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拉面馆的男子回到了案发现场,现场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但一晚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线索,巷子周围的摄像头不知是人为还是自然的被破坏了。
男子拉起警戒线走到案发现场尸体的旁边,这其实已经是他第二次来了,天还没亮就被电话吵醒,到了之后除了尸体其他所有的线索都没发现,老天爷成了杀人者最大的帮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索性男子就到周围的地方问了问,但是得到的线索也是少的可怜。
正当男子准备向死者尸体走去的时候,一名精神干练带着眼镜的民警向男子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个厚厚的小本子对男子说道:
“莫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死者已经查出来了。”
男子依旧睡眼惺忪的样子看了看他。
“查出来了就快说,赶时间。”
民警不急不忙的推了推眼镜,翻了翻本子。
“死者名叫张彤,29岁,是一家夜店的坐台小姐,社会关系比较简单也比较复杂,简单呢是死者没什么朋友,有一个四岁的女儿,是两年前搬来的Z市,两母女相依为命,复杂的就是女子生前常与顾客有不正当的交易,这个呢比较难查了,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死因是窒息性死亡,被人活活勒死,但是在死者身上和脖子处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死者的钱包手机和一点现金都还在,初步判定不是抢劫行凶,或为情杀和仇杀,对了说起来死者和你上的还是同一所大学,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途辍学了。”
男子听的哈欠连天,依旧是两眼惺忪,随手挥了挥手便朝尸体走去。民警看见男子的反应,见怪不怪,突然的严肃的说道:
“莫老大你别急着走啊,我还有重要的事儿没说完呢,你听我给你说。”
“事儿?啥事儿?张浩你要是说话再说不利索支支吾吾的我就跟去跟局长申请给你找个轻松活,让你休息休息。”
民警张浩一听也不敢再打趣了,推了推眼镜故作严肃的说道:
“刚刚证物鉴察科的同事说,在刚刚带走的证物中,在死者张彤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录音,凶手似乎认识你,是给你的,你最好还是自己听一下吧。”说着将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递给了男子。
男子结果手机打开录音,顿时楞在了原地,录音里的声音他再也熟悉不过,只听录音里说道:
“你好啊莫非,哦不对,现在应该叫莫大警官了,呵呵,还记得我吗?希望你还记得,因为...我会取走你最珍爱的东西。对了,也包括这个死人的东西,呵呵。你知道吗我很想你,我想你也应该很想我吧,所以,赶紧来抓我,万一我又消失了呢,很期待我们见面的那一天。”
随着录音的结束男子依旧楞在原地,一扫之前慵懒的表情,双眼充满了惊愕和恐惧,整个身体抑制不住的抖动,看不出到底是害怕还是兴奋。那一句“我会取走你珍爱的东西”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十年那个熟悉的声音也在他的梦里缠绕了十年。
十年,十年的时间,这十年以来什么事情莫非都能忘记,但就是十年前的发生事情像噩梦一样一直在折磨着他到如今。
莫非呆滞地杵在原地,嘴里一直反复的念叨着那句“我会取走你最珍爱的东西”,紧接着那一句“也包括这死人的东西”。这死人最珍爱的东西,最珍爱的是什么东西?莫非好似一下从噩梦中醒来一样,拽着他面前张浩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吼道:
“张浩,死者的女儿呢,死者的女儿在哪?”
张浩被莫非拽的喘不过气,这么多年大大小小莫名其妙的案件见得不少,从来没有看见过莫非表情有任何变化,今天这表情是狰狞程度像是要把他撕了吃了一样。
“莫老大,快放开我!我已经快透不过气了。孩子已经有同事去找了,在东边朝明小区旁的一间廉租房。”
莫非双手松开张浩,着急的跑上了车,一脚油门往朝明小区方向开去。
来到死者住所,看见站在门口的警察与拉起的警戒线,莫非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的冲过去问道:
“孩子呢,孩子在哪?”
站在门口的警察其中一人说道:
“我们一接到指示就赶紧过来了,然后再怎么敲门里面就是没人答应,踹开门后那小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屋里有大量煤气泄露,孩子有一个同事已经送往医院去抢救了。现在还在等医院消息”
莫非松了口气的靠在墙上,紧攥着的拳头越来越红,眼里全是血丝。紧接着响起的匿名电话让他松开了拳头。
“莫警官,我送你的见面礼还喜欢吗?那小孩真可爱,看他睡着的模样,我都有点不忍心了呢,妈妈突然不见了小家伙要是醒来找妈妈那该有多伤心你说对不对?”
电话里的声音一下钻进莫非的大脑,与梦中的交汇,顿时面部青筋暴涨。用尽全力发声但到口边却是颤颤巍巍的说道:
“那可是个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你怎么下的去手啊,你在哪儿告诉我,告诉我,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杀了你”
电话另一头仿佛预料到了莫非的反应,突然冷漠略带失望的说道:
“怎么?我送你的见面礼你不喜欢吗?他妈妈有罪,他也就不是无辜,还有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失望极了,不要无能狂怒,你这无助的孩子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你最好是能快点找到我,因为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呢!”
电话应声挂断,莫非恍如失神一般。这时站在门口的一名女警突然低着头哭泣道:
“刚刚医院那边的同事来电话了,那孩子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说因吸入大量煤气,可能会很大程度的影响孩子的智力,一生就这样毁了。”
莫非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望向天空,是那么的无助,又晚了一步,像十年前一样,他谁也保护不了,他总是在他后面,像小丑一样被他玩弄着。
莫非突然一拳狠狠打在地上,鲜血一滴一滴的渗透出来,他嘴里念叨着“十年前能让你死一次,现在我也能让你死第二次。”十年前的一幕幕一下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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