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抬眸淡淡地瞥了眼老头，转过身去摆出一副毫无兴趣地样子，道：“我不需要奖励，更加不想知道你的事，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招待你了。”
“哎呀。阿卓娃娃不要这么冷冰冰的嘛，可爱的小脸蛋要变成老巫婆啦，老头子我难得遇上了一个顺眼的娃娃呢，你再陪我聊聊天呗。”
“懒得，没空。”
老头闻言叉起腰瘪着嘴：“哼！你这小娃娃一点都不可爱。”
“既然不可爱你就不用一直在我眼前晃了。”
说着，华灼又转身去了另一个角落，连一个眼神也没给那老头，老头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脑袋，很快又凑了上来，笑眯眯地说道：“阿卓娃娃，这样吧，我指点你两招，你每天陪我说说话怎么样？”
华灼微微一怔，眯起双眼扫向对方：“你？指点两招？”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可是很厉害的，有了我的指点你的武功一定会长进飞速的！”
感受到了华灼眼神中的蔑视，老头不高兴了，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虽然穿得磕搀了些，但肚子里也是有些东西的。
“咱俩都是下人，就别说什么谁指点谁了，要知道一字千金，想要我陪你聊天哪有这么容易，你还是让开些吧。”
“那哪能一样？你是玄宫打扫书阁的下人，我是专门伺候灵阎宫主的下人，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老头大声反驳道。
华灼淡淡地应了声：“哦。”然后就转身不搭理他了。
老头被逼得没法子，只得说道：“阿卓娃娃，你陪我说说话，我不光指点你两招，还给你一个宝贝。”
华灼闻言这才起了些兴趣，问道：“什么宝贝？”
老头见对方终于有兴趣了，开心得不行，说道：“一个玉坠子，那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啊，关键时刻能保命的，老头子我原本是想留给另一个人的，不过估摸着他也用不着了，便送给你把。”
华灼挑了挑眉：“你把那玉坠子拿给我瞧瞧？”
“那不行，你得先陪我聊聊天，过些时日我取来给你。”
“嘁，你这样同耍赖有什么区别？万一以后你反悔不给我了怎么办？”
老头闻言立马皱起了眉，不高兴地说道：“阿卓娃娃你这话说得可就是污蔑了！老头子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是心里还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怎么会反悔呢？说了会取给你就一定会给你的，只不过那东西有些难拿罢了。”
华灼轻轻抬眼，倒也不指望这人真的能给她什么宝贝，只说道：“罢了，你若真的能指点我，我陪你聊聊天也没什么，不过你不用去伺候灵阎宫主吗？”
“不用不用。之前犯了点事，宫主给我放了长假，现在我正悠闲着呢。”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华灼眯着眼，狐疑地看向身边这人，总觉得这个老头有些怪怪的。
老头的心情显然不错，话也愈发多了些，一个劲儿地念道：“阿卓娃娃啊，老头瞧你内力浑厚，想是武功根基很稳，在你这个年纪里能有如此成就已是难得，可你的心不静，气息繁杂，无法与四周的万物相融合，会大大减少出招时的威力，也更容易瞧出破绽。”
老头的语气轻快，瞧着不像是正经的话，然而华灼却稍微听进去了一些，她并不能理解这话中的意思，却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关键。
老头瞧着她的模样也知道她听不懂，便笑着说道：“罢了罢了，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路还长呢，这其中的奥秘还需自己去体会，只是在这之前你需得稳定根基，减少心中烦物，你运气挺好，被安排在了藏书阁做活，这里头的书籍都是外头绝对见不到的，若是能将这些全都熟记于心，你的武功定会提高不少。”
“……”
华灼皱了皱眉，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些怀疑，将整个书阁里的书籍都熟记于心？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以为习武只是不停地练习招式心法即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看似无用，若都进了你的脑子里用处可就大了，你不是让我指点你两招吗？老头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将这书阁里的书全部背熟。”
“你认真的？”华灼问道。
老头难得露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自然是认真的，还有一个月就是弟子考核了，你将这些东西熟记，一个月后便可看见成果。”
见此人不像是开玩笑，华灼也在心中记下了，到了傍晚，华灼回到了房间里，此时容慕已经回来了，看着她露出了笑容：“你看上去似乎比今早出去的时候要忧愁许多，可是出了什么事？”
华灼的脸色有些僵硬，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白天老头的话，要将书阁典籍全部熟记，她也的确有这个打算，可她看书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她不识字！
“容慕……你识字吗？”
“……”
“我糊涂了，这不是废话吗！”华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她因为以前在卓家不受宠，根本没有去书塾的机会，所以认得的字也少得可怜，根本不可能读懂藏书阁的那些书册，更不要说熟记于心了。
容慕闻言大概明白了这人的烦恼，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当然清楚这人大字不识一个，仅会的几个字还是以前他教的，不由得笑出了声：“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我今天早藏书阁遇上了一个老头，瞧着怪不正经的，但他的武功高得惊人，我在他手上竟连一招都敌不过，他说想指点我两招，便让我将书阁里的书全都记下来，一个月后定有提升。”
容慕听了一愣，不正经的老头？倒像是……
“那老头是从哪里来的？你可问清楚了？”容慕问道。
“他说他是伺候灵阎宫主的下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佝偻着身子，瞧着的确像个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