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起床打开了窗户朝下看去,灰蒙蒙的,看不见下面的情况。
他心中有些奇怪,这楼层也不高,而且现在是正午,哪里来的雾气?
陆吾关窗准备打开房门,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对话,从猫眼里看到正是之前接待他的柜台女孩,她微笑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陆吾听见门外有个男人说话,道:“我好像听到了楼下有人打架。”
“哦,是这样的,我正因为这件事情上来告诉你一下,刚才有个醉汉来小栈闹事,我们报警了,现在醉汉被警察带走了。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保证在我们小栈内住客的安全。”
原来是这么回事,外面的男子没在继续问,返回了房间。陆吾也返回躺在了床上,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
忽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叫,陆吾翻身坐起,摸着发瘪的肚子。在外面行走,没有金钱真是寸步难行,如今钱包里只剩下不到伍佰元不到了。再不回去挣钱,只怕是要乞讨了。
古人说,穷文富武,是真有道理。
房间内并没有提供有价食品,陆吾只好下楼找个餐馆解决一下。
在下到一楼分岔路的时候,陆吾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如果不是一元甲伐经洗髓,煅淬肌骨,提升神识,换作以前恐怕他是闻不到的。
咦?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血腥味?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啊。陆吾皱着眉头,心下起疑。
“先生,你是要出去吗?”女孩俏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巧笑倩兮。
“啊,肚子有点饿,我要出去吃点东西。”陆吾有点不敢看女孩,眼神躲闪,他害怕自己因为眼神好色而出糗。他觉得自己在这女孩面前始终无法镇定自若,脑子总是钻出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吗?先生。我们青丘小栈对内可是提供餐饮的哦,而且价格公道,味道也是不错的。”女孩有意无意的挡住了陆吾的前进之路,“请问先生,你想吃点什么?”
陆吾向前跨了一步,但是很快又收回了脚,因为肩膀差点撞在女孩的娇挺的胸部上。
女孩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退开了一步。
无奈,他只好说道:“吃什么倒无所谓,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好,就由我来会给你安排了哦,先生,你先回房间,准备好了,我会亲自给你送过去的。”说完,前倾身子,做出拜拜的动作。
陆吾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说好,就回去了。
在分岔路的地方,刚才的血腥味已经没有了,只有淡淡的花香味。
陆吾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句奇怪。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响起了敲门声。
陆吾起身开门,女孩边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边往房间里面走。她提着一个大的方盒,将它放在桌上后打开,把菜盒一一摆放在桌上。
一股饭菜香扑鼻而来。
都是一些家常菜,木耳炒肉、炖莲藕、酱牛肉、素炒莲白等。
陆吾咽了咽口水,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手艺真好,太香了。”
女孩抬头,微微一笑道:“都很普通,可能是你太饿了吧。别站着,快坐下吃吧。”
陆吾突然生出了很温馨的感觉,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弄好了饭菜等自己回家的女孩该多好。
哎!
往事不堪回首,陆吾又想起了两年前的事。
他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却看见女孩仍然站在身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吾道:“你站在旁边,我吃不下。你放心,但会吃完了,我会把饭盒洗干净给你还回去的。”
女孩盯着陆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陆吾又说了一次,女孩才哦了一声,慢慢离开。
“她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陆吾心想,马上站了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算看得过去,和英俊只是隔了一张纸而已。该不会是自己走了桃花运?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粗怂的迷彩服,摇了摇头,不像。现在女孩的眼睛特毒辣,不会看不见我现在的情况的。难道这个女孩看见了我身上罕有的独特品质,嗯,有可能。
陆吾站在镜子前自我陶醉的梳理自己短寸的头发,越看越觉得是自己独特品质吸引了那个女孩。
待他陶醉完出来用餐时,桌上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冰冻成块,他也吃的开心,谁叫是这女孩送来的呢!
