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芳菲介绍,倾歌明白了花如火的计划。
花如火已经与南宫极达成合作,七日之后将会派人埋伏在清风楼,到时候南宫极的人会刺杀南宫琛。
而花如火自然知道,南宫琛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但是若是他真的要死,也就没办法了。所以,到时候由倾歌出马,尽力保住南宫琛,到时候南宫琛一定会将她重新接回宫里,她再与花如火来个里应外合,定能将这江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至于南宫琛会不会来,这个倒不必担心,因为这几日南宫琛日日都会乔装打扮,来这清风楼买醉。
芳菲走后,倾歌一人坐在窗前,看着繁华的街市。这京城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比以前冷了些。看上去也没有太多让人可留恋的了。
她算是听明白了花如火这个计划,表面上与南宫极合作,帮助他杀了南宫琛,可实际上却是要救下南宫琛,让倾歌以恩人的身份埋伏在南宫琛身边。
花如火的野心,不仅仅是杀了南宫琛这么简单,而是要一步步的毁了这天下。她很有野心,不过倾歌却很看好她,毕竟她自己的想法与花如火不谋而合。
再说这南宫极,他是南宫琛的皇兄,但是却在南宫琛登上皇位之后被发配流放,日子过的很惨。挺有野心的一个人,如今却沦为阶下囚,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就连造反都难。
倾歌想着,空洞的目光落在街上。
一白衣男子朝着清风楼的方向走来,他独自一人,身后什么人也没有跟,打扮的很简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庶子一般,身上散发着低调的气息。
那人没有抬头,倾歌悄悄的关上了窗子。
此人与南宫琛比起来身上的气场完全不符合,可是倾歌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南宫琛。
即使我
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不爱他了,她恨他,她拼命地让自己不在乎他,可是她依然能够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尽管他已经乔装打扮,尽管街上老少云集,人们接踵而行,可是,她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他。
南宫琛,真像是一颗毒瘤一样存在于她的心中,让她痛苦却又割舍不了。
好在南宫琛没有发现倾歌,他只是进了一个房间独自饮了几壶酒,听了听小曲,坐了一下午,这几日他日日如此。
本是元旦,宫中也是热闹非凡,只是这帝王似乎喜欢冷清,不爱热闹,竟然不去参加宫中宴会,而来此等青楼买醉。
……
三日后,夜未央。
倾歌正在为四日后的谋杀计划做准备。
她依然一身琉璃白裙,坐在琴前,十根葱指轻抚琴,音节从手底下流出,构成美妙的曲子。
曲子听上去带着淡淡的伤怀,只是不知几人能听懂这伤怀。
倾歌十来岁的时候便入了这清风楼,自此之后,不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武艺超群,在江湖之上有了一席之地。此等全才,若是能生在书香门第,若是家人平安富贵,那可就是上好的命了,只可惜倾歌没有这命,她的亲人,都一个一个离开了她,天妒英才,是天不让她好过吧。
琴音婉转,如清风,如泉水,悦耳动听,犹如仙籁之音。
一人闻此琴音,推门而入,对上了一双绝世美眸。
女子虽在珠帘之后,可她的绝世容颜珠帘也不能遮挡。
倾歌见来者是南宫琛,她立刻低下了头,差一点儿她的心就慌乱了,可是她抑制住了。
她装作害羞低下了头,手指也停了下来,“公子。”
南宫琛不语,只是一步步的朝着那珠帘走去。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又遇到了倾歌。
“倾儿。”南宫琛忍不住开口,他声音有些沙哑,毕竟这几日他都很少说话,这恐怕是这几日以来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吧。
倾歌面无表情,只道:“公子怕是走错了,如烟今日不陪客,只是在这房里练练琴,希望公子莫要打扰。”
南宫琛不相信,这声音分明就是她的,这么会不是她?她一定同上次一样,又想要蒙骗他。
“倾儿,我总算是找到你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南宫琛揭开了珠帘,激动的朝着倾歌走过去。
倾歌起身,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公子怕是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倾儿,我是如烟,这清风楼的姑娘,我与公子素不相识。”
上一次她的脸被面纱遮住了,所以只是哄骗了几句,就轻易的逃脱开了,可是今日她没有面纱,只能是执着的装作不认识。
“倾儿,你就这么恨朕吗?就这么不想看见朕吗?朕答应你,朕以后一定对你好好的,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南宫琛一步一步的逼近倾歌,倾歌只能是步步后退。
“朕?”倾歌疑惑的看着南宫琛,接着道,“公子是什么人?无论公子是何人,我真的不是公子要找之人。”
“公子真的找错人了,如烟不认识公子,这天下长相相似之人多的是,怕是公子遇到了一个同如烟长相一般的人。”倾歌已经退到了床沿边上,她已无路可退。
南宫琛扯起嘴角笑了笑,他十分的肯定,眼前之人定是倾歌,两世夫妻,他怎会认不出她。
他的笑容,如沐春风,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倾儿不要骗朕了,跟朕回去好吗?”
“公子难道是皇帝?为何自称为朕,可是就算是皇帝,我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倾儿。”尽管已经被逼到了无路可退,可是倾歌就算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这次再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你苦苦不认,不如朕证明给你看,你就是倾儿?”南宫琛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
“可是我真的不是倾儿,这天下长相相似这人很多…”
倾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琛直接拦腰抱起,放到了榻上。
倾歌想要起来,可是却被南宫琛给压的死死的,她表现的有些愤怒和惊慌,“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快点儿让我起来!”
“不是说要证明给你看吗?那朕就证明给你看,你就是倾儿。”
说着,南宫琛压住倾歌的一只腿,让她挣扎不得,而后脱下了她脚上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