。
“哎哟,我的天,这可是你选的身体,你现在到底要不要?”AI停下脚步看着他。
“要要要,走走走。”他揽着E3的肩往宾馆加快脚步。
————令人讨厌的横线出现了,这次只跳过时间不换地点————
在宾馆里发生了什么,众所周知的原因是不让写的,不过关于如何在普通人类中找到女神候选人,AI在某个高兴的时刻给方笑刚咬了咬耳朵:“唤醒条件你要在E3的身上找,多问问她,能找到规律。”
“我不是正在E3身上吗?”他笑着说。
“你个死不正经!”
从宾馆出来,天已黑了。两人打车去一家叫开封化三的驴肉汤馆吃晚餐。大块驴肉吃着,浓汤喝着,方笑刚觉得人生如此足矣。
“一会你们出发的时候,我就把意识还给她了。我们之间的互动和交流,她全都能记住,对她也是成长。”AI告诉他。
“卧槽,那她成长得也太激烈了。”
“你别小看她了,她的前世记忆里,和你早就……这对她来说谈不上什么激烈,最重要的是你们这次唤醒的情报,才是后面的关键。如果你失败了,她就会死。”AI平静地说。
“对,你说过。那我为了这位小妹妹,得加油了。”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AI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黑色通风管和积灰的吊扇。
“对了,为什么我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我记忆里我也蛮能打的啊。”方笑刚想起来问道。
“这是循序渐进的,到后期你何止能打。不过现在才第一次增幅,你现在加载的是最有用的主动防御系统。”
“那是什么?”
“是安全保障。能对你造成伤害的攻击会被自动检测到,并由熔炉提供能量中和掉这些伤害,简单来说你现在是不死之身。”AI说。
“我都不死了,那我还怕她们干嘛?”
“当然不是了,你现在很弱,她们如果不断攻击你,后果也未可知。再说她们只要把你控制起来,十四天后熔炉弹出,主动防御系统也会自动失效的。”
“哦,原来如此。那倒也是。”
“行了,你和她回无锡去吧,记住如果接近杨丹的话,一定要小心,她身边肯定会有她们的人。最好你别去接近,还有你的父母孩子,也是如此。”
方笑刚若有所思,说:“见还是要见的,连刘安都要保护他的家人,难道我就不管不顾了?”
AI点点头说:“原来你这次加载的是刘安……好了,我要走了,权限只有这么多了。”
方笑刚用比较夸张的舍不得语气说:“哎哟,再见。”
AI似乎要睡着般无力地笑笑,然后一头栽倒在他肩膀上。
搂着她的身体,抽了两口烟的时间后,E3又睁开了眼睛。奇怪同一个人,眼神就一下子感觉清澈纯真了。
E3似乎还没睡醒,头还靠在他肩上看了他一会后,眼睛和脸在他的外套上来回蹭了两下,撒娇般地说:“老大,我好想我爸爸。”
“好,我们这就去找他。”方笑刚摸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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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银发,现年78岁的贝爱中女士,换上了紫色睡袍,在凯宾斯基酒店的套房,拨通了与贝家有世交的雷老先生的电话。
贝女士的父亲与哥哥,和雷家人的先辈一样,都是建筑学大咖,只是后来际遇不同。贝家人留洋美利坚,学习了现代建筑知识,其设计作品在世界各地多有建树,而雷家人则走上了经商的道路。
这次她也是受家兄所托,希望能见一见雷老先生,只是现在地理位置上一在南一在北,暂时还没定下行程。
雷老先生心情似乎非常低落,甚至婉拒了贝女士登门拜访的希望,直言因家里重要的成员身患重病,没有时间招待她。雷家人没有明言的患病之人,就是他的孙子雷心诺。从瑞士回来,他白血病痊愈了,人却成了智障。
放下电话,暂时没事干了。贝女士自小生性聪慧,又极有主见,没有和父亲一样投身建筑,而是喜欢上了更具艺术的室内设计。这次回到国内,时差也没有倒过来,毫无睡意之下,她决定出门逛逛。
酒店帮她叫了车,司机问她去哪儿。
“附近人多的夜市有吗?”她问。
“夜市?近的话南长街就在不远。”
“行,那就去那儿。”
司机好不后悔,怎么不说个远一点的呢,这起步价都没到。算了算了,好在他到酒店就开始打了表。
