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豪和雪莉上午就在巴塞尔的Euro机场坐上了准备就绪的湾流G650私人公务机,中午到达了2000多公里外的雅典国际机场。紧接着换乘了一架红色的贝尔505直升机,又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飞行后直接降落在圣托里尼岛边爱琴海里的游艇上。
丰盛的食物,位置最好的悬崖酒店套房,专属的无边泳池,这些都提前为他们的到来准备就绪。以方便他们享受这座蜜月胜地,被称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的小岛。海与天的碧蓝色,漂亮纯白的建筑,在阳光下美得无以复加。
王小豪在这里先再次享受了雪莉提供全套的“服务”,然后去岛上畅玩了一天,购物、骑马,预订了明天上午的出海和潜水,在酒吧通过雪莉的翻译认识了来度假的日本明星和俄罗斯富豪,直到半夜才回到了酒店套房。
一进房间,他就扯掉上衣,自门后一路亲着雪莉直到床上,灯都没开。
突然床上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Добрыйвечер!(晚上好啊)王小豪。”
他大吃一惊,床头灯已经被人打开,维克多利娅居然已经早就等候在这里了。
“你怎么来了?”他一愣,依然把雪莉压在身下不放开。
雪莉连忙挣扎着要起来,但他就是不让。
“孙令冬也选择了来这里,我知道你也在之后,就偷偷过来了。”维克多利娅说:“小豪,今天晚上还是我们在一起吧?你不想我吗?”她爬过来拉他的手。
王小豪飞快地缩手躲开她,幽幽地说:“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你就和他去再好好过一夜,不好吗?”
雪莉借机猛地用力,挣脱了王小豪站到了床边,吃惊地看着维克多利娅,忍不住劝道:“妹妹,你这样被老板发现可不妙,你还是回去吧?”
维克多对雪莉说:“这么多人老板肯定盯不过来。”然后转向王小豪说:“我虽然像雪莉一样被迫去陪了他一夜,但以后还是会换回来的,咱们还是一对。”
王小豪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说:“我不喜欢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你既然跟他了,就继续跟着他吧。”
维克多一呆,连忙说:“雪莉也是别人的啊,她也是被迫才……”
“是吗?”王小豪走到雪莉身边,当着维克多利娅的面把她抱在怀里,示威似地强吻了下去。
雪莉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王小豪用力把她一甩,扔到了维克多利娅旁边的床上,然后坐到她身上把她压住,看着维克多说:“别人的我可以要,自己的要是丢了,我就不喜欢了。你要是不肯走,那就在这里看着也行。”
维克多利娅看着王小豪,神情慢慢变冷,突然换了一个人的声音说道:“我们要找的人,对女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王妈!”雪莉听出了这个声音。
维克多利娅以超过人类反应速度的动作,一把卡住了王小豪的咽喉,他没法再叫出声音,维克多利娅的眼晴发出了金色的光。
“玄妹早上就看出来了,我只是来确认一下。一直以来,我最厌恶的人类男性本能就是这个,因为担心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就抛弃掉。虽然这是遗传本能,但以主神的智慧,绝不会遗留这样的劣根。”她似乎越说越生气,说完之后卡着王小豪就飞出了房间。
房间外的露台上是长方形的无边泳池。看似是维克多利娅的王母在泳池上空突然带着王小豪垂直向上加速飞走,泳池里的水被无形的气压喷得水花向四周飞溅,一下子少了过半,把整个露台打得湿透。
雪莉赶忙跑出来看,夜空中根本没有了两个人的影子。
这时酒店房门有人敲门。
“谁啊?”雪莉问。
“Reginleif。”门外人答。
雪莉跑去开门,那个王小豪的战事组跟班手上拎着一个像放狙击枪的金属箱子站在门外。
她进门后打开箱子,里面除了厚厚的海绵隔热层之外没有放任何东西,预留了一个圆柱形的凹槽,像是放火箭筒的空箱子。
“这是要干什么?”雪莉问。
“受命行事。”Reginleif对她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此时露台上又传来水声。两人出去一看,王母一个人回来了,她的形象变成了杨回的样子,正蹲在泳池边洗什么东西,像是洗手。
“王……总。”雪莉改了称呼。
