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将九江市笼罩,不过身处于小黑屋内的林凡几人却是困意全无。
林凡在黑夜的掩饰下悄悄摸到了门边,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外面站着十几名精神抖擞的彪形大汉,且个个手持土制猎枪,倘若强行破门而出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虽然他身手了得但毕竟不是刀枪不入,跟那种威力极强的武器对着干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将这门锁打开呢?”林凡苦思冥想下突然灵机一动,在他额头正中心区域还隐藏着一枚圣物——月光符!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在我体内也温养了那么长时间,是时候展现出作为圣物之威能了!”林凡心中默念道。
然而正当他准备催动月光符时,门外突然有辆汽车呼啸而至,紧接着老鼠便带着四名外表精悍的黑衣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奶奶的,真晦气!”察觉到动静的林凡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暂时放弃并快速缩回到墙角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随着门外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后,门阀“咔嚓”一声被打开。
紧接着老鼠便带着那四人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且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柄明晃晃的砍刀,杀人灭口的企图不言而喻。
由于屋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所以老鼠也不知林凡几人是否睡着,只能凭借刀身上微弱的寒芒勉强看清不远处有几道身影。
“小子,别怪你鼠爷爷心狠手辣,我这也是奉命行事,下辈子投个好胎,千万别再跟我们老大作对了!”老鼠的性格与他的外号如出一辙,胆小谨慎,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番后,这才示意手下准备动手。
然而正在这时,假寐的林凡突然暴起,他等的就是对方近身的机会,以掌为刀,直接劈在了老鼠的脖颈处!
可怜老鼠连惨叫都还未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跟随着他兄弟蝮蛇的脚步去见阎王了。
余下四人哪能料想到这一幕,慌乱中就想往外仓皇逃窜,可林凡几人哪能给他们这个机会,近身锁喉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战斗,甚至连响动都没怎么发出。
牛林山就不提了,吕建业跟小李都是自由搏击的高手,所以做到这种程度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小事一桩。
“林兄,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直接冲出去跟那些守卫拼了吧!”牛林山低声询问道,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行!当下只能智取不能硬拼,人家手上可拿着猎枪呢!咱们现在换上这些人的衣服,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出去了,这样做还不会引起怀疑!”林凡沉吟片刻后说道。
“还是你脑袋灵光!”牛林山发自肺腑的赞叹道。
紧接着,他们几人便换上了那些人的黑衣,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不就是杀几个人嘛,怎么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几人刚走出去,一个貌似是那些守卫头领的大汉就出言嘲讽道。
牛林山闻言压低了嗓音答道:“天黑不方便嘛,理解一下!”
大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其离开,然而正当几人走至车旁时,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疑惑道:“不对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你们来时是五个人,怎么这会儿少了一个?”
几人的动作顿时一僵,最终还是林凡率先反应过来,折返到大汉身边低声耳语道:“那人做错了事惹恼了刑会长,所以特意吩咐我一并将他杀了,这也是我们拖延了一会儿时间的原因!”
说罢,他又掏出老鼠的钱包往大汉兜里悄悄塞了几张毛爷爷。
大汉见状会心一笑,对方给出的理由很符合他对刑天道的了解,再加上夜色朦胧,他根本就记不得老鼠等人的模样。
当即摆了摆手说道:“你小子挺上道的嘛,走吧!”
林凡这才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回到车中,几人随意在兜里翻了翻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车钥匙,随后就在那大汉的目送下光明正大的离开了此地......
与此同时,刑天道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省城高级私人医院,刚到病房他就急忙向美妇询问道:“妈!爷爷的病情如何了?”
“不容乐观啊...”美妇一脸憔悴道。
刑天道先是凑到病床前担忧的看了看刑老爷子,随后又在病房内环视了一圈,疑惑道:“爹呢?这种紧要关头他怎么不在这?”
“你爹他亲自去燕京请医生了。”美妇如实道。
“这家医院不是号称名医云集么,怎么还要让我爹去外地请医生?再说一个破燕京能有什么好医生?”刑天道继续追问道,他对燕京那个地方可谓是印象差到了极点。
美妇无奈的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个叫林凡的人吧?被传得神乎其神的!”
“谁?”刑天道听到那个恨之入骨的名字后,顿时目瞪口呆,该不会如此巧合吧?
最关键的是,他早前在收集林凡的资料时,上面的职业一栏上酒赫然写着医生二字!
美妇刚欲说些什么,站在病床旁密切关注着刑厚德心电图的小护士突然惊呼道:“出事了!患者的心脏出现了异常情况!”
说话间,她已经按响了床头的警示铃,紧接着四五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便忙不迭的冲了进来,并开始替刑厚才检查身体状况。
可这些人捣鼓了半天那心电图还是逐渐趋于平缓,刑天道也不是傻子,这点医疗常识还是有的,见状当即忍不住喝斥道:“磨磨唧唧干啥呢?赶紧救我爷爷啊!”
其中一名医生无奈的耸了耸肩,一脸歉然道:“患者的心脉已经彻底坏死,现在连手术都来不及了,我们无能为力啊!”
“你大爷!有这么咒我爷爷的么?他老人家长命百岁,都是被你们这帮庸医害的,无能为力是吧?倘若我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都得下去跟着陪葬!”
刑天道声嘶力竭道,他是发自肺腑的不希望刑厚才死。
在整个河东,刑厚才就是一面行走的旗帜,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刑天道就算将河东搅个天翻地覆都无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