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把心一横,走到李腾面前,强行挤出一些笑容,来到李腾跟前道:“大人,我还有一处藏宝地,我愿将那些财宝全部送给大人,只愿大人能够帮我升官。”
赵构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这可是他最后的积蓄了,但是他还是愿意将那些交出来,来买自己以后的官途。
李腾面色一喜,高兴又能够挖掘出赵构所搜刮的财宝,对赵构道:“要是能够再多一些,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赵构忍住心中的不舍,将李腾引出那破旧的民居,三转两转,最后竟然将李腾带入县衙之中。
李腾顿时心中一阵疑惑,不是来找财宝来了吗?怎么来到这县衙之中了。李腾又是转念一想,难道这玩意将最大的财宝藏在了县衙之中,还真够聪明的,藏在这个地方,就算是关外的游牧民族前来抢劫,那也不怕被抢了去,再说了,谁又能想到,财宝是藏在县衙中呢。
李腾跟着赵构,一路走进县衙,李腾也没有多问,估计就算是问了,赵构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回答李腾的话,毕竟这最后的财富就要被李腾拿走了。
谁会将自己最后的一点积蓄给了别人,还是高兴地呢?
进入县衙,走过大院,李腾和赵构,连带数个士兵来到大堂之上。
李腾对白登城大堂扫了一眼,县衙两旁放着上堂公差使用的杀威棒,正堂当中摆着赵构经常在这里升堂的案几,上面有着一些令牌,醒木之类的东西。
再往上看,离地面约有丈余的地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公正廉明。李腾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禁心中笑了几声,就赵构这种玩意还公正廉明呢,也不怕在升堂的时候,这块写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的牌匾掉下来,砸碎了他的脑袋。
李腾很快想到,他跟着赵构前来,是来挖掘财宝的,不是来这里欣赏的,可是自己在这里转了一圈后,还是没有发现,赵构的财宝究竟藏在哪里?
低了低头,李腾看着脚下的青砖,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念道,‘不会吧,这玩意竟然把财宝藏在这青砖之下。
李腾心中骂了赵构一声,公堂之上,这么严肃的地方,赵构竟然将自己私刮下的民脂民膏藏在这里,真是连良心都坏透了,没有一处地方是红色的,全部都变得犹如黑漆一般。
李腾看了看旁边拿着挖掘攻击的士兵,使了个眼神,那士兵知道李腾意思,连忙跑上前来,李腾在那士兵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士兵点了点头,将手中工具交给别人,别跑了出去。
赵构见一名士兵跑了出去,心中顿时有些疑惑,遂问道:“将军这事什么意思?”
李腾笑道:“赵大人莫要见怪,我怕大人所说的财宝过多,只有这几个士兵拿不动,只是吩咐他去多叫些人来。”
赵构突然心里一阵恐慌,他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在公堂之上埋着财宝,所以当年那些埋藏财宝的人都被他找些理由处死了。现在看都李腾通知了更多的人前来,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转念一想,那黑山贼张燕虽然带着数万人马,但是他自从夜里见到李腾英勇作战的样子,他当即心中明白了,那张燕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李腾消灭掉。到时候李腾只要回到信都,见了袁绍,将他的事情一说,那么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至于这里的人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又能怎么样呢?最多也就是背后说说而已。大不了他到了新任的地方,将搜刮来的财宝换个地方就是了。
赵构拱手道:“将军,财宝就藏在这青砖之下。
李腾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刻命令士兵去挖,只是四处看着这公堂的摆设。
赵构一愣,见李腾竟然无动于衷,只在那里瞎转悠,连忙道:“将军怎么还不派人挖取,还等什么?”
李腾转过身,笑了笑道:“赵大人不要着急,士兵们先是打了半夜的仗,后来又随你我挖了半夜的财宝,想必是现在身体已经十分困乏,先让他们歇上一歇,等有了一起再挖也不迟。”
说完之后,脚重重的在地上的青石砖上踏了几下,道:“再说了,财宝就在脚下,难道挖的迟了,它们还要张腿跑了不成?”