王母站起来,手上提着什么东西进了房间。
雪莉看清她手上的东西时惊呆了,那是一条被整根扯下来的人腿,从上面的体毛判断,应该是王小豪的某一条腿。
人腿被打湿后在杨回的手里迅速冷冻,外面结出一层冰,整条腿也变成了惨白色,再无生命的痕迹。
王母随手一扔,腿被准确扔进了Reginleif带来的铁箱。
Reginleif面不改色地把箱子合上锁好,雪莉则直接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吐啦?”王母笑道:“说明你的20号染色体上有PRNP基因,好事,可以预防朊病毒。”
“王妈,他死了吗?”雪莉咳了两声,喘着气问。
“现在玄妹比较忙,我们就不费时费力地再把这些落选的人送回去了。而且这家伙真的讨厌,我把他打碎了,这条腿另有他用。”王母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对Reginleif挥了挥手,后者拎起箱子走了。
“王妈,后……面的候选人都……会这样吗?”雪莉吓得口齿不利索了,手脚也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孩子,你别害怕。”她走过来把雪莉揽在胸前,轻轻抚摸她的背:“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是愿意善待这些凡人的。但你要记住,你是神的后代。”
“神的……后代。”雪莉呆呆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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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不知年代的古老木门发出一声长长的“吱嘎”声,方笑刚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把树枝做成的破弹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谁?”他大吃一惊。
“别紧张,我是你这边的。”小女孩笑嘻嘻走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
这时床上多了一个小东西,就在失去知觉的Cindy身边。方笑刚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木雕的断臂维纳斯像,还很粗糙没有打磨过,但已经能看出大概。
这个小姑娘用弹弓和这东西打晕了Cindy。
“你放心,她没死,用多少力量,打她什么位置都在我的计算之内。”小女孩走近床边,笑容不减地也爬了上来。
两人目光相对,方笑刚突然觉得这小女孩很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认不出我来了?没发育的女人你就这么记不住?”她戏谑地嘲笑道。
“你是我家隔壁那个小孩!”方笑刚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之前回家时在楼道里见过两次的小姑娘吗?他还去帮她看过电脑。
小姑娘盘腿坐在床上,哈哈大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是什么人?”方笑刚吃惊而又疑惑。
“你先把她放下来,老抱着干嘛?揩油吗?给你上你又不肯上,现在倒抱着不肯丢。”她鄙夷地说。
他只好将Cindy翻身放到一边,她的体重很轻,软绵绵地歪在一旁,脸上还是很红润。
“呐,我是来接你的,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吧。”小姑娘说。
“跟你走?……”他显然不理解。
“你再跟着她们很可能就要嗝屁了。”
“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是怎么来的这儿?”
小姑娘微笑一下,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什么人?”
方笑刚盯着她看了一会问道:“我不会是宇斯吧?宙斯的哥哥?”
这下轮到小姑娘惊呆了,愣在那儿说不出话。
“怎么了?”他问:“你还没说你是谁。”
“我……我……我叫Eva。”她喃喃地说,眼睛里还是不相信的神情盯着方笑刚。
“Eva?就是夏娃吗?……不应该啊,如果是雅典娜还差不多。”他摇摇头。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问道。
“知道啥?”
