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对于现在南宫琛的情况,也是感觉非常的迷惑,此刻他的心一直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不明白,陛下不是病着吗?为什么今日突然就好了,还是说陛下一直都是在装着,可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做的那些对不住倾贵人的事陛下是不是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赵德的手心里出了一手心的汗。
“赵德,你若是心中难安,便自己去领罚,这半年的俸禄,都交给国库。”
“是。”
赵德慌忙答道。果然,他的任何心思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南宫琛去了听竹宫,去时倾歌正坐在那把交椅上,一脸的冷漠,似乎她就是在等着南宫琛回来。
南宫琛走了进去,他极力的掩饰着心中的愤怒,脸上的表情尽量做到了平淡,他站在倾歌面前,一言不发。
倾歌起身,她知道南宫琛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傻孩子了,她语气冷淡道:“臣妾参见陛下。”
看到倾歌这幅冷淡的态度,南宫琛变得更加的愤怒,他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你就那么不想要朕的孩子吗?!”
倾歌轻笑,不过,笑意中蕴藏着如同寒冰一般的冷意,“陛下怎么不玩了?陛下若是想玩,臣妾自当奉陪。”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南宫琛目光中闪过些许惊讶。
“自然是陛下来的第一日就发现了,陛下可还记得,你唤啸天为百岁吗?当然,单凭这个臣妾还不能断定,可是后来太后来了,陛下竟然偷偷改口叫它啸天,臣妾一想,陛下这不是清醒的吗?”
“就凭这两点?”
“不全是,御书房臣妾翻看奏折时,陛下似乎不太乐意呢。”
南宫琛沉默不语,没想到他竟然小瞧了倾歌,倾歌本就是刺客,洞察力自然是在人上,是他疏忽了,没想到还是骗不了她。
“那你为何要与朕做戏?倾儿虽然表面对朕冷,可心里还是喜欢朕的,对吗?”
倾歌冷笑,用一派胡言的表情看着南宫琛,“陛下当真是想多了,这后宫哪个女子不是爱慕陛下的,倾儿自然也是爱慕陛下的,与后宫其他女子无二。”
“倾儿对朕的喜欢,难道就是背着朕偷偷的吃避子药吗!?”
“有何不可?这孩子并不是人人都想要的。”事已至此,倾歌大方承认。
“你真是枉费朕对你这般好,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朕吗?”
倾歌噗嗤一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的表情渐渐的变得很冷,“是呀,陛下待臣妾可真是好呢,若不是陛下这几日,日日留宿听竹宫,臣妾又怎么会背负这妖妃的罪名?陛下这表面上是待臣妾好,实际上是将臣妾推入这水深火热之中,臣妾当真应当是要好好谢谢陛下才是呢。”
“你…”南宫琛用手指着倾歌,已经气的不成样子,他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他待她的好,在她的眼中竟然成了毒害。
“陛下,怎么,敢做不敢当是吗?名分这东西,臣妾不在意的,就算是千夫所指又如何?”
南宫琛看了一眼倾歌脸上浮现出的冷冷笑意,他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痛,他冲过去拉开那个抽屉,取出里面的小药瓶,将药瓶打碎,白瓷碎了一地,只是里面的却没有一颗药丸。
“东西呢?!给朕交出来!”南宫琛冲着倾歌吼道。
倾歌是第一次见南宫琛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在上一世,她也从未见过南宫琛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依然保持着镇静,脸上的那一抹冷笑也消失不见了,她冷冷的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交出来!你就这么不想要朕的孩子吗?!你当真就这么恨朕吗?!”
南宫琛一把抓住了倾歌的手腕,倾歌想要推开他,但是她的另一只手臂很快被南宫琛给抓住了,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侵袭这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唇,她的舌。
倾歌不断的挣扎着,但是南宫琛将她钳制在身下,她的被紧紧地靠着桌子,实在是动弹不得,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南宫琛的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最后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停在了倾歌的袖口处。他停止了这个热烈的吻,倾歌的唇已经被他咬烂,渗出一些鲜红的血迹,看上去更加的迷人,也更加让人怜惜。
他从倾歌的袖口中扯出了一个药包,里面正是他清晨发现的避子药,他看着那些药丸,狠狠的瞪了倾歌一眼,“朕下一次若是再见到此物,决不轻饶你!”
说罢,南宫琛带着避子药拂袖离去,他走的很快,周围似乎是被一团怒火给包围了般。
倾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呵呵。”
倾歌轻笑,笑容中带这些无奈,殊不知她的一滴泪水已经从眼眶中落下,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流泪。
她本以为他这样做是为了接近她,想要与她好好相处,所以,尽管这几日她知道他只是在做戏,也从不拆穿,只是好好的陪他演戏。可是,今日她从御膳房出来时,听到后宫那些婢子都在说她,说她是妖物,迷惑了陛下,才让陛下不上早朝的。
以前她也偶尔会听到,可是今日,她一路上走来,只要是见了她的,都会对她议论。
直到看到避子药消失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南宫琛这么苦心积虑的装疯卖傻,不过是让她陷入举步维艰的地步,看似是宠爱,实际上是想让她被千夫所指,此人果然阴险。他就是想要像上一世一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望帝宫
南宫琛将那些药丸全部烧了,烧的连一点儿渣都不剩了,他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来做这么一件事。
七日前,落岩山上南宫琛同宋尘风一同做法,当时乌云密布,唯独只露出一轮圆圆,圆月很是明亮,但是在圆月周围却围绕着一层血一般的红光。
当时,南宫琛的面前放着一个金杯,金杯里装着阴阳水,南宫琛已划破手指,他只需要将自己的血滴入这金杯中,此次做法便可大功告成,然,就在血快要低落时,南宫琛手一偏,血滴在了杯外,他装作不小心打翻了金杯,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几个人将他扶到了屋舍中,宋尘风只能是可气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