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还是婴儿的剑朝华匆忙放置到了森林深处某片空地上。
“孩子,你来得不是时候啊,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是爹能力不够,不能保护你!”
男子在孩子的脸上轻轻烙印下了一吻,然后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通灵玉取了下来反手挂在了孩子的身上。
光晕流转间,男子的手指在玉佩的表面刻下了“剑朝华”三个大字。
做完这一切,他将孩子用被袱包裹住后,并用稻草小心翼翼遮盖了起来。
“哇……!”
孩子在离开男子的手掌后,竟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他好像知道自己将要和父母分离了一样。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离开的男子在听到孩子的哭泣声差点没忍住折返回去。
“孩子,爹爹对不起你,我还得回去保护你娘,我不希望你成为那东西的食物,所以将你留在这里,将来你若是有幸活了下来,希望你不要怪罪你娘亲,因为都是我的错!”
男子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着那茅草屋所在的方向冲刺了过去,一行清泪顺着男子的脸颊滑落到了地上。
男子身影消失得时候,孩子哭泣的声音越发地大了。
“砰!”
只听一声惊天巨响,先前那茅草屋所在的那个地方在爆炸产生的白芒亮起的时候便彻底堙灭在了虚空之中。
“吼!”
一道野兽般的吼叫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息,茅草屋消失得时候,那婴孩儿也就是剑朝华的爹娘也一并消失了,是生是死或许只有天才知晓了吧。
而被稻草虚掩着的婴孩儿正是我们的主人公,他成功得转生了。
不过现在的他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本快要亮起的天空却忽地再次暗淡了下来,太阳被一大团黑色的云朵给遮挡住了。
“唰……唰唰!”
有很多模模糊糊的黑影在悄悄地靠近着身为婴孩儿的剑朝华。
那些模糊的身影行走的时候脚不挨地,地上的树叶却能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些奇怪得背后,隐藏得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咔嚓~咔嚓!”
就在那些黑影慢慢靠近身为婴孩儿剑朝华的一瞬间,天空骤然响起了霹雳。
银白色的电蛇不断闪烁着,似有随时冲刺到地下的可能,那些黑影虽然心生畏惧,但是这并不影响它们向剑朝华下手。
似乎对那些黑影有所感应的剑朝华周遭顿时亮起了道道金光,那金光直接照亮了还有些昏暗的天空。
那些黑色影子一时间被剑朝华身上释放出的金光震慑,皆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剑朝华身上散发着的金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微弱,那些黑影又开始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而与此同时,某个路过的家伙看到不远处怨气冲天,似有邪祟作乱。
“该死,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邪恶气息,此地恐有邪祟之物在此作乱,待老夫前去查探一番。”
“唰!”
那人说罢竟取下了随身携带着的一柄桃木剑。
来者竟然是一个白胡子老道,从外观来看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正经,但是其傲然的姿态、以及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拘一束的风格将他仙风道骨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太上有命,搜捕邪精,速速带我前去察看!”
老道士言罢,他手中的桃木剑径直化为了一道红色流光向着远处飞去。
老道士迈着迎合天地玄奥韵味的步伐,大踏步流星般追着化为红色流光的桃木剑而去。
等到桃木剑停下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不由得令老道士的内心揪成了一团。
只见密密麻麻的黑影将还是婴孩儿的剑朝华围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那点儿微弱的金光还护卫着剑朝华的身体,恐怕此刻的他早已经成为那些黑影的口食了。
“原来是个泥洼儿,怪不得这里会聚集这么多邪祟,也不知道是那个父母这么狠心将自己的娃儿抛到荒郊野外丢弃。”
老道士见状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直线,顾不得多想,他已经在准备着将还是婴孩儿的剑朝华给救下来了。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神威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
“敕!”
原本安静躺在老道士手中的桃木剑瞬间化为了一柄巨大的红色剑影,剑影绰绰,威势滔天,好似拥有着毁天灭地一般之威能。
红光所到之处,那些黑影悉数化为了灰烬散落到了地上,其余黑影见状顾不得去找剑朝华的麻烦了,而是直接退散消失了。
令人惊奇得是,原本在天空积蓄了很久的乌云在那些虚影消散之后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待到邪祟消失老道士将还是婴孩儿的剑朝华抱了起来。
原本还小声哽咽着的剑朝华在老道士抱起的一瞬间,瞬间安静了。
“哈哈,真是个可爱的泥洼儿,正好我也要离开宗门了,离开宗门的时间里想来是不会孤单了。”
老道看着剑朝华稚嫩的脸庞,一时间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老道将还是婴儿的剑朝华带走之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没了邪祟捣乱,夜晚为这个地方带来的晦暗也彻底被温暖的阳光所驱散。
光辉岁月,悠悠流转,转瞬间已是十八年。
在某个偏僻的山脚下,有个肩挑着两桶水走得飞快的少年正在小声嘟囔着些什么。
“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我好歹也成年了,可他竟然什么本事也不愿意教给我,每天只是让我挑水、砍柴,真是烦透了!”
这个面目刚毅、自认为帅的一塌糊涂的少年正是转世的剑朝华。
不觉间,他被那老道士收留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剑朝华虽然不说,但是牢牢记在自己的心里,他虽然经常抱怨对着老道士不停地发着牢骚,但在私下里却为老道士默默地做了不知道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