“宇斯,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一个梦想。”他呼了口气,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我可能不是普通人,是天神下凡,叫宇斯这个名字。另外我还有个弟弟,就是希腊神话里的宙斯,而我呢,就是众神之主……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梦想。”
“我的天……”Eva喃喃自语。
“我一直想象着,我的身份会在十八岁的时候,有一些女神来找到我,恢复我的神力,拜倒在我的石榴……哦,不对,是拜倒在我的面前。……结果十八岁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生,所以我就想也许是20岁,到后来又觉得可能是24岁,26岁,30岁……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出现,我38岁都过了……我感觉要没戏了。”
Eva认真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但是最近,我觉得事情好像有变,说不定我的梦想要成真了。”
Eva又抓抓头,说:“你这些怎么不早说?”
“这些是我最心底深处的秘密,对谁都不会说。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你来了就想告诉你,可能是觉得你也是我梦想的一部分。”
“好吧,你猜对了,跟我走吧,我助你梦想成真。”Eva微笑说。
没想到他摇摇头说:“不行,我梦想里的都是成年大美女,女神你明白吗?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子,跟你走肯定会坏事。”
“喂!我也会长大的,为什么跟我走就会坏事?”Eva不高兴道。
“这也是我梦想的一部分啊,在我快要恢复力量的时候,会有妖魔鬼怪来把我引上歧路,一步走错,整个过程都要失败。”
Eva又呆住了,最终唉了口气,说:“好吧,也许你是对的。”
她往后一跳下了床,说:“那你就继续努力吧,我依然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好,我会努力的。”他笑了笑。
EVA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说:“对了,那块手表,你没事带在身边,也许我还能帮上点忙。”
“……手表?我怎么觉得戴着不舒服呢?”
“……随便你吧,我走了,别和任何人说起我。”EVA甩甩手走回门口,伸手要拉门时又回头说:“既然你要继续下去,那你就把床上那位给上了吧。”
“要不是你打断,我早就……”
“好好好,是我不好。”EVA无奈拉开房门,依依不舍地又回头看了他一会,说:“保重,希望还能再见面。”
然后她关门离去。
方笑刚下床披了外套,跟出去看情况,只听见小女孩已经跑到楼下去了。他又去塔楼的窗口往下看城堡的门口,黑暗中有一辆没熄火的车停在那儿,亮着大灯。
没一会儿,小姑娘纤小的身影从城堡里跑了出来。她跑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好像知道方笑刚在看她一样,对着塔楼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上车离去。
“难道我真是宇斯?小时候随便想想的幻想给我蒙对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赶紧回去房间。
Cindy依然晕迷不醒,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在原地。
“喂,Cindy。”他晃晃她的身体,拍了拍她的脸,毫无反应。
随后他尝试了一些其他操作,她依然毫无知觉。方笑刚觉得索然无味,决定放弃。在确认了她呼吸正常之后,帮她盖好被子,关灯睡觉。
可能是睡前喝了酒,这一晚的睡得深沉。
直到一只手搭上他的胸前,一条腿架到他的腿上,他才慢慢醒来,窗外已经天亮。
他转头一看,Cindy正侧卧着看他。
“早上好。”他打了个招呼。
“喂,我昨晚表现怎么样?”她挤眉弄眼地问。
“嗯……那段舞很棒,我印象深刻。”
“啧。”她不满意地啧了一声:“一把年纪了,装什么纯……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你后来……睡着了,我们就睡觉了。”方笑刚说。
“不会吧……”Cindy一边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一边慢慢说:“我好像是喝断片了……所以才想问一问你。”
“我们没那个?”她皱着眉问。
“嗯……没有。”他做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不可能。”她露出一个拆穿他谎言的笑:“那我袜子和裤子谁脱的?我可记得我穿着它们跳舞的。”
“是,我怕你穿着它们睡觉不舒服,就自作主张……”他半开玩笑地解释,然后补了一句:“但我们真没那个。”
Cindy还是将信将疑,突然抽回搭在他身上的手,伸到被子里不知名的位置一阵摸索,然后把食指中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卧槽,你还真能忍得住。”她吃惊地对方笑刚说。
“卧槽,你这也能闻得出。”他吃了一惊,然后实在是忍不住,在被子里一阵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