出来拐两个弯,不到两公里,司机就在太湖大道的一座桥上停车了。“从那边台阶下去,就是南长街。”他告诉这位老太太。
“好。”她拿出圣罗兰手包,找到一张二十的递给司机。
“呃,我这没有零钱找。”司机颇有心机地故意这样说,他听出来老太太的中文带着英语腔。
“那就不用找了。”贝爱中和蔼地笑笑,下了车。
“谢谢,您小心台阶。”司机点头哈腰。
太湖大道是一条繁忙的大马路,这下面是一段古运河,河两边依水而建两排江南老房子。虽然老房子都是近几年翻新的,但远处运河上两座桥却是老物,特别第二座清明桥,贝老太太一看就喜欢上了。
贝家祖籍苏州,苏州无锡同属江南水乡,特别这里的景色与苏州老城区别无二致。贝老太太一下就想起了老父亲年轻时念给她听过的一首诗: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故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原诗用的是水港,但我觉得水巷更能体现以河为巷的江南建筑布局,所以改了一个字。”父亲当时笑着说。
确实好漂亮啊,贝老太太对河感叹。突然眼前一阵恍惚,感觉回忆中换了一番景色,自己抱琴而坐,河面倒映的点点灯火变成了一张张酒桌上掌的灯。下面变得人声鼎沸,似乎好多公子们坐在下面,摇头晃脑,在等着台上人抚琴而唱。
一晃而醒,贝老太太失笑暗想,自己这是老糊涂了吗?
从桥边的水泥台阶走下去,下面行人熙熙攘攘,酒吧的音乐响彻了石块铺成的道路,空气中还有四川串串的香味。
老太太精神极好的从头到尾走了个来回,然后回到下来时地方附近,在古运河财富酒店门口的露天吧,点了杯红酒慢慢喝。
她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研究着他们的穿衣品味。这条路上年青人居多,中年少,像她这样的白发老媪,好像仅此一个。
坐了一会,她被一位年青女士的穿搭吸引。如果在巴黎或纽约,她的穿搭并不算特别,但在这座小城市,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穿香奈尔19/20秋冬高级定制的外套。
遗憾的是她不得不扶着醉酒的男伴,谈不上优雅地从人群中走过……
Sophia的先生成了这桌酒席上最吃香的那位,KTV的女公关们喝嗨了之后那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Sophia的相貌气质引起了她们的集体嫉妒。没想到这个平时坐在机房里,麦克风或者混音器出问题时出来修一下,快下班时出来揩姐妹们油的闷骚小哥哥家里居然有这样的正牌妻子。
强哥过来敬过酒之后,她们就放开了,明着暗着就在Sophia面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她老公曾经送过醉酒的谁谁谁回家……
要罚酒。
Sophia当然也知道她们的心理,只是一来不可能为点小事翻脸,二来觉得这些姑娘们本性也不坏,就由着她们围着老公敬了几圈。当然不由着也没办法,他老公没几杯下肚,本性就流露了,就差没叫酒店服务员去找找有没有骰盅和骰子了。
后来越喝越离谱,Sophia再想拦就拦不住了。客人都快走完了,这边还在拼酒。直到赵总过来说KTV要进客了,你们还要不要去上班挣钱了,姑娘们才笑着散了,留下了神志不清的Sophia老公。
这下Sophia非常不愉快,后悔跑来喝这顿酒。
强哥这时不知从哪里走过来,他脸虽然黑,人确是高大强壮,穿西装的样子很威武。
他和Sophia点了点头,看了看垂头坐在位子上起不来的男人,沉声对她说:“我叫人帮你扶他走。”
“不,不用了,我带他回去。”Sophia赶紧拒绝。
强哥没有表情地再看了她一眼,说:“小心衣服,他吐你身上。”
“没事的,这是我老公。”她解释道。
强哥点点了头,突然向她伸出右手,开口说道:“我叫张屹强。”
Sophia眉毛不易察觉地动了动,犹豫了一下后和他握了握手,什么话也没说。
强哥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不远处几个人等他过来,跟着他离开了酒席大厅。
酒席散了,服务员都来收桌子了,Sophia没有办法,吃力地扶起老公出门。
要命的是去停车的地方,还要穿过人山人海的南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