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多年的沉淀,当年在拓跋焘面前永远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拓拔柔如今也褪去了那一丝稚嫩,变的端庄,稳重。
“老祖,诏书……”
“你想办法拍卖了吧,这些东西在世人眼中是无价之宝,对于皇兄来说跟写着玩的没什么两样,
一千五百多年了,皇兄你可真是说话算话,一点都没有提前啊。”拓拔柔折下一枝桃花,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到。
“你先出去吧,凝儿留下”
拓拔烈看着拓拔凝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桃林,木屋前只剩拓拔柔和拓拔凝两人。
“坐吧,不用拘束,当年皇兄还没登基的时候我比你还贪玩,时间过的真快啊”
拓拔柔走到一旁的石桌前,用衣袖轻轻扫去石凳上的花瓣,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两杯茶。
拓拔凝走到拓拔柔对面,用手将石凳上的几片花瓣捡起,也缓缓坐下。
“你喜欢他”
拓拔柔抿了一口茶,微笑着看着拓拔凝。
心中的秘密被人点破,拓拔凝红着脸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你爱他,可是又顾虑尘世间的规则,担心别人的目光。”
拓拔凝又轻轻点了下头。
看着拓拔凝的样子,拓拔柔笑了笑:“然然和茵茵两位嫂嫂为了他可以放下一切,随他而去,阿淑和妍儿嫂嫂为了他苦修千年,踏遍千山万水只为找到他,四位嫂嫂都是用情至深之人,她们所做的一切有多少困难,多少阻碍我们都不得而知,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能得到他什么,而是能为他做什么。
天地大劫将至,届时人间将会重新洗牌,所有的规则都会被推翻重建。”
听着拓拔柔的话,又回想起和方文涛从初次相遇到相识到相知再到无话不说,拓拔凝似乎明白了,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重现光彩。
“我不会放弃,不管多难,我都不会放弃,不过如果文涛他们真的愿意接受我,那……”
突然,拓拔凝有些尴尬的看着拓拔柔,同时还想到了拓拔烈,这辈分怎么算,拓拔柔管方文涛叫皇兄,而拓拔柔又是拓拔烈和他们所有人的老祖宗,自己这是跟着老爹叫他们老祖还是让老祖管自己叫嫂子。
“咱们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嫂子,至于小烈你继续该怎么叫怎么叫。
小凝,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拓拔柔拉起拓拔凝的手,拓拔凝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不是在桃林了,眼前是一座古朴的老宅子,门口上的小篆依稀能辨认出方府两个字。
“这里是曾经皇兄带着茵茵嫂子南下治病时买的房子,那一年冬天是我们过的最快乐的,我们一起打雪仗,春天去山上赏琼花,这里一点都没变,只是我们都不是曾经的我们了。”
走在老宅的院子里,拓拔柔不禁又一次发出感慨,那一年的除夕是他们过的最平凡,但却是最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