陆吾一时间犯了花痴。
用完了餐,陆吾把方盒洗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没有洗干净。惹得女孩不高兴。
提着方盒走下了楼梯,陆吾在分岔路口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过这次比之前的强烈了不少。
顶着好奇心,陆吾掀开了那道帘子。
帘子后面是一道铁栅栏,上了一把很大的铜锁。铜锁外面光亮,显然是有人经常使用。
不过铜锁是上锁的,打不开的。
陆吾向前走了几步,伸出脑袋看看柜
台女孩在不在。
女孩正坐在柜台里面百无聊奈的翻看着手机,侧面精致而可爱。
陆吾又退了回来,右手搭上了铜锁,轻轻的一拉,咔哒,铜锁被拉开了,他小心翼翼第打开了铁栅栏。
铁栅栏后面有个通道,因为没有灯光,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陆吾打开老人机的电筒,照射进去。灯光很亮,一下子就看清了通道里面的情况。
通道不长,大概只有几米远,墙壁土黄色,摸上去很光滑,末端向左有个阶梯往下延伸。
可是依然没有灯光,借着老人机的电筒灯光,陆吾如履薄冰的轻手轻脚地走下阶梯,而在这里,墙壁摸起来有点湿滑。
此时,血腥味越加浓重,粘稠。
陆吾几乎要捂住鼻子才能缓过气来。这么重的血腥味,下面难不成是屠宰场吗?
谁会把屠宰场设立在地下室?一定是其他的原因。
下了阶梯,陆吾眼前出现了一人高外观似洞口的甬道,而且在不远处出现了微弱的灯光。
走到这里,他已发觉事情的不同寻常,未免里面的人警觉,陆吾关掉老人机的灯筒,蹑手蹑脚的前进。
踩着的地面还是比较干燥的,略微有些不平,只是空气中的湿度比较重,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难受。
在甬道的尽头,陆吾停住了脚步,朝灯光里面看去。
这是一个人工地下室,壁面经过了特别处理,看起来有点3D森林的感觉,地下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张两米长、一米五宽的不锈钢解剖台,解剖台上面正躺着一个人,确切来说应该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他的脸色苍白至极,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个人的一半身体已经失去了皮肉,露出血淋淋的骨头。
他的鲜血正在一点点的滴在解剖台下的地面。地面已经积起了一层厚厚的血液。看来,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多起命案。
深红色的血液和绿幽幽的灯光相交,一红一绿,看起来诡异之极。
地下室的通风应该不是太好,浓浓的血腥味郁结在这里,其中还夹杂着有一股屎尿味。
解剖台一侧站着一个身穿披风的人,正拿着柳叶刀埋着头一块一块的切着解剖台上的人,把切下来的肉很小心的放在了旁边的冷冻盒子里面。
解剖台上的人一点痛苦也没有,脸上带着笑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痛一样。
穿披风的人嘴里还直嘀咕:“都说了带着鲜血的肉最好吃,就是不听,这没血的肉吃起来太干了,而且还不嫩滑。”
地下室的角落里响起了声音:“叫你干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小心主人煮了你,信不信?”说着,说话之人走出了阴影,原来是一只狐首人身的妖怪,它的脸上长有一坨褐色的包块,耳朵也卷曲,形象丑陋。
拿着柳叶刀的人转过身,却原来是鸦首鸦身的妖怪,它的嘴喙断了一部分,舌头裸露在外面,一只眼球悬吊在脸上,看起来瘆人。
鸦首鸦身的妖怪继续说道:“听说冯娘子今天盯准了一天肥鱼?”
“那只骚狐狸又在扮清纯骗人了,你说这男人,咋就怎么贱呢?”
“不贱的话,咱们怎么会有新鲜肉吃?”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不怎么喜欢她。”
“不喜欢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杀了她?”
“杀个屁,她比我厉害多了,去了还不被反杀?”狐狸妖怪又叹了口气,“你说也奇怪,我吃了好多生人,怎么我还是狐狸脑袋呢?我的天赋也不差啊!”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丑!”
鸦首鸦身妖怪嘎嘎嘎的笑了起来,“说的有几分道理。咦?”
两个妖怪突然觉得声音不对,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