赵构讪讪的笑了笑,道:“这倒不至于,将军说的也有理,光跑了半夜,我也是累的不行,何况这些士兵呢?”说完之后,赵构便从旁边拉过来一个椅子,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才将那肥胖的身体挤了进去。
坐下之后,看到李腾还站在那里,心中一阵慌忙,想自己站起来,可是却一下两下的起不来,肥胖的身体被椅子夹得紧紧地。
李腾看到之后,心中一阵好笑,确实,李腾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肥胖的人,真不知道这玩意一天都是怎么生活的。
伸出一只手,李腾阻止了还在不断在椅子上‘挣扎’的赵构,主要是李腾实在看不下去赵构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被赵构坐的不停地‘咯吱咯吱’的响。
“你自己坐着就是了,我坐在这里就行了。”
李腾指了指大堂正中原来赵构经常坐的地方,微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李腾便不管那赵构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坐在上面。
李腾刚刚坐定,大堂上的人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不禁都转过头看了过去。
来的人乃是一群士兵,约有二十多个,领头的便是身材极其恐怖的狄蟾。
狄蟾的旁边走得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面容清秀,一脸温和之色。
那人正是李腾的军师,陈宫。
狄蟾,陈宫等走进大堂之后,先是都不自禁的看了挤在椅子中的赵构,眼神中却是一个个可怜之色。
然后狄蟾走到李腾的背后,陈宫则都到旁边文案的桌子上,拿出笔墨等物,摆在说上,眼睛看着赵构。
赵构看到这般场景,心里顿时一惊,不知道李腾到底在摆什么龙门阵,弄得自己真是丈二和尚,一点都摸不到头脑。随后朝李腾投去疑惑目光。
可是赵构却看到李腾此刻,目不斜视,满脸尽是严肃之色,心中又是一紧。越发的糊涂了。
“啪”的一声突然响起,只见李腾右手拿起案几上的醒堂木,往案几上使劲一摔。
狄蟾上前一步,洪亮的声音喊道:“升——堂。”
那些跟着狄蟾,陈宫进来的士兵,转过身去,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杀威棒,分作两队,左右端端正正的立着。用醒堂木不断地撞击着地面,口中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喊道:“威——武。”
这一下弄得坐在下面的赵构更加的疑惑了。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跟着李腾,况且李腾也是昨晚才攻打进白登城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李腾今日要审问什么人。但是又一想到他送了李腾那么些金银珠宝,心里又慢慢地平静下来,在椅子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时候,府衙的院落之中有涌进来许多的普通百姓,他们也都是接到士兵的通知,进到县衙看热闹来的。
“啪”
李腾又是将醒堂木使劲一摔,口中朗声道:“将犯人原白登相压倒在堂上。”
赵构满脸的惊奇,口张得大大的看着案几后的李腾,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腾今日将要审问的犯人竟然是他。
但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他便被涌上来的几个士兵连拖带拽的从椅子里拔了出来,压倒堂中之后,突然双腿处一阵疼痛,显然是后面的两个士兵狠狠地踏在他的腿上。
赵构受痛,双腿一弯,跪倒在地,但是他跪倒的腿却无法支撑他身体的重量,变成了一个滚地葫芦,趴在地上。
后面看热闹的百姓看了平日里欺压他们的赵构被推到在大堂之上,人人的脸上都洋溢出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笑完之后他们才发觉,他们自从赵构来了之后,竟然从来都没有如此开心的笑了。
李腾看着底下赵构的样子,也是不禁一笑。虽然他已经看过一次了,但还是觉得很好笑。
等那群百姓的笑声渐渐停下之后,李腾又拍了一次醒堂木,威严道:“犯人赵构,快快将你这些年在白登城中所犯之罪如实招供,如若不然,大刑伺候,定要叫你皮开肉绽,血流满地。”
赵构爬于地上,极力的抬起脑袋,却始终看不见坐在上面的李腾,口中连连叫道:“将军,这时怎么回事啊,我可是说过要保我坐大官的。”
李腾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遂问道:“我几时对你说过?”
赵构连忙回答道:“就在几个时辰前说过的,难道将军都忘了吗?”赵构突然看到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帮李腾挖财宝的士兵,像是找到了和李腾对峙的资本,从身子底下抽出胳膊,指着那几个士兵,连忙说道:“他们,他们几个可以作证,将军你确实说过的。”
赵构的心里,现在当真是气的要爆炸了一般,拿钱的时候,李腾说的好好地,转过眼就要法办自己,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现在找出了几个证人,看李腾还有什么